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傅渊第一时间上楼洗澡。
谢欢则坐在客厅沙发上,怔怔地看着那两张红红火火的结婚证。
刚刚进来时,傅渊就把结婚证丢给了陈姐,说了一句:“陈姐,我把你想要的小媳妇娶回来了……”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傅渊是把陈姐当自己的家人了。
这种炫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以及洋洋得意。
陈姐可开心了,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却笑着瞪他,“哎,你个坏孩子,什么叫我想要,明明是你想要,想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人想回来了,美死你了……”
“我当然想要。不想要,我领个屁的证!”
……
因为他进了局子,谢欢的心,乱了三天,现在总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脑子里走马观花,全是过去的事。
这一路路走来,那些酸酸甜甜、苦苦涩涩、悲悲喜喜的滋味啊,一股脑全在嘴里,五味杂成的。
心酸啊!
复杂啊!
竟真的结婚了。
这是怎么也没想到的事。
然而,结婚不是一切就此完满了,终结了,而是另一种人生的开始,世间多少心心相印的情侣,欢欢喜喜结婚,最后呢,一地鸡毛分手。
婚姻不能说是爱情的坟墓,而是更为现实和平淡的生活。
多少激情在婚姻当中消散,多少劈腿在婚姻当中发生,多少看透人生是因为婚姻生活,不尽如人意。
她和他,并不如何如何熟悉对方,也没经历磨合期,大学四年,再加上毕业后的六年,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未来的人生,免不得还得经历各种鸡飞蛋打。
此刻,她既欣慰,又担心,手抚着小腹,人变得恍恍惚惚的。
一只大手,忽然罩到了她的后脑,傅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下来,白衬衣浅色西裤,简单大方,却因为他的好身材,而好看到爆棚。
“发什么呆?”
她转头看他,头发还湿漉漉的。
“你现在洗澡,伤口会不会感染?快,你把扣子解开,让我检查一下……等一下,我先去拿医药箱……”
她噔噔噔去了。
他坐在那里,目光跟着她走,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放松,浑身散着一种慵懒的矜贵之气。
等她过来时,他直接就把人给拉进了怀里,“你想看,就自己动手……”
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
她想都不想解开了,看到他的伤口红红的,还有线没有拆,还好,没有血丝溢出来,好像也不需要贴纱布了。
“怎么样?问题大吗?”
“恢复得还不错。不需要我多此一举了。”
她重新给他把扣子扣上,看到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视着。
“怎么了?”
“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解我扣子,看我身子,你是第一个。谢欢,你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他勾了勾唇角,目光是如此的贪婪。
谢欢想啊,之前总怕他,连看他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终于光明正大了,这种转变,是挺奇特的。
“你现在是我丈夫,你的身体属于我的。我不能脱吗?不能看吗?”
她的语气露着小羞涩,还有小得意,眼睛亮晶晶的。
而他竟觉得自己被属于她,是一件很暖心的事,伸手又气又无奈又欢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他的情绪,现在是越来越容易被她左右:“谢欢,脸皮越来越厚了。”
“你给宠出来的。”
她大大方方坐在他大腿上,看着他,这张脸,刚刚洗完,又清爽又干净又好看,害她想祸害。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细细地看,纤纤素指,划过他宽宽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漂亮的脸颊,好看的唇型……
以前,她可不敢这样,现在,她可以了。
“傅渊……”
“嗯。”
“傅渊……”
“嗯……”
“傅渊……”
“干嘛这么叫?”
叫得能把人的骨头都酥掉,那眼神都要把他给融化了。
“现在你是我的了对不对?”
傅渊扯了扯唇角:“嗯。”
“三姑姑说,让我以后可着劲地欺负你,你说,我现在要怎么欺负你?”
小脑袋瓜子居然胆肥地想着要欺负他?
“以后改叫三姐。”
“知道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欺负我?谢欢,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好好地在家待着,尽量别出去。”
男人的眼神一改温存,而变得危险:“你倒好啊,不光接二连三地出去,连敢带着我的孩子,想嫁给傅北尧,你想造反呀你?
一只手掌钳住了她纤纤下巴。
“说,如果我不及时出来,你是不是真打算抛弃我了?谢欢,我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那语气,说有多危险,便有多危险。
刚刚在外头,他没训她,现在算是逮到机会了吧。
谢欢看着他,拨掉他的手,亲了一下他显得严肃的唇:“别生气嘛,我没想着要抛弃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北尧哥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嫁不了他……”
“哼,你就这么信他?”
他的语气依旧很不爽:
“我看他就是绞尽脑汁想把你搞到手。”
“他不是。”
“你还帮他说话?”
他瞪着。
“我没帮他说话。”
唉,这家伙怎么这么爱吃醋呢?
“他要是像你说的这么简单,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当上营长?你以为军功是那么好立的?如果没有脑子,没有能力,他怎么可能爬得这么快?”
额头被他狠狠戳了一下:“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他一定把你娶了。就算气气我,他也乐意冒这个险。”
额头被戳疼了。
“傅渊,我知道你有几千个几万个心眼,但他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人,你能不能别想得这么多?”
她才不信:“你来这之前,断了一次电,瘫痪了一个系统,你觉得这会是意外?肯定是北尧哥故意安排的。”
傅渊眯了眯眼:“是你太天真了,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几年,心思怎么还这么简单?”
谢欢有点不高兴,坐到了边上,她的北尧哥,从小就满心满眼地护着她,她不喜欢有人说他也是个机关算尽的心机男。
“哟,为了一个别的男人,还跟我生气上了?”
傅渊斜了一眼,心里越发不满了,新婚妻子,心头装着别人,放谁谁乐意。
谢欢站了起来,气呼呼的:“那你还跟别的女人生过孩子呢!因为朵朵,害得冉冉到现在都生死不明,这事,我都没和你计较呢,傅渊,你别拿我和北尧哥说事。北尧哥他有没对不起你……”
傅渊的面色也沉了下来:“那你还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呢……在这件事上,我俩扯平……”
扯个屁的平。
谢欢气极,吸了一口气,重重有力地叫出了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