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顾宵然心知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浪费时间,但是实在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疑惑,犹豫不决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呵呵呵呵···你既然不是楼中人,那你就是个死人!”老人忽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面容狰狞癫狂。
顾宵然感受着身体里面的真气一丝一缕的流逝着,不再废话,一个闪身就出现在老人身侧,抬手就是一拳挥出!
老人双臂交叉格挡,气机集中在一点上,但是他还是错估了自己的水平,也小看了顾宵然一身的金刚之气,佛门怒目金刚,至刚至阳至强!
一拳挥去,顾宵然的拳头砸在老人的双臂之上,势大力沉,如山岳倾覆,让老人双腿瞬间陷入土地之中,如同打桩子一般。
咔嚓两声,老人双臂大骨碎裂,弯折向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随即顾宵然一拳去势不减,已经全力以赴的拳头再次渡过去一股磅礴真气,二次发力之下,拳头错开老人双臂,轰在了老人的胸口之上。
噗!
一声闷响,老人被整个从土地中拔了出来,直直飞向了背后的方向。
不得不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人能以极乐登仙岛的身份在世上修到九品境界终究是有所依仗的,就在老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那老人的身躯诡异的一扭,如同腰身无骨,整个人如同一条大蛇,伏地而走,速度奇快。
顾宵然刚要迈步追过去,却是一个颓然就坐在了地上,双腿盘膝,双手在小腹做抱元守一装。
仔细看去,顾宵然右拳的食指中指之间,有一道纤细的血痕,正在汩汩流出青黑色的鲜血。
顾宵然不敢分神,缓缓驱动体内佛门金刚真气洗刷经络,心中不禁暗自腹诽。
刚才那老人果然歹毒,竟然在自己的身上藏了剧毒的毒针,在自己打了他一拳的同时,他大半的真气竟然不用来防御,而是将真气都集中在了那一针的尖端,瞬间破开自己的金刚真气护体,挑破了肌肤,让毒素入体,如果不是刚刚杂糅玄功自主的运转起来,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中毒了,此时才能够第一时间开始逼出毒素,否则自己贸贸然追上去怕是要直接死在追击的路上。
在树林中穿行的老人此时也不好过,双臂尽毁,胸口肋骨断的七七八八,几乎是激发了全身的潜能,用真气包裹自己断掉的骨骼,再施展了自己独门的保命身法腾蛇功才能堪堪留下一条性命。
虽然狼狈,但是老人依旧兴奋异常,一边在树林中穿行,一边咬牙愤愤然说道:“天外之人···天外之人···老夫终于遇到了一个天外之人!等我上报楼中,嘿嘿嘿···”想着秘籍和财帛,老人心中一片火热,胸口的疼痛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顾宵然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金色雾气渐渐消散,看着已经结痂的右手,有些无奈,不禁苦笑摇头,说好的十息之内定胜负,自己不仅没有定下胜负,让那老头跑了,甚至用了近三十息的时间才撤下功法。
内视之时看见自己丹田中的金色比之陈抱一最初渡给自己的时候只剩小半,顾宵然肉疼的无以复加。
“败家啊······”顾宵然和老人打斗的时候,睚眦已经将剩下的人收拾的七七八八了,此时正抓着那板斧头目的领子,缓缓的走过来。
“解决了?”顾宵然收敛心绪,问道。
“都解决了,那些被他们抓走的人都没带上山,而是在就近的一处暗牢中,这山寨一共就这么多人,除了这个头目。”睚眦说着,摇晃了一下手中提着的光头大汉,大汉此时已经翻着白眼昏了过去,一晃之下四肢和脖子都软弱无力,不知道被睚眦怎么严刑拷打了一番。
“还有一个二当家···”
睚眦心念及此,左手一抖,修长的手指从袖口探出来,几指掐捏,顿时面色一凛“不好!那游侠儿和女眷!”睚眦说完,也不再管那大汉,随手一丢把大汉丢在地上,猛然跳起,运气全身公里向山下飞掠而去。
顾宵然也反应了过来,八成是那二当家什么的去找女眷的麻烦了,那姓尚的游侠儿可没有什么真本事护体,若是因为自己和睚眦的一时疏忽让那些女眷和那游侠儿白白丢了性命······
心念及此,顾宵然也飞掠而上,紧紧跟随睚眦而去。
顾宵然的自身水平远不如睚眦,所以等到顾宵然返回女眷车驾营地的时候,睚眦已经到了有一会了,这时候正在地上检查一具尸体。
那尸体乍一看很平常,但是当顾宵然的仔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丝异样,这尸身竟然没有一丝的外伤,手掌放在尸体的肺腑,用真气探寻也发现不了一丝内伤。
但是这人却是实打实的死透了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杀的?”顾宵然抬眼看了一眼睚眦,后者在不断双指掐捏着什么。“这人像是吓死的。”顾宵然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我,是姓尚的小子。”睚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顾宵然抬头看去,附近只有那些从车厢中战战兢兢的走出来的女眷妇孺而已,不见尚云熠的身影。
“这人是因为气机被斩断了才死的。”睚眦摇了摇头“以常理来说气机被斩断是不会死人的,就算伤及丹田根本,也不会因为气机而丧命才对,但是这人,是被人斩断了气机的同时甚至斩去了生机,这···是传说中触及轮回生死阴阳等等大道的招式才能做到的仙人手段,没有圣人级别,碰都碰不到。”
说着睚眦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自己的掐算的手,有些迷茫。
“但是···他真的是个普通人啊···”睚眦有些自我怀疑了。
顾宵然左右看看,问道“那小子人呢?怎么不见他,直接问问不就好了。”
睚眦头也不回的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树林。“从我到这那小子就在树上抱着剑坐着呢,装样子。”睚眦就算心底里怀疑尚云熠的身份,也避免不了会觉得此人装的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