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父子俩的美梦全吓飞。
迟有道坐起身,下地穿鞋,睡眼惺忪的问:“咋回事,慢慢说。”
“孙果林他家一家三口早晨吃饭的时候,都死在饭桌上了!”
饭桌?
迟磊端了两杯水递给孙老.二一杯,给迟有道一杯。然后转身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具体说说。”迟有道点了根烟,也递给孙老.二一根。
孙老.二结果点燃。
“早上上工,孙果林家一个人都没出来,只有人看到他家人坐在堂屋吃饭的身影,但是就没人动,村长知道后感觉不对劲,派人敲门也不开,后来让人进去,记过发现,他们一家三口都死在饭桌上,都凉透了。”
“不对,”迟有道拦住他:“如果早晨没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凉,而且这是夏天,怎么算时间都不对,除非……”
迟有道抬起手,目光悠远地深吸一口烟:“这事有蹊跷,你等一下。”
然后扭头对迟磊说:“你去,准备墨斗,白糯米,紫糯米各一斤,然后镇邪符多带点,另外,把你爷爷的金钱剑也带上,我们去看看。”
迟磊点头应是。
……
在去的路上,孙老.二又把事情原本说了一遍,迟有道心里感觉有数了。这事很不寻常啊,做了过阴师这么多年,每次的白事礼十里八乡都会请他主持,没有尸变的可能,更不可能有厉鬼行凶,唯一养尸地的厉鬼也被他收为干儿送走了。
哪还有谁呢?
隔壁村不算远,没多久就到了。刚一进村,孙老.二家的孩子就跑过来跟他爹说:“孙果树家刚拉走,李婶子家的拴柱哥哥他家三口人刚刚也死了。”
不好!
几人飞跑起来。
远处聚集了不少人,停着几辆闪烁警灯的警车。警察站在拉起的警戒线里面维持秩序。
几人挤过去,为首的警察认识迟有道,于是点头问好:“迟先生来了啊。”
“是啊”迟有道连忙递上一根烟。:“法医还没到吗?”
警察接过烟,接过点上吸了一口,:“是啊,在路上呢,一会到。”
“那我能不能带犬子进去一并看看?”
“等法医来,我问问他,一般没问题,不过可能要等他们取证以后才行。”
“好。”
迟有道点头,点头致谢。退后一步,走回到迟磊身边。低声嘱咐:“你看看周围,有没有鬼差来过到痕迹,如果没有看看刚死到阴魂往哪边走了。”
迟磊点头,略一闭眼,然后双眼暴睁,四下查看。
奇怪,没有?
他咦了一声,迟有道察觉不对,连问:“怎么了?”
“周围没有”。
没有,坏了!果然朝着他最担心到地方发展了。
迟有道暗自叹气,怕什么来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
车上下来个警察,一边往前走,一边飞快穿白大褂,后面还有个助手一样到人拎着他到工具箱,简单跟为首警察握手,了解情况后,快步走进警戒线。
为首警察看到池家父子,急忙追上法医耳语。
就看见法医一皱眉,说了句:“让他们等着,办完事再说。”
这是不同意,迟有道有点心急,如果不能确定死者是否是阴气所杀,那么极有可能就会找错方向,后果不堪想象。
可着急也没用,人家有真家伙。
一小时后,法医慢吞吞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说不出来到怪异。他没理迎上来到警察,径自走到池家父子身边,小声问:“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迟有道想说什么,被迟磊抢话:“不知道!”
迟磊有点不爽,又不是我们要来,来了以后凉着不说,帮忙都不给机会,这是看不明白了,才想起我们来啦。
迟有道抓起迟磊后脖领子,扔到后面,上前道:“有点猜测,那个同.志,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尸体?”
法医略一沉吟,点头。
过了警戒线,走进房门,正房堂屋摆着一张八仙桌,一家三口此时都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以为睡着了。
表面看没有伤痕,地下没有血迹。
只是靠近尸体的时候,会有种阴寒之气窜起。
果然……
父子俩对视一眼。
“怎么样,发现什么?”法医上前询问。
迟有道没回答,拿起一旁的筷子挑开男死者衣领,然后左手在迟磊附近一抓,似乎是扔过去一团空气。
只见那死者的脖子,顿时出现红紫色手印尸斑。
这怎么可能?
法医睁大眼睛,虽然他知道很多民间秘术都很诡异,但这样太吓人了,什么都没有就一团气过去,他可是很认真检查过,死者一点外伤都没有看到啊。
这样看,完全是掐死的啊!
“不是,这位先生……”
“我姓迟。”
“哦,迟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是被掐死的?”
迟有道示意迟磊,迟磊点头。
上前一步,站在女死者身后,然后换到小孩身后。
果然,母子俩也开始出现掐痕尸斑。
“他们……他们。”法医声音发颤,手指指着尸体方向,有点说不下去。
“跟你猜测的差不多,此事有蹊跷。”迟有道看着尸体又说:“如果可以,就不用尸检了,他们应该查不出死因的,本就是阳寿未尽之人。
说完,也不等法医回答,带着迟磊就走出大门。
法医在身后一脸焦急,还想去追。
屋外,村长跟家属站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家属女眷已经哭到在地。
村长一看迟有道父子出来,急忙上前打招呼,递烟。
“迟先生,是不是那个东西啊?”村长凑上来点火:“咱们孙家集可是很多年没有出过这事了,都是有赖过阴师的保护。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要帮帮我们啊,这一下子就两家人,灭门啊!”
迟有道点头:“放心,义不容辞。”
正在这时,不远处跑来过中年妇女,嗓子都喊破音:“不好了,水库边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