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形低低点了下头。
密室里一时陷入了沉寂。
妺锦没有在开口，无形也就没有在开口。
一直等到子时的时候，无形才说道，“妺姑娘，可以走了。”
“嗯。”妺锦淡淡点了下头，跟着无形走了出去。
绕开了小弟子，回去了她的院子。
看到院子那桌子上还摆着前几日她吃着的果子什么的，妺锦挑着眉头说道，“还真没人来找过我。”
“是的，”
无形点了点头。
“少主已经吩咐过了，除了我们几个，旁人不能接近您。”
“那，那姜……”妺锦皱起了眉头，一时似乎是想不起姜艳晚的名字了，但无形知道妺锦说的是姜艳晚，便迟疑的说道，“姜小姐是宗主认定的少夫人，我们不能拦。”
“哦这样啊。”妺锦轻轻点了点头，难怪。
她也没有进自己的院子，道，“走吧，去看看九方如凉还活着没。”
一听妺锦这话，无形就觉得像是被堵了一下似的，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妺锦。
只好跟着妺锦去了九方如凉的苑子里。
苑子里只有莫寻一个人，听到声音他抬眸看来，看到是妺锦回来了，顿时高兴的起来的喊道，“妺姑娘，您回来了。”
“我回来你这么高兴？”妺锦看着莫寻恍若蝶儿一般的样子，顿时有些头痛。
她真的是拿蝶儿没什么招，蝶儿单纯就是想跟着她走，又没什么坏想法，你又不能责怪一个孩子。
“是啊。”莫寻点点头，“妺姑娘回来了我肯定高兴，因为这样就说明我们少主的伤势要好了。”
“高兴这么早吗？”
妺锦绕过莫寻朝他背后的门走过去，一边说道，“我未必能救醒他啊。”
“如果妺姑娘不能救醒少主，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莫寻这个时候脑子一下子也就好用了起来。
他相信妺锦也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而已，如果妺锦不能救醒九方如凉，也就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来来回回的了，而且他们回来的速度简直是超过了莫寻的预料，他原本以为至少要三天才能回来的，谁知道两天都没用上就回来了。
看着妺锦进了屋子，莫寻连忙拉着无形说道，：“怎么样，害不害怕？”
无形深深看了莫寻一眼。
莫寻一脸认真的说道，“干嘛，你我之间还用的着这样吗？我不是都说了怕她吗，你要是怕她也不丢人啊。”
“还好。”无形想了想说道。
莫寻一听无形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说道，“你真是不真诚，我都老老实实跟你说了我怕妺姑娘，你还这样。”莫寻以为无形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在强撑着。
但无形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不是，是因为妺姑娘可能没那么可怕。”
“你说什么呢？”一听无形这话，莫寻就皱起了眉头，刚才他和妺锦说那么多话，是因为妺锦带着东西回来救九方如凉了，他一时高兴，也就没想到那么多。
现在回过神来，都觉得他刚才胆子太大了。
“真的。”无形认真的点了点头。
莫寻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神色，皱起了眉头。
无形可不会和他开玩笑，九方如凉这四个侍卫中，除了希声喜欢和他拌嘴，勿念和无形都是死人脸，不苟言笑，也不开玩笑。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
莫寻还是一脸不相信。
无形不在说什么，他也不是喜欢多说什么话的人。
莫寻一个人在那消化了半天，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你们都做什么了啊？到了就休息了吗？”
无形一听莫寻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思索了起来，最后说了一句，“骑马了。”
什么？莫寻瞪大了眼睛。
“骑了一天的马。”无形说道。
“骑什么马呀，直接回来不就好了吗？”莫寻很是不解。
“不知道。”无形摇了摇头，“她说要骑马，给了我一匹马。”
莫寻看着无形不说话了，他猜不透妺锦的古怪，猜测无形也才不明白。
两个人便都沉默了，等着屋里的妺锦出来。
莫寻等了一会见没有声音，又有些坐不住了。
他拉着无形说道，“你知道宗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无形摇了摇头，也不追问。
莫寻知道他要是不主动说的话，无形根本不会追问的，他对宗里的事情根本就不上心。
所以只好皱眉说道，“你们刚走了没多久，我就听说那姜蓉毁容了。”
“姜蓉毁容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吗？“无形倒是皱起了眉头。
他早就听莫寻说妺锦一个茶杯将姜蓉砸了。
“不是。”莫寻连连摇头，“妺姑娘那是一个茶杯砸了姜蓉，姜蓉最多就是鼻梁断了，但是现在可不是啊，她整张脸面目全非，根本不能看了，我要是不能去看，我真是想去看看，但是听小弟子说那脸吓人的很呢。”
“怎么弄的？”无形想了想，道。
莫寻一看他追问了，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说道，“就是说不知道才奇怪啊，徐大夫好好的给姜蓉上着药，然后姜蓉忽然觉得脸不舒服，摘了药布就看到整张脸都烂了。”
“姜蓉还抓着徐广说是他弄的呢，最后还是姜小姐出面让姜蓉平息了下来。”莫寻现在说这件事都觉得惊奇。
他咂咂嘴说道，“你说，女人之间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
无形不开口了，他根本不懂女人。
莫寻又道，“徐广说姜蓉这张脸，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言下之意便是姜蓉肯定是毁容了。”
“你想啊，本来姜蓉断了个鼻梁其实已经不好看了，但要是姜艳晚强行让姜蓉嫁给谁，那也是没办法的对不对？但是姜蓉现在整张脸都烂了，何止是不能看啊，简直是吓人了啊，听说姜小姐都有点害怕了。”
“那你说，姜蓉这是不是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莫寻在苑里呆的时间长了些，就开始跟别人一样子八卦了起来，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喋喋不休的。
“然后呢？”无形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