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动作很快就被张晨察觉到。
张晨看向不远处,果然有一个丫鬟在悄悄往后退。
张晨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丫鬟。
那丫鬟尖叫一声,却被张晨一把拉到人前。
推到了男子面前,指了指她。
“她是不是这个人?”
男子仔细端详一下,连忙点头。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说有人来找我,我才过来的,大人,我冤枉呀!”
“我可是正直的好男儿,从不搞这种事,都是这荣小姐勾引的我啊。”
而荣沙兰的脸色彻底变了。
“如今找出人,就很容易知道了。”
那丫鬟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晨刚想要盘问她,人群中就有一个人奇怪的开口:
“这个人不就是荣沙兰的贴身丫鬟呢?这……难道……”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当然其意义不言而喻。
既然都是荣沙兰的贴身丫鬟,那就不可能坑害自家小姐。
所以只能是荣沙兰派人把男人引来,所以这一切都是荣沙兰自己做的局。
而那男子则气愤的回身就给了荣沙兰一巴掌。
“贱人,你自己下贱就好了,怎么把我平白拉下水?你是不是想要嫁到我家,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娶你这样的贱人的!”
荣沙兰用手捂着被打的侧脸,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只是这时候没有人同情她了,尤其是刚才她用弱者的姿势逼迫李幼儿的时候。
这时候有一个男子弱弱的道:
“我知道那种香味,可能是荣沙兰的哥哥,容天鹏的。”
“这种荣鹏天向来喜欢流连风月场所,所以经常带那种香送给青楼女子。”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确信了,看向这兄妹俩的眼神都变了。
这兄妹俩一起算计这男子,怕不是真想把荣沙兰嫁给他?
只是这男子看着平平无奇,家世也不怎么样,有什么值得好算计的?
荣天鹏急忙跪到刘自明脚下。
“大人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呀,我虽然有那香味,可是我那香味从不外带,肯定肯定是我妹妹偷的!”
容天鹏也不管不顾,把所有的锅都甩给荣沙兰。
这香确实是荣沙兰偷出来的,原本她是想算计李幼儿的。
只是后面发现,李幼儿势力过大,她得罪不起。
就把怒火迁怒到张晨的娘子身上,当初张晨也得罪了她。
她还记得,张晨研制出特制胭脂的时候卖给李幼儿,都不卖给她。
再加上李幼儿跟张晨的娘子交好,她就把怒火迁移。
如果张晨知道有荣沙兰她心中所想,估计也挺无语的。
那种特制胭,他不是不肯卖给她,而是荣沙兰买不起。
有钱谁不想赚?
可惜荣沙兰看不明白,她就觉得张晨看不起她,心里一直记恨着。
在爆出李幼儿的家世的时候,更觉得张晨是想巴结李幼儿才会这样子。
心中越想越不得劲,就越发的记恨。
至于罗妙悦和邢夏烟,纯粹是躺枪。
如今真相大白,众人都觉得是荣沙兰自甘下贱,想要勾引别人。
结果事情败露,还想把锅甩到李府的身上。
李璋之脸色难看,声音阴冷:
“你这荣家好大的派头,我们李府可不欢迎你们,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荣家已经被李璋之拉进黑名单
以后都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社交。
想要跟李府交好的人也明白,必须要与荣家划清关系。
不过荣家教出这样的儿女,他们也不屑交往。
荣天鹏还想要说什么,已经被家丁拿住手,压了出去。
“大人,这都是那个贱人自己做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呀!”
荣鹏天可是知道李璋之是皇后的外戚,必须要巴结。
如果被他们拉进黑名单,以后就别想往上爬了,更别想阶级跨越。
原本他还想娶那幼儿呢。
如今这是一出,别说娶了,以后连见面都难。
兄妹俩狼狈的被赶出府。
荣沙兰捂着脸哭哭啼啼,荣鹏天气得给了她一巴掌。
“都怪你这个贱人,如今我大好前途全都没了!”
荣沙兰心里也恨,又被他打了一巴掌,跟着怒骂:
“就你这个废物,还什么大好前途,就算没有我,你依旧是个废物。”
“我可是荣家的根,以后荣家的发展可是要靠我,你要这么对我?也对,就你这贱人,回去就应该一根白绫吊死!”
荣莎兰脸色煞白,而家丁则看了一脸热闹,跟着嘲讽道:
“要吵回去吵,可别在我们李府门口吵。”
荣天鹏脸色变得谄媚,想要说什么,却被家丁一把赶走。
荣沙兰看到那情形,直接破罐子摔冷嘲道:
“你现在给人家舔,人家都不屑一顾!”
荣鹏天背过身又是一巴掌过去。
“贱人,都怪你,回去给我等着。”
荣天鹏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同时心里也记恨着张晨。
刚刚就是张晨在那里搅局。
而李府内,众人看了一脸的热闹,此时天色已晚,跟着道别离开。
等众人离开之后,李璋之才叫住李幼儿。
李幼儿知道她父亲想要问她什么,跟着他去了书房。
到了说完之后李丹芝没有明说,而是看着面前的那幅画。
李幼儿沉默的在一旁候着,好一会,李璋之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张晨那小子怎么样?”
李幼儿道:
“张晨很厉害,也很聪明,是个枭雄,只要他不走错路,将来一定会有大成就。”
“你对他的评价是不是很高?”
“这都是父亲教我的看人眼光。”
李璋之转过身看向李幼儿,表情认真。
“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李幼儿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李璋之问是什么,她忽然笑了起来。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国公府的嫡女,就该承担国公府的责任,不可能会局限于那种儿女情长,我对张晨,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父亲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样,不会做出对国公府不利的事情,我也知道,自己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幼儿,我也不想委屈你,只是我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容不得我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