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在陆黄两位姑娘出去后理所当然地坐到赫连怀瑜旁边,在雕花小案前撑着脑袋看着赫连怀瑜。
红衣姑娘也是脸庞姣好的,只是比起陆姑娘和黄姑娘的轻佻外更多的是机灵和俏皮。
而此刻醉意浸染下的赫连怀瑜才没有心情嘻嘻辨别这细微的差别,只把眼前的姑娘当做一名可以倾诉的知心姐姐了。
“陆姑娘,你倒是说说,我媳妇是不是不要我啦?”赫连怀瑜此刻没有了他平日里的高冷,只是皱着眉头低声嘟囔。
赫连怀瑜喝了酒之后也变得有些迟钝,两个人中悄悄闪掉了一个都没有察觉。
“我,我不过是因为她和她那个什么狗屁结拜哥哥走得太近故意和她置气没有理她,本想着她会来哄哄我,谁知道她现在怎么也不理我啦。”赫连怀瑜撇着嘴,一脸委屈巴巴的神情。
红衣姑娘本来想送给赫连怀瑜几句安慰的话,但觉得自己说着说着就会变成给他帮腔骂祝素素了,于是就先保持了沉默。
赫连怀瑜见红衣姑娘没了下文,也不太介意,还是在自说自话。
“我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媳妇不理她夫君的话多半是不要他了。”赫连怀瑜哼哼唧唧的。
“额娘已经不要我了,父皇又不让我待在他身边,如果素素也不要我了,那我岂不是就一个人了。”
本来这些满是童稚的话从一名成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应该让人忍俊不禁的,但是红衣姑娘却笑不出来。
她甚至鼻头一酸,忍不住摸了摸赫连怀瑜的头。
说罢,本来就喝得身体歪斜的赫连怀瑜干脆直接倒到了“陆姑娘”的怀里:“陆姐姐,以后我赫连怀瑜不会就是一个人了吧?”
而令赫连怀瑜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这个“陆姑娘”已经被祝素素掉包,变成了如假包换的九皇妃。
同样是一袭妖冶的红衣,醉醺醺的赫连怀瑜也没有多加判断。
“嗯?黄姐姐呢……”赫连怀瑜后知后觉,终于恢复了一点运算能力。
“你黄姐姐要接待别的客人,现在就留下我陪着你了。”祝素素看着眼前可可爱爱的赫连怀瑜,强忍着心中的五味杂陈,斟了一杯酒,“赫老板要不先和我喝一点?”
醉了之后的赫连怀瑜变得无比听话,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虽然知道自己家的夫君是绝对喜欢自己的,但是祝素素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地位已经如此之高。
高到没有自己的话赫连怀瑜就是一个人了。
其实赫连怀瑜和祝素素的遇见就是两个一个人的邂逅下上演的一场浪漫而又平常甚至有些庸俗的失去谁都会变成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双角戏呢。
祝素素突然体味到一种说不出却弥足珍贵的感觉来。
“既然你家夫人不要你了,要不你就跟了姐姐?”祝素素顺水推舟,暂时接替了陆姑娘的角色,想着先假装不要了赫连怀瑜把他哄哄好。
“不行!”赫连怀瑜的声音兀地大了起来。
“不行,”令祝素素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还软绵绵的赫连怀瑜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夫人她不会不要我的。”
“要是她敢不要我,我,我就八抬大轿,啊不八十台大轿抬到她祝府的门口,喊我战场上所有的弟兄们都来,逼着祝老爷子把他的女儿给本座送过来。”赫连怀瑜夸张而又较真地手舞足蹈。
刚刚在黄姑娘和陆姑娘面前还乖乖巧巧的赫连怀瑜一见到祝素素就算没认出她都变得乖戾了起来。
莫非这就是夫妻之间的缘分?
祝素素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有些感动,但趁着自家夫君酒还没有醒,祝素素决定继续调戏他。
“那么姑娘我今天就代替你媳妇来给公子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说罢,祝素素就把自己丝质的长衫敞开一段,露出自己白嫩的脖颈和锁骨。
赫连怀瑜看了,咽了一口口水,硬是坐怀不乱:“不行,你不是我的妻子,不可以这样。”
但是女儿红里的药引已经枝枝蔓蔓地扩散开了了,赫连怀瑜感到一股异样猛烈的燥热。
“那可不简单,现在拜个堂不就可以了?”祝素素轻轻拂过赫连怀瑜的下颚,语气轻松而又带着三分轻佻。
“拜堂?”赫连怀瑜在酒精的催使下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仔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甚至不用拜堂,交杯酒一对就可以了。”祝素素干脆继续缩短步骤。
在赫连怀瑜还没有想到已婚的人是不能再次拜堂喝交杯酒之前,祝素素抢先说到:“赫老板只需要和奴家交着杯喝上两三口,奴家就是你的人啦。”
说罢,祝素素就顺手抄起小案上另外一个酒杯,风情万种地斟满酒,凑到赫连怀瑜唇边。
酒在赫连怀瑜的嘴唇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赫老板,请。”祝素素率先伸出一段酥臂。
祝素素和赫连怀瑜双臂缠绕。
“咕咚”
“咕咚”
赫连怀瑜的喉结上下起伏了几下,一杯女儿红就下了肚。
“这,这样我们就是夫妻了?”赫连怀瑜半信半疑地问。
醉酒后的赫连怀瑜不似他平常那般冷淡,眼神中有股懵懵懂懂的感觉。
“自然是了。”祝素素有些心疼地抱住赫连怀瑜。
明明一点儿都不能碰酒,却喝了那么多。
“从今天开始,赫老板的妻子,会永远地陪在他身边,活着是赫老板的人,死后也要在奈何桥头等着赫老板的八十抬大轿,绝不后悔,绝不回头。”祝素素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哽咽。
定是这女儿红太烈了,祝素素感觉口舌间蹿起一团火。
定是这女儿红太烈了,赫连怀瑜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赫连怀瑜薄薄的唇瓣已经贴到了祝素素的鬓角上,喷薄出来的气体有股淡淡的酒精的蛊惑的味道。
祝素素觉得自己都要沦陷了。
明明酒醉后的赫连怀瑜带着一股祝素素不太能接受的委屈和霸道,但是祝素素依旧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