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太大了,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多久我都可以等你。”
“谢雨蔓之前将赵怜音的父母掳走了,还请殿下派人找寻一下。”
“小事,我立刻派人去。”
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冷不防被一只雕偷袭,脑袋上挨了一下,恼火的抱着脑袋要跳脚,却瞧见那只胆大包天的雕停在了谢雨浓的肩膀上,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在挑衅自己。
“殿下勿怪,这雕最近被宠坏了,总喜欢偷袭别人。”
谢雨浓摸了摸雕儿的脑袋。
吴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瞪了一眼那雕:“等你主子成了我的人,我拔了你的毛,吃了你的肉。”
“殿下想吃它的肉?”
谢雨浓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跟一只鸟计较?”
他今日的自称都变成了我,不是本王,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差点让谢雨浓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的世界。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殿下回吧。”
“不急,正好我约了侯爷说话。”
“云烟,带殿下去前厅等。”
“不是吧?这么快就要赶人?”
吴王十分委屈的抗议。
“我这里是女子的规格,殿下出现,已经是十分的不合规矩了,赶紧去前厅吧。”
打发了吴王,朝颜几乎要跳了起来。
“小姐,刚刚吴王殿下向你求亲了,小姐为什么不答应呀?”
谢雨浓白了她一眼:“男子多是负心薄幸,有几个人的话能信?”
“可吴王殿下从来没有欺骗过小姐,放眼整个天下,他也是小姐最好的选择。”
“好了好了,明日曹姨娘的父母要到府里来,你去安排一下,准备一份礼物。”
“是是是,奴婢这就说安排。”
武安候是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府,吴王等的口干舌燥的,茶水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肚子都饱了。
眼看着侯爷还没有回来,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欲走,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参见殿下。”
正是回府的武安侯。
“侯爷不必多礼,本王今日上门,是有事相求。”
“殿下请。”
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
“我此来是为了求娶谢家大小姐。”
“雨浓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亲事我想让她自己做主,若是她与殿下两情相悦,臣自是没有阻止的理由。”
这句话反过来的意思是,若是我的女儿不同意你来找我也没有用。
“多谢侯爷,谢大小姐会同意的。”
武安候眼皮一跳,心中感叹,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在西南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两人之间有些许情谊。
当时形势未明,侯府不适合跟他结亲,可皇上金口玉言让吴王殿下监国理政,下一步就是顺理成章册封太子的。
谢家的富贵都是沙场拼杀得来的,让女儿入宫,武安候是不愿意的,可若是女儿有意,他也不能拦着。
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他不能让女儿留下这个遗憾。
“殿下还没用膳吧,不如留下来用顿便饭?”
武安侯不过是客气了一把,谁知吴王还真是同意了。
二人一起用了一顿饭,消息传回柳荫园的时候,谢雨浓也在用午膳,一道鸡脯丸子汤十分香甜,有鸡肉的香味,又不腻。
“让人将送一道鸡脯丸子汤过去。”
朝颜自告奋勇的去了。
云烟盯着朝颜的背影,十分得意:“小姐瞧,奴婢跟朝颜可都赞成您做王妃呢。”
谢雨浓喝了一口汤,放下了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我心里有数。”
这话就是不希望她们再提了。
朝颜拎着食盒送菜,吴王满眼惊喜:“还请替本王谢过大小姐。”
“殿下客气了,奴婢告退了。”
武安侯蹙了蹙眉,“招待不周,殿下多吃些。”
吴王将那碗丸子汤放在了面前,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一会儿功夫便吃完,武安侯还没尝到味道。
晚间的时候便传来了消息,吴王已经找到了赵怜晴的父母,他们被人关在了一个小破屋子里,傅弘已经派人将他们救出来了。
“把赵二小姐叫过来吧。”
因为上午的事,赵怜晴一天都被人看着,加上心虚,在谢雨浓面前没有了之前的坦然。
“见过大小姐。”
“我已经派人找到了你的父母,这会儿他们已经回去了,明日一早你便回去吧,你最近所穿用的那些东西你也带走,不必留下。”
“真的?”
赵怜晴抬头,眼里都是奇异的光。
虽然父母不是显贵,可有总比没有的好,更别提如今父母膝下也只剩下自己了。
“没错,明日一早你就走,不必来告别了。”
谢雨浓不想跟赵氏的娘家有什么牵扯,她们一家人都是有奶便是娘,让人喜欢不起来。
“那我姐姐那,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尽管心虚,可她还是不甘心的问。
“没有法子,你姐姐除非死了,否则出不来梁王府,你懂了吗?”
“那侯爷能不能想法子……”
“不能,做人要知足,懂吗?”
谢雨浓不耐烦的截断了她的话。
“是,我知道了。”
等她踏出了柳荫园,朝颜便忍不住道:“这赵家人真是不知好歹,怎么还有脸来求小姐呢,也就是小姐仁慈。”
谢雨浓瞥了贴身丫头一眼:“做人留一线,没必要将别人逼到死路,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小姐说得对。”
“云烟,你把这个拿去给赵氏闻一闻。”
她从床榻下面的暗格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
云烟接了小瓷瓶却没动:“小姐,现在便让赵氏醒过来,是不是太早了些,大公子可一直在找机会呢。”
“谢航此人心术不正,不过不用理会,我应付得了。”
“是,那奴婢是现在去还是?”
“明天一早吧,等赵二小姐离开之后。”
“是。”
朝颜小心的给她按摩头部,云烟点好了熏香,屋子里十分暖和。
谢雨浓昏昏入睡,可外面有急促的呼声,云烟放下香炉转身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凉风。
她站得远远的,“小姐,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