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对林珞嫣然一笑,“你瞧瞧我是谁”她摘下了帽子跟墨镜,“看清了没有,现在不用担心我帮你是别有居心了吧,别不好意思了,我送你去医务室,看你一直撑在这把手上面,我真怕你一个没踩稳就摔下来,我可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粉丝在自己眼前受伤”
“你先去医务室,我在给你签名,好吗”她跟哄小孩似的伸出手在林珞眼前晃了晃,看着她失神的模样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突然出现给吓愣了。
那红绳上的珠子?蓦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只顷刻间,林珞眼底的泪水无声的掉落,泄了力的脱离把手跌坐在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试图不让自己太过狼狈。
那红绳上的珠子是自己祈愿得来的,当时的江予言刚任职A大最年轻的年轻,这是对他的能力表示认可,她当时得知后别提多开心了,想了好久好久才拉着予希到寺庙去为他祈福,愿她的心上人日后事业一帆风顺,而后挣扎了好久才把那条开过光的珠子送到那人的面前,红绳是自己亲手为了他编的,那时他笑着收下礼物时,她有多开心,此刻她的心就有多痛。
难怪从未见他戴过,可是即便不喜欢为什么要将它送人呢?
那人被她放在心底暗恋了十多年
她放在心底的白月光陪伴了她整个青春
心痛到无法呼吸,眼泪根本止不住,她最爱的两人走在一起,她该高兴才是,那么优秀的两人本该就是天作之合。
她哭了好久,直到眼泪干涸,才勉强拉扯着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着白月光要签名,声称自己只是太激动了,她的白月光既温柔又善解人意,还是坚持要带她去医务室,林珞摇了摇头“我刚刚只是起来的时候太猛了,有点贫血”她瞎扯着理由,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去关注到那条红绳上。
离开了学校,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无法看清那尽头,包里的手机响了好久,她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直接关了机,以前不知道白雪的存在,还以为江哥哥对她有意思呢,原来这段时间的温柔体贴,真的只是……邻家妹妹而已。
她越想越是可笑,他从未表过态,从未对她的行为逾矩过一分一毫,可她却自作多情到一个人上演了独角戏,在这段毫无可能的感情里寻找着一丝一线的蛛丝马迹对号入座,天底下还能有比她更自恋的人吗?
直到到家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她说不出的庆幸,难得正中她意,免得她脸上的泪水干涸留下的印记狼狈的被父母瞧见,那才真叫丢人丢到家里去。
夕阳落寞,黑夜浮现,灯光为点缀落寞的人趁机在黑夜里放肆着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离却人群,远离熙熙攘攘,一个人,一间房,一副耳机,一首歌,反复循环。
她试图跌进深渊,又渴望自救,那首最爱的歌曲在今晚过后便要成为了禁曲,她既放不下又不愿再去碰,于是她给了自己一点点时间,让所有的过往在今晚与之告别。
有时候她会在心底嘲讽自己,太过自怜自艾,其实她还是很清醒的,清醒到该断就断,倔强到绝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一丝丝的狼狈……
暖黄的灯光下,那辆军绿色的车子一直停在固定的位置,车上的人拨打着已关机的电话,江予言眉间带着不悦看着手机那发出去的消息无人回应,红色的未拨通号码刺在他的眼,若不是留了林家父母的电话,他只怕早就报警了,他想不通下午见到她时还好好的,一转眼才不见几个时辰而已,怎的她就关了机不回短信?
印象里她从来不是放纵自己任性的小姑娘,他头疼的靠在位置上,两眼放空感慨女孩子的情绪还真是奇怪。江予言回到家时已是凌晨,正巧碰上在客厅喝水的江妈。
“哟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学校里有点事就晚了点”
“再晚也要注意身体的,过几天就马上要中秋了,学校还那么忙?”
都说母子连心,江妈瞅了一眼她儿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是不信他那套说辞,看起来就跟失恋差不多,只不过年轻人的事,他也不该过多的参与,他不愿意说,她也只好不再多问,又絮絮叨叨了几句,“阿明今天来过电话,他们明早上的飞机回来,那边学校已经放假了”
“嗯,知道了”
江妈看着他的背影落寞极了,不由得眉宇间带着担心,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相连,虽说女孩子要宠着要疼着,撒娇任性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看着儿子此刻孤寂伤心的背影,她已经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场大型连续剧,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该不会被甩了吧?”
房间里床头柜上,那平日里都放着的打火机跟烟早已替代成了各种口味的糖果,红红绿绿的,满屋子的糖果味儿。
江妈旅游回来时,刚高兴没多久自家儿子戒烟了,那时便疑心肯定是找了对象才戒的,这才没高兴多久呢,她又要开始担心了,不由得暗自伤神无奈的摇着头,在这一刻属于母亲的担心展露无遗,即便她早早的生了孩子,趁着孩子长大了,她也还有力气能出去游玩,可到底是应了那句,{哪有那么好的事呀?孩子一落地,你的心不到你黄土掩埋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你就得永远为她们操着心}
小时候有小时候的烦恼,长大了烦恼不见一点消逝反倒伴随着时代进步,压力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