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裄,在王宫之中,一个人独坐万元儿之前的床,即使现在这张床上沾满了万元儿的血,他仍然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元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失去你。我真的没有想过。”
一个略微中心的仆人到这里来劝他:“君上,这里冷,亡人之地,不祥。请君上,今夜去别的夫人的房间吧。”
“我不走。我在这里等着他们把元儿送回来。”
“君上,夫人,殁了。丞相府里,已经发出讣告了。您节哀啊。”
姬裄很是动情地说:“节哀?怎么节哀?”
这个仆人从没见过姬裄如此伤心的模样。
“你知道她对于我的意义吗?你知道,在我最困难,思念母亲思念姐姐的时候,是谁陪着我,是谁一直和我在一起,度过了那段最耻辱的时光。是元儿啊。你叫我节哀?”
“君上……”
“不要叫我君上!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帝王!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权利,没有属于自己的地位,没有属于我的世界。甚至现在!我连我爱人的尸首都要被他人夺走?我这个君上,做的有什么意义?”
姬裄卧在这个血腥的床上,背后的血,凉飕飕的印在他的身上,有什么办法呢,人走了,是最大的过错。
第二天一早,众臣都穿着孝服来到朝堂,姬裄都没有出现。
卫玲珑一身素白,走进这个宫殿,卫夫人的孝期还没有过,就赶上万元儿的了。卫玲珑也是无可奈何,谁知道会着突然,现在的姬裄是彻底被软禁了。一切都由他卫玲珑说的算。
“众位大人,君上因为夫人亡故,心情哀痛,不会来上朝了。他会为夫人沐浴斋戒,直到自己哀痛结束。众人皆知,在燕国,,夫人与君上伉俪情深。所以,这次君上会如此悲痛也情有可原。”
底下的人纷纷表示理解。
卫玲珑接下来又说:“故,君上决定。长公主赐名为翎!而且,归属万家。万翎!”
这句话一说完,底下就炸成一片。
“公主!君上对于夫人只情。理解可以。但是,正室所生嫡公主,嫡长公主!怎么可以姓万呢?这是对我鲁国的大大不敬!而且,万家乃是燕国罪臣,让公主和罪臣同族,实在折煞公主福瑞。请公主三思啊。”
卫玲珑心底里痛骂一句:“姓姬才是折煞福瑞呢。”
“不是这样的,公主出生之时就丧母,实在是可怜,万家并不是罪臣之族,万远剑丞相为鲁国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诸位有目共睹。万家不再是燕国的万家,是我鲁国的万家!长公主既然已经没有了母亲,那就随着万丞相而住好了。正好现在的君上也没有那个心情来照顾她。这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这是君上的决定,谁有异议可以去问君上,也可以来问我。”
底下的人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姬裄到底去哪儿了,当初又对万元儿做的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卫玲珑一手遮天,谁能说个不字?
众人俯首,皆拜服。
姬裄在万元儿死去的宫殿,呆了几个时辰不吃不喝,只等着他们将万元儿送回来。
“元儿的尸首呢?应该是我的,应该在我身边才对。”
“别想了,不会给你的。”
卫玲珑下朝之后,就来到万元儿之前住过的宫殿,姬裄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了。
姬裄起身,看着卫玲珑。卫玲珑一身白衣,这对姬裄是及其的刺眼。
“为什么不给我?那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夫人我的女儿呢?”
“我说了,不会给你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卫玲珑,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姬裄既然什么都得不到了,那么就只能求一死了。
“我正有此意。”
卫玲珑一个挑眉,那从心里深处冒出的恨意,让人看着心寒。
“顺便告诉你,元儿的女而叫做翎。元儿生前最喜欢鸟了,这个孩子会带着她的爱与希望,活在这个世上,知道吗?万翎!这个名字好听吗?”
“不!”
听见自己的女儿跟着万远剑一个姓,姬裄简直要爆炸了。“卫玲珑,你软禁我!万远剑气死元儿!你们在找不同的方法来着迷我和我的女人!你现在还要夺走我的女儿!她不叫翎!更不叫万翎!她应该姓姬!叫……”
姬裄随即就给这个孩子想了一个名字:“她叫做雪。燕国的雪,漫天飞舞,夹杂着我最深最深的思念和爱恋,隐藏在雪下的是无尽的希望。对,她叫做姬雪!”
“这个名字,你留给你下一个女儿吧。你的妃子会轮流来这里的。一个月十次左右,i别叫我失望,赶紧生一个世子出来!下一任夫人我也已经帮你定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生个儿子就行了。”
“我生了儿子,然后,让你找机会废了我吗?”
“你不就是一个废人吗?”
卫玲珑继续挑衅着姬裄。挥挥袖子就走了。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燕镇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准备回燕国。
“镇,你这是做什么?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玲珑,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燕镇,我还有燕国!”
道理是真的,但是燕镇也说过,不解决她的事情,他是不会走的啊。卫玲珑低头锁眉,果然男人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燕镇看着卫玲珑低头深思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玲珑?”
“没什么。既然你要回去,那你就快点回去吧,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将你留下。”
卫玲珑失望地转身,但是却被燕镇一把抱住。
“我已经和万远剑说过了,我一起走,你回燕国,先好好地调养身体,然后生产。”
“可是,我现在不能……”
卫玲珑不能走还没来得及说呢,就被燕镇捂住了嘴巴。
“为了这个孩子,你起码先回燕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不然你是要在鲁国,整天东奔西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劳累过度将孩子掉了吗?”
卫玲珑乖乖地闭嘴了,燕镇摸摸她的头:“这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