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这是你逼我的!”燕镇的占有欲也是有的,“我不会总是让着你,我要你带着孩子回到我身边,我无法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你离开我,因为那些不需要离开我的理由!”
上次送卫玲珑回到燕浚身边。是因为卫玲珑舍身诱惑他,她自己还遭受了很大的伤害,才不得不这样做的,现在又要走?想都不要想。
“你要么就嫁给万远剑!要么就跟我走!我已经和万远剑说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卫玲珑被燕镇让习惯了,突然燕镇一对她耍狠,她都不怎么习惯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第二日,万远剑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来见卫玲珑,卫玲珑站在窗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仔细地思考!到底该怎么做?
万远剑虽然被两个人当成是中间博弈的工具,但他心里知道,卫玲珑是不会嫁给他的。既然如此,何必多想呢,多劝劝卫玲珑和燕镇回去就好了。
“玲珑?”
万远剑站在卫玲珑身后好久,卫玲珑都在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万远剑不得不去喊她。
“嗯?怎么了,剑?”
“我觉得吧,你就不要和镇置气了。镇为了你抛下一切来到鲁国接你和孩子。你要是还不回去,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他了。而且,你说说看,你一个女人,马上肚子就要大了,然后你挺着肚子在朝堂之上指挥四方,就不怕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吗?”
卫玲珑确实也这么想,但是……
“我知道道理,但是我无法接受镇这么做的方式,他居然会来对付我,他居然威胁我啊!”
“还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对你太好了?你才会得寸进尺?”
“我哪里有得寸进尺?”
卫玲珑气呼呼地不肯接受这个理论。
与此同时。万元儿在后宫另外一端也出事了。
万元儿将近生产,是卫玲珑和万远剑翘首以待的孩子。但是姬裄却极度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他在耗着时间。
万元儿在宫殿里面,和几个绣娘商量着,马上要给自己的孩子弄什么样子的衣服的时候,一个绣娘拿起自己的针,对准万元儿的肚子,别的人都在说话,就她的嘴巴一直在动个不停,不知道叽里咕噜什么?
万元儿注意到她的反常。问她:“你在做什么?拿着针对着本夫人?还嘴里念念有词?”
“回夫人,这是祈福的咒语,鲁国的,您不知道,很灵验的。”
万元儿当时一听,又是什么巫术之类的东西,那就这样吧。
她也没有怎么在意。
这个绣娘还在叽里咕噜的。
晚上,等到万元儿主动去看姬裄的时候,就听到屋里的对话。
“君上放心,我已经诅咒过辅热肚里的世子,变成女孩,或者变成死胎!”
会是姬裄吗?万元儿不太相信,凑近再一听。
“非常好!”
这确实是姬裄的声音。万元儿害怕地后退一步,看着窗户里面的人儿。自己的丈夫居然在诅咒自己的孩子?
万元儿伤心地离开,她只能去找自己的哥哥救命了。
姬裄接下来继续说道:“我何尝不希望这个孩子健健康康,是个小公子。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苦衷。你们巫医向来准确,这次不要出岔子了。”
“是是是,君上。”
“哥哥!”
万元儿一步三踉跄地来到万远剑这里,恰好燕镇也在,燕镇不慌不忙地将脸转到一边,不让万元儿看到他的脸。
“哥哥!”
万元儿哭着向她哥哥告状。
“姬裄是骗子!是假的!比燕浚还要可怕!”
“怎么了?姬裄又要杀人?元儿你别怕,你先坐下。哥哥立刻找人去喊玲珑。你别怕啊。”
燕镇看万元儿这么慌张的样子,这个时候才愿意露出面目。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万元儿害怕之余,更多添了一丝慌张,这不是燕镇吗?她上次以为燕镇和卫玲珑情缘彻底斩断,还给自己的哥哥和卫玲珑拉过线呢。不会这个时候燕镇知道了,跑来鲁国带玲珑了吧?
万元儿有点惊恐。这样的话,燕镇还怎么替她做主啊,不找她麻烦就已经不错了。
“说吧。”
燕镇很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和大方地说愿意为万元儿做主。
“君上,是这样的。姬裄他,他居然找巫医来咒我的孩子。平常我基本都是不见客的,今天他偏偏要我去见什么宫里的绣娘。我一个正夫人,干嘛要去见什么绣娘啊,他叫我见,我就见了。谁知道,里面有一个是,是巫医!拿着针,对着我的肚子,诅咒我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他姬裄要这么对我?诅咒孩子是女孩或者是死胎,这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当初我嫁给他,我什么都没有。还要照顾他的生命安全,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万元儿越说越伤心,伤心地抹着眼泪,最后直接嚎啕大哭。万远剑搂着万元儿的肩膀,暴跳如雷!
“这简直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对我的妹妹,真的当我万远剑死了不成!我现在就冲进宫里杀了他,好叫这个混蛋不要再为非作歹!”
“你冷静一点,你要去弑杀自己的君上?”
燕镇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难解决。
“既然他姬裄对你这么无情,那,元儿你也不必对他有义。他叫人诅咒你,你也可以请巫医来化解诅咒。还可以再祝福一下你的孩子。然后等到这个孩子出生,我做主,废了姬裄,让你儿子做国君,你哥哥来辅佐如何?”
万元儿喃喃自语:“那我和我姑姑的人生有什么区别?”
万远剑小声地说:“元儿,别说了。”
“哥哥,我当初想嫁给燕浚做妾,就是不行像姑姑那样,靠娘家的力量挽住自己在夫家的地位,结果,我居然要比姑姑更过分?”
卫玲珑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很是坦然的说:“你姑姑是对的。一个女人想要在丈夫家站稳脚跟,要么是自己有丈夫宠爱,将丈夫握在手里,要么就是自己娘家实力过硬,丈夫没有能力撼动。我们只是女人依附于男人,等我们什么时候不依附了,就可以了。”
“玲珑,玲珑!”
万元儿又抱着卫玲珑痛哭:“姬裄,他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