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底下的汉子默默点了个头,他们本就是当兵之人,观察能力比普通百姓还要敏锐。
“大家不要听他的!他分明是想要逃避责任!”
“就是之前没事不代表现在没事,或许他就有部分盐进了毒呢,只是你们正好没有吃到,我可怜的老爹就知道了?”
“各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张晨又不是我们的什么人,我们没有必要为,他去赌我们的命啊,还有我们家里的老小!”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张晨的盐没事,我们又怎么会找上门来呢?那大夫已经看过了,确实是那盐的问题!”
手把他从怀里摸出一袋盐,张晨细细是不是看了一下,确实是他家的盐。
他朝那个男人伸出手,“能让我看看你家的盐吗?”
他的手还没伸过去,男人直接踹到兜里。
“我呸,你休想毁尸灭迹。”
“这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连证据都不给我看,怎么证明,这事是我的问题?”
“我不管,如果要看的话,除非等衙役过来。”
男人明显说得很有底气,让周围的百姓怀疑起来,百姓都是怕官的。
他都能说等衙役过来了,证明他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眼看着舆论又要变,张晨笑了起来。
“行啊,你有你的衙役,我也有我的衙役。”
“既然你要见官,那就把附近的衙役都叫过来吧,不要你指定的那个哦。”
男人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指示,最后咬牙点头。
“行,就按你说的做。”
他安排的衙役就在附近。
原本的县令不是好人,他底下的衙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跟底下的商户都有联系。
现在衙门没有人管,听说只有一个粗鲁的男人在暂时管着。
但是那男的粗心大意,他们随便忽悠几句便过去了。
他们最主要的,是打通了底下的衙役。
张晨盐坊的开业,明显触及到了他们的蛋糕,必须要他倒。
张晨命底下的一个大汉,把附近的衙役喊过来。
男人畏畏缩缩的守在自己父亲的身前,目光时不时扫向人群。
没一会,大汉便喊来了一个衙役,那衙役一来,便挥舞着自己的棍棒。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男人一见到衙役就扑到他的脚边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黑心商家卖毒,把我的老父亲给毒死了!”
衙役看向底下躺着的老头,再转头看向张晨。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等恶劣之事!”
那天杨宏胜接出张晨的时候,不是所有衙役都在,所以他并不认识张晨。
“是啊,大人,你看这就是证据!”
说罢,男人便从兜里拿出那袋盐,那衙役只是看了一眼,直接定罪:
“竟有如此恶劣之人,看我不把他压入天牢!”
上前就要捆住张晨,那几个大汉直接拦住。
张晨是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只是看一眼,便觉得那盐有毒,大人的眼睛好生厉害!”
“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敢反抗,罪加一等!”
“大人不过是一个衙役,倒是好大的官威。”
“县令不在了,主事的只能靠我们了!”
“我倒不知,堂堂衙门竟要有一个衙役主事,请问师爷他们呢?”
“我们衙门的事打听来做什么,是不是间谍?”
好家伙,间接的给扣上了。
周围的百姓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那男人都已经拿出证据了,但衙役却不检查一下。
眼看着张晨抵死不承认,人群中又走出一个男人。
“我是一个郎中,让我看看那个人。”
男人一见到这郎中,眼里迸发出一抹惊喜。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啊!”
张晨眼看着这人,在受了指使之后才站了出来,他就知道,这出戏不可能这么简单。
那郎中脚磨脚样的,在男人的带领下走到老头的面前。
似模似样的给他把脉,百姓不知道的情况,都屏息的看着这一幕。
张晨想看他们又弄什么幺蛾子,所以没多加阻止。
果然,那郎中叹息地收回手。
“令尊确实中了内毒,那内毒只有井盐才会有。”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大夫都已经把脉确诊了,这次还能有假吗?我的天哪,我也吃了那盐,我不会已经中毒了吧?”
“我怎么感觉这事情这么巧合呢?”
“哪有什么巧合啊,只是正好揭露这黑心商家,赔钱啊,必须赔钱!”
“赔钱,赔钱!”
周围的百姓随着人群的煽动,跟着激动的大喊起来,甚至有人冲着张晨扔烂叶子。
那几个大汉把烂叶子拦了下来,只是他们人多势众,迟早会突破防线的。
“老板,怎么办!”
“别担心!”
张晨宽慰了大汉一句,随后冲人群中高喊起来:
“各位请允许我问几个问题,你们再做决定!”
敌对商铺知道,如果张晨再问题,恐怕还会揭穿他们的把戏,急忙跟着喊起来: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张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刚才人群中喊的最嚣张的是你吧,让我问几句都不肯,怕不是心虚?”
“怎么可能,我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有这善心确实好,但刚才的男人三番两次说,他的老父亲已经死了,他的老父亲明明还呼吸,而这大夫,你们在这里挺长了吧,请问有谁见过这大夫呢?”
“我记得我们县里只是有三个大夫,分别是张大夫,王大夫,李大夫,而这个大夫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呢?这男人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呢?”
这话一出原本激动的百姓都沉默下来,确实是啊!
刚才他们也是听了那男人的话,才会这么激动的。
他们莫不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一想到这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那郎中见张晨怀疑他,急忙道:
“我只是一方游医,恰好经过这里,看到有不平事,这才站得出来,你们不认识我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