王兴生冷冷地睨着他。
“我们殿下可不从不受那种委屈,所以你只要说安抚百姓就好了,别的事情让底下的人去做。”
“好,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到时候可别唯唯诺诺的,惹得殿下不快,当心要了你的命。”
王兴生一板一眼的说着,仿佛三皇子真的存在一样。
张晨的不得不佩服起他的演技,虽然一直在冷热嘲讽着阮文昊。
估计也是怕阮文昊真以为得了这身份,就想欺压在他们头上。
也有可能,是出于对他与周成丹的不信任。
阮文昊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似乎真的被王兴生吓到了。
“放心吧,我绝不会丢了殿下的脸的。”
“你明白就好。”
王兴生又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才跟着离开。
等王兴生离开,张晨才安慰道:
“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我明白的,放心吧,我不会痴心妄想也不会想不该有的。”
张晨看着他这样子好,一会才开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到底,阮文昊也是无辜之人,只是他不能心软。
如果他心软,死的就是他跟参加宴会的所有人。
“你先好好休息吧。”
张晨跟周成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周成刚看着他也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底下的人就好了。”
“好的,谢谢周大人。”
“不用客气,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成丹也离开了,只留下阮文昊一个人。
他看着周成丹房间的门被关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压抑不住的狰狞起来。
同样是是人,他们凭什么能这么欺压自己?
还有那个三皇子说让他顶替身份,却连见他一面都不屑。
他就这么令人看不起吗?
就算是唱戏的,那他也有人格尊严。
如果不是他爹,他都能参加秋试的。
他相信以他的才华,肯定能及笫。
那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种种。
他何必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就算披着三皇子的皮囊,也是被人欺压的份。
他好不甘心呀,如果如果他就是真的三皇子,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阮文昊垂下眸子,疯狂的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万一万一就成了呢?
黄袍加身好过仰人鼻息而活。
阮文昊知道他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就想赌一赌。
而且三皇子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
还有那天他躺下时闻到的血腥味,以及那天晚上那些权贵子弟异样的神色。
或许三皇子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才会这么着急的拉自己过来。
等他“身体”好一点,或许可以去探听一下这个消息,现在他只能被困在厢房之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云安县权贵子弟私下的动作。
关于三皇子子的流言愈演愈烈,并且开始散播在附近的县镇。
所有人都知道,云安县的三皇子残暴不仁,草菅人命,拿百姓取乐。
更有甚者说,三皇子吃雪人馒头,每天酒池肉林。
也因为这些流言,原本想前往云安县的流民也改道去了别的地方。
就怕三皇子不高兴就拿他们出气。
至于原本在云安县受过三皇之欺辱的百姓,每天群情激奋的围在云安县门口。
想要三皇子给一个说。
只是怎么可能会有说法呢?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附近驻守的官兵,他们领头的人前来想拜见三皇子
希望三皇子能处理一下这些事情,又或者说想劝诫一下三皇子。
他们驻守在这地方,三皇子做下如此恶行,他们却毫无动作。
只怕京城那边的人知道了会拿他们开刀。
一连几天三皇子都以养伤为借口,拒绝见客。
驻守的官兵虽然很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三皇子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总不能强行相见。
回到去的时候,他跟偏将报告了一下情况,一脸气愤的道:
“这三皇子太不是人了,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就没有人管得到他吗?居然敢做下这样的事,拿百姓取乐,亏他能想得到!”
偏将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甚至去打听了,虽然没有流言中这么夸张,酒池肉林,但也差不多。
“谁让人家是三皇子呢。”
“就这样的人还叫三皇子,我呸,根本就不配叫人,就是一个畜生!”
“景致,慎言。”
“我就是太过气愤了!如果这样的人坐上那个位置,那我们大夏的未来堪忧啊!”
“我觉得,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本身于他名声不利,对他登上那位置也困难,到时候他应该会想办法解决的吧。”
“所以偏将的意思是,不去管了?”
“你都说他是三皇子了,就他这样,我们怎么能管?也管不到,而且我更怕他会迁怒于我们。”
偏将对此也无可奈何,反正他去做了,只是三皇子连见都不去见他罢了。
“这么个兔崽子,就这么放过他,实在是可恶!”
“这样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合,还有你的嘴巴还要管一管,可别什么事都说。”
“那不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吗。”
“当心隔墙有耳,而且不是谁都能信任的。”
“偏将,你说的我都明白。”
领头的人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这边的事情张晨不知道,只知道这几天有不少人登门。
想要见三皇子,都被拒绝了。
也让三皇子嚣张跋扈的性格传得更甚。
张晨走到街上,甚至都能听到相关的童谣。
如果三皇子还活在世上,知道这样的事,肯定又要气得杀人了。
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三皇子已经不在了。
张晨回到家中,见到了罗妙悦。
“娘子,我们家的院子是不是修好了?”
“是啊,正想要去找相公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搬回去吧。”
张晨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几天我先不能回去,娘子你先搬搬回我们的院子住吧,这段时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要到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