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他眼里的姜艳晚已经是个很陌生人了，不是他乖巧听话的女儿了。
可姜艳晚恍若没有看到姜羽的目光一样，还在跟九方文轩描述着妺锦的好。
九方文轩笑眼咪咪的看着姜艳晚，像是真的在认真听他说什么一般。
莫寻沉着脸，看着姜艳晚在那里胡说八道。
说妺锦是绝世美人就不说什么了，虽然莫寻不怎么敢看妺锦，但是觉得妺锦还是很好看的。
至于说妺锦性子温婉？
怎么可能？
到了这里，姜羽似乎都听不下去了，他喊道，“艳晚、”
“嗯？”姜艳晚立刻回过神看着姜羽。
姜羽冷声道，“走了，回去了。”
既然来了这里，没见到九方如凉，而且焚月宗看情况现在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那黑衣高人也灭有发怒，现在走是最好的时候了。
他继续呆在这里，生怕有什么变化，这个时候离开，还来得及应对接下里可能会随便发生的事情。
妺锦一定会回来的，这一次，姜艳晚砍断了妺锦一只手，这件事情是过不去的。
但姜艳晚不敢走，她虽然一直在跟九方文轩说妺锦的好话，是想让九方文轩去追妺锦，说不准九方文轩就能找到妺锦了。
但是她不是没看出来莫寻他们对九方文轩的防备，和九方文轩的古怪，姜艳晚虽然灭和九方文轩相处过，但是就这么淡淡看着，也看出了九方文轩的古怪。
他此番前来找九方如凉不知道要做什么，刚才姜艳晚也看到了莫寻和无形他们三个人都不是九方文轩的对手，这种时候，她不敢随便离开。
姜羽发觉没喊动姜艳晚，皱着眉头又喊道了一遍，“艳晚、”
“等等爹，沈伯父不是还灭回来吗？”姜艳晚说道。
沈乾去跟九方修明说什么了，到现在也没来。
听姜艳晚这么一说，姜羽回头看向了他们来时的路。
其实在今天见面之前，姜羽都很多年没有和沈乾见过了，毕竟当年沈家没落了之后，一时半会是不可能重建起来了，而且看起来沈乾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了，听闻后来他找到了那个失踪多年的女儿，一心一意只为了那个女儿了。
后来的事情，姜羽就不知道了。
姜艳晚见着姜羽被她说动了，又转过了身，跟九方文轩说道，“那文轩哥哥可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九方文轩还是笑着说道。
“文轩哥哥难道不喜欢那妺锦吗？”姜艳晚皱起了眉头，她说了这么半天，九方文轩也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她还以为九方文轩对妺锦已经动心了，可没想到九方文轩竟然会这么问。
“那不是我二弟的心上人吗？我该有什么想法呢？”九方文轩嘴角的笑意变成了冷笑。
姜艳晚一怔。
看着九方文轩说不出话来了。
她还以为一直都是她牵着九方文轩的鼻子在走，却不想弄了半天最后是九方文轩将她当成了一个小丑吗，在这里看她的玩笑。
姜艳晚的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看着九方文轩，但不能说什么。
她只能朝姜羽走了过去。
但是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九方文轩，一边低声跟姜羽说道，“爹，不能走，他好像对如凉哥哥要做什么？”
“如凉已经成了废人了。”姜羽皱着眉头低低重复给姜艳晚听。
在焚月宗这种时候，九方如凉已经半点作用都没有了。
甚至等着那妺锦或者鹤阳子来的时候，九方如凉可能会最先死了，亦或者在这个时候……被九方修明推了出来？
姜羽实在是想不通九方修明这个时候将九方文轩放出来是什么意思。
一听姜羽这话，姜艳晚就皱起了眉头，虽然心里已经想起了司寇吉玉的话，但是她还是不那么肯定的。
当初司寇吉玉说的是这媚蛊毒根本无解，可姜艳晚觉得应该是有解的，没有解只是因为人没有本事，像之前九方如凉被妺锦打伤的时候，徐古包括后来来大夫不都说没设么办法了，但是九方如凉不是还是好了吗？
虽然九方如凉是怎么好的，姜艳晚不知道，可是姜艳晚却知道九方如凉纵然如今成了废人，可还是能恢复的。
她还没开口，身后已经传来了两道沉稳的脚步声。
姜羽回过头，看着沈乾和九方修明缓缓走了过来，九方修明的脸色比早上他们见的时候好多了，姜羽有些好奇的看向沈乾，想着沈乾跟九方修明说了什么，能让九方修明在焚月宗这种时候竟然脸色都便好了。
“修明兄，沈兄。”
沈乾和九方修明走近，姜羽喊道。
九方修明目光先是落到了九方如凉院子中的九方文轩一眼，皱起了眉头，没有应姜羽的问候，而是对着九方文轩说道，：“文轩，你去看过你娘亲了吗？”
听到九方修明提起司寇吉玉，九方文轩挑起了眉头说道，“那爹呢？爹去看过我娘了吗？”
九方修明已经十五年没有看见过司寇吉玉了。
他其实……已经开始遗忘那个女人的模样了。
当年九方文轩想要杀了九方如凉的事情败露之后，九方鸿羲震怒，当时如果不是他出面稍稍拦住了一下，他相信九方鸿羲是真的能杀了九方文轩。
毕竟对当年的九方鸿羲来说，九方文轩的作用远远不如九方如凉大，而且当年的九方鸿羲还不是这幅样子，他当初的身子还是硬朗的，后来司寇吉玉苦苦哀求九方鸿羲说会一辈子吃斋念佛来给九方文轩赎罪的。
九方鸿羲这才勉强放过了九方文轩，将他关进了那密室里面。
其实九方文轩或者九方修明都是心知肚明的，那个时候九方鸿羲是真的打算将九方文轩在那密室里关上一辈子的。
九方文轩更知道如果不是九方如凉如今成了废人，其实九方修明也不会想到他。
九方修明抬眼皱着眉头看着静静盯着他的九方文轩。
九方文轩生的一点都不像司寇吉玉，他像他。
所以九方文轩从九方文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司寇吉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