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来动去,再动丢下去。”
夜爵好像掌握了齐悦的软肋,所以现在,动不动就用“丢下去”来威胁她。
见齐悦果然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不动了,嘟着嘴巴咕噜了一句什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许多,黑脸也和颜悦色了一些。
抱着齐悦来到衣橱间,夜爵邪魅勾唇,“随便选一件,选择自己换还是我代劳?”
齐悦眼皮一跳!
她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齐悦被夜爵抱在怀里,然后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坐下,身边是医药箱。
齐悦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这一刻的他,很温柔。
夜爵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固定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掉下去,更确切的说是不让她乱动。
齐悦裸露在外的大腿,和他身上的布料紧碰着,就算是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还有男性的气息。
而她的裙子已经被他强制性的脱掉了,换成了他的白衬衫和运动短裤。
不是说女人穿男人的白衬衫,是最有诱惑力的嘛。
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脸上也燥热了起来。
身后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裸露的背脊上,让她有些不适应,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别动。”男人低沉的声音瞬间响起,似乎还带着某些异样的情绪,握在腰间的手,也紧了一些。
齐悦也不期然地,身子绷紧了一些。
午夜梦回的A市,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照耀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流不断,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和生机勃勃。
窗外是灯火璀璨的夜景,一幢幢高楼矗立在街头,闪烁着一串串流动的彩灯。
与屋内的安静,可以说是寂静,显得格外的不搭。
齐悦觉得这样的安静实在是诡异,只想着身后的那只手能够快点结束这种煎熬。
她盯着墙上的流水钟看了会儿,十一点。
多么敏感的时间!
万一……
“嘶”齐悦正想得入神,突然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双手倏地一紧,疼得咬牙切齿。
刚想骂人,身后那道声音也响起。
“要把木屑全部清理干净才不会感染。”他顿了顿,声音听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忍一忍,我尽量轻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齐悦听夜爵讲这话的时候,居然会觉得,很疼惜。
就像,过往他对她百般怜爱的时候,那种柔情的甜腻的语气。
“嗯。”齐悦低低的回应,掩饰脸上的慌张。
心脏的某个最柔软的地方,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无处安放的双手更加紧握了。
这一握才感觉到不对劲,低下头,这才发现,她的双手,正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道猩红的爪痕。
几道鲜红的痕迹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的显眼,明亮的灯光发出刺眼的光,吓得她连忙将手拿开了。
这下子真的是手足无措了。
她居然把他弄伤了!
回想到刚才他的闷哼声,齐悦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想而知,是那个时候抓出来的。
可是,他居然没有动怒?
齐悦疑惑的转动,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想看看他。
而夜爵像是感觉到她的异常,手上微微一怔,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帮她将悲伤的木屑慢慢的挑出来。
“我不介意你喊出来。”他仍旧低着头,认真的在她背上挑刺,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让齐悦不禁面红耳赤。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
为什么他只是在讲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都能让她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上去了。
喊出来,额,这句话确实没有歧义吧。
齐悦再次为自己的思想龌龊感到可耻,之前他将她抱在病床上上药的时候,她也不禁想入非非了。
看来,还真是近墨者黑。
此刻,她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低着头在给她清洗伤口。
他的头顶就在她的上方,乌黑的头发好像有一些长了,她记得他喜欢干净利落的短发的。
她微微侧头,就看到他的侧脸,刚硬的线条,俊美的轮廓,就这样一个侧脸,便已英俊不凡。
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眼睑下,形成了一片黑色的阴影,齐悦不得不说,即使重生前看了无数遍这张脸,此刻再看,仍旧觉得性感不已。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的确,这句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此刻的夜爵,任谁也想不到,平时孤傲冷漠的他,居然会干这种活,而且好像还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