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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你用不着找其他男人气我，我不信你能这么快放下。”
“你只用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看向他身后躲着的黎桑。
她像条落水狗，失魂落魄地盯着商景的背影。
连站出来指责都不敢。
我冷笑道：“我要你和黎桑去我妈墓前磕头道歉，你能做到吗？”
他蹙眉，“温知蕴，你别太过分了。”
我笑了，这才哪到哪儿啊。
“做不到就滚。”
他犹豫了，这时黎桑冲了出来。
“阿景，你不要答应她，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给那个老女人道歉！”
我的眼神一冷。
刚想说话，迟叙先开了口。
他的嗓音暗含威胁：
“不会说话，我不介意让你再也张不开嘴哦。”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优良素养。”
黎桑被他的眼神吓到，老实闭上了嘴，只用水湿的眸子看着商景。
商景没有理她，只是盯着我，冷声问：“一定要这样吗？”
我淡淡看着他，“一定要这样。”
“好了姐姐，别和他说话了，我们走吧。”
迟叙声音里的醋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牵着我的手，拉着我离开。
离得远了，他放开我的手，去便利店拿了两罐啤酒。
叩开拉环后，递给了我一罐。
他偏头看我，声音懒洋洋的，又很笃定：
“你的眼睛在说你还爱他。”
我笑了笑，道：“你的也是。”
他显然并不意外我能看出来，却还是问道：
“怎么看出来的？”
“你总是眺望西北的方向。”
我继续道：“那是程秋止陵墓的方向。”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笑道：“别告诉他们就成。”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是程秋止的父母。
人到中年承受了丧女之痛，再得知养子喜欢已逝的女儿，不知会有多伤悲。
我也尝了一口啤酒。
好涩，一点也不好喝。
我顺手扔进垃圾桶，然后抬眼看他，“为什么帮我？”
他眉眼里一股散漫劲，“就当我不想看程秋止的眼睛难过吧。”
“行。”
我回国了，为了看一出好戏。
迟叙担心我被欺负，也跟了过来。
我妈的墓碑前，前所未有的热闹。
黎桑不愿意下跪。
商景的声音凉薄，“不跪可以，等着我把你家往死里整。”
于是，黎桑哭哭啼啼地跪下。
商景和黎桑跪下刚低下头时，我叫了停。
我看着商景希冀的目光，笑了。
“往后退两步再磕，别脏了我妈的台阶。”
这天，他们磕到头破血流，我也没叫停。
只是在心底忏悔。
“妈，对不起，让他们打扰了你清眠。”
“可是女儿实在不甘心，让你看不到他们狗咬狗的样子。”
突然飘起了大雨，血水污染了这块土地。
我拍了拍手，祝贺道：“恭喜你们，我妈已经同意了，渣男贱女百年好合啊。”
商景拧起眉，扯到额头上的伤口，疼的闷哼。
“什么意思，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我讽刺地看了他一眼。
“哪里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