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浚和万子敏说了之后,万子敏就更加火速地给万远剑张罗亲事。
万远剑从海棠那里回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万子敏的旨意已经下来了,三日后完婚,这个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万远剑在府里对着自己父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面纱呢。卫玲珑听到这个笑趴在床上,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万远剑会绝望成这个样子。
但是有些事情,往往是不可预料的。
婚礼当天,燕浚带着姜柔和卫玲珑一起去万家祝贺,万子敏和万子敬一起坐在那里,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丞相则是一脸的麻木不仁,嫁个女儿怎么是这个脸色啊?他脸上本来就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好看,现在一脸冷漠,又在众人的笑脸之中一衬托,更加丑了。
来的年轻公子哥都在笑,大家不是为万远剑这个好朋友高兴,纯粹是来看他娶丑女的笑话。
燕浚伏在卫玲珑耳边说:“你不知道,据说这丞相的千金,年到十九还嫁不出去,要么是求亲的人身份不够,要么就是在朝的官员嫌弃他女儿丑。我告诉你啊,是真的丑,丑到不敢出门见人啊。你看看丞相夫人还有丞相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姜柔挺着大肚子,坐在燕浚左边,看着燕浚和卫玲珑在说着悄悄话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默默地一丝苦笑,摸着自己的肚子。只希望这个是个儿子,能够让她站稳自己的地位。
卫玲珑看到姜柔怅然若失的模样,她感觉到了这份压抑,推着燕浚去关心一下怀孕的姜柔,燕浚听卫玲珑的,扭头看着姜柔,朝她嘘寒问暖,姜柔的脸色这才好起来。
卫玲珑向丞相投去目光,怎么觉得这个丞相,脸那么奇怪呢?总觉得别扭,而且,他这么多年来,除了这个妻子,也没有别的侍妾了,面对这个丑的妻子,自己身居高位身边还没有个美娇娘,着实厉害啊。
卫玲珑就小心地看着丞相,丞相突然很小心地看向万子敏,万子敏居然和他眼神对接,两个人又很有默契地闪躲,之后万子敬就硬着嗓音咳嗽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啊?
卫玲珑好奇哎,反正万子敏不会看上这么丑的男人吧?毕竟自己的丈夫是一国之君,而且长的比这个丞相好看多少倍啊?但是刚刚那个眼神又怎么解释呢?还是我多想了?他们是亲家了,眼神交汇没有什么,为什么她们像被人看到似的?
就在卫玲珑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燕浚撞了她一下。
“快要开始了!”燕浚一脸坏笑,其他的年轻公子哥都忍着憋笑。天呐这些是朋友们,就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朋友娶名满天下的丑女?
万远剑先从里屋出来,这疲倦的脸庞,肯定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燕浚里布满了红丝,萎靡不振的样子,真是看着很可怜。
结果他一出现,下面的公子哥“哈哈哈”地忍不住笑了出来,卫玲珑扬起嘴角好歹忍住了。
万远剑一声吼:“笑什么?”
“恭喜你啊兄弟!”这哪里是恭喜啊?
万远剑黑着脸,迎接自己的新娘。
一个火红的身影,从门口进来,一把绿扇子遮住她的脸庞。
她一进来,众人就是一阵哗然。
“哇。”看着这个身材,还有着扬起的头颅,不像一个丑女啊,还有着走路的姿势,绝对是个合格得大家闺秀啊。
先是这个身材让众人对她印象颠覆,接着她走进来,从侧面看到她挺拔的鼻翼,还有忽上忽下卷起的睫毛,这白皙的面孔。
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有名的丑女吗?
沈蒹葭本来就是个大美女,只是故意放出丑陋的消息罢了,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她的模样就成了旱魃在世了。
沈蒹葭听到众人的叹息之声,心里不为所动。所有人都想从侧面,探得美女真面目。
当沈蒹葭和万远剑并排站的时候,万远剑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不是做梦啊,着哪里是个丑女,简直就是上天给他的馈赠啊。
沈蒹葭悄悄放下扇子,抬起头,将她传说中的面孔展现给众人。
整个大厅一片镇静。
如斯美人,谁敢说丑?五官没有一样挑的出毛病,尤其是她小巧的嘴巴,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白白嫩嫩句像燕国冬天的雪,美的触目惊心,却又不可靠近。
万远剑整个人一扫阴霾,笑的比谁都灿烂,现在所有公子哥真的是厂子都悔青了啊。
沈蒹葭低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仿佛想要说着什么,而丞相沈断却看向王后万子敏,万子敏转头看着万子敬,万子敬再一个冷眼看向沈断,这关系好复杂啊。
卫玲珑心里记下了这个关系。
沈蒹葭红着眼睛和万远剑拜堂,然后进入洞房。
沈蒹葭在房间里,冷漠地等待着万远剑,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之前一直用布裹着,现在孩子的父亲却亲自把她嫁给了别人。现在她就将独自放开,就让万远剑了结了她吧。
沈断进入婚房看着沈蒹葭。
“蒹葭,新婚你应该开心一点。”
“开心?我怎么开心?我的爱人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和你什么都做过了,你却抛弃我!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然后好好照顾我,和我产生了感情,再把我嫁给别人?”
沈断说道:“你母亲因为貌丑,没有人愿意娶,和家里最俊美的下人私通,有了你,你像你的父亲,幸亏不像你的母亲。万子敬为了报复我,就给我和你的母亲说亲。这个乌龟王八,我认了,但是你是无辜的。我就好好照顾你,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还会对我产生这种感情?”
沈蒹葭哭着跑到沈断面前,扯下他脸上戴了二十年的死皮面具。
“为什么万子敏可以爱你我不可以!我丑吗?我不够年轻吗?我故意说我很丑,就是不想嫁人,陪在你身边啊!”
沈断的真面目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看过。即使二十年过去了,他俊美的脸庞,还是一点没有改变,增加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沈断!你给我取名蒹葭是为了谁?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为什么还和我……”
沈蒹葭抱住沈断,久久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