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咬着唇，心惊肉跳着，努力圆着谎：“就是……一个孤儿……我很喜欢她，她被领养了……只有我妈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谎，实在没什么信服力。
她说完，心里鼓鼓乱跳起来。
傅渊扯皮一笑，笑得让人不寒而栗：“谢欢，我和你说过的，你这个人不太擅长撒谎。”
谢欢背上发毛。
“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就是死不承认这里头有惊天大秘密。
傅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很确定，冉冉肯定就是她女儿，但是他没证据。
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有女儿，他心里就有怒火上蹿下跳，有说不出来的烦躁。
但他把坏情绪全都压下了。
“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双手则掐着她腰间的细皮嫩肉：“现在，我们来说一说另外一件事吧，谢欢，你让我办的事，办到了，说吧，要怎么报答我？”
内衣的扣子，松下了。
他的意思全写在了眼睛里。
下午已经做过。
现在他竟又要……
她睁圆眼珠子，急了，立刻低低求告起来：
“这里是老宅，你能不能……别这样……回头到你那里，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勾了勾唇角，在她耳垂上咬了又咬，直把她咬得精神紧张：
“这样才刺激。下午那次，不够尽兴……”
“可北尧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跑来找我的……”
她急得又要哭了。
刚刚还在感激他呢，现在真的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可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她怕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的。
“放心，我的大侄子、你大哥，在陪我亲哥，还有亲爸开小灶，吃小酒……没一两个小时肯定散不了……”
裙子落到了地上。
而他越来越疯。
脸，因为他的疯狂而涨得通红，滋啦啦烫到能把蛋煎熟。
她抓着他的短发，低低颤着声音叫着：“你……别……别闹！”
“不，你喜欢的。”
他声音暗哑。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她吓得浑身绷紧，恨不得把身上之人踢掉，可哪踢得动，他的力量太大了……
“小欢，睡了吗？”
是大哥。
她慌得厉害，推他，急啊！
他却碾得更厉害了。
她却只能紧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不敢闹出来。
咚咚咚。
“小欢？”
傅北尧又唤了一声。
“把他打发走！”
傅渊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并在耳际亲着，咬着。
她闭着眼，压住心头的不平静，声音异样地开了口：“大……大哥，我刚刚洗了一个澡……想睡了……我们明天……见！”
他在动，还在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她的话说得很不完整。
“小欢，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深吸气，手摸过去，把灯关了：“晚安。明天见。”
“那明天见。”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
而他闹得更凶了。
她则怕把大哥引来，而只能把那些声音全吃进肚子。
*
半小时后，傅渊从谢欢的房间出来，衣冠楚楚，唇角上扬，满意得很，已经不想追查冉冉是不是她女儿了。
反正，是不是都一样。
待出了大门，他往自己别墅而去。
洗澡时，手机响了，却是傅北尧。
响了几下，熄了。
傅渊出来时，换了一件T恤，拿过手机，看到傅北尧打过电话来，便回了一个：
“找我？”
“你跑哪去了？手机关机是什么意思？”
傅北尧不满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方便办事。
差点害他提前崩掉。
“没电了，在充电。顺便洗了一个澡。”
刚刚他出了一身大汗。
“你这洗的是什么澡？爷爷和我爸让你过来一起吃酒，你为什么不过来……他们在逼我结婚！烦死了！”
傅北尧的语气当中透着说不出来的烦躁：“你是小叔，你比我年长，要结你先结！”
傅渊喝着酒，笑了笑，一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他要跑，就是知道留下没好话听。
这两年，逼婚的势头越来越猛。
他们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理由多的是。
可傅北尧乖啊，正好被他们拿捏。而他最能攀扯他。
瞧瞧，又来了。
“我在外头女人多到数不清，结婚就是剥夺我的乐趣，我是不可能结的。倒是你，快点和你的未婚妻订个日子，早点传宗接代。都二十六七了，没一个女人，小心把身子憋坏……”
他懒懒调侃着：“男人的快活，你也该尝一尝了……”
“傅渊，你妈的，现在真变得这么浪了？”傅北尧难得粗鲁地损了一句：“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轻浮了？”
“轻浮？”傅渊讥了一句：“你当你还是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吗？”
成了年，男女之事和家常便饭一样正常。
“不和你谈这种隐私问题，我逃出来了，找你吃酒……过不过来？不过来我跑去揍你……”
翻了一记白眼，傅渊信誓旦旦道：“你觉得你有那本事打赢我？”
“不信可以试试？”
现在的傅北尧有点拽。
以前他是出了名的斯文人，就爱君子动口不动手，后来他当了兵，还是特种兵，每天练格斗，练散打，他现在的能耐不会比傅渊差。
“这么狂，去拳击室，我一定让你乖乖认输。”
傅渊的好胜劲上来了。
男人喜欢征服女人，男人也喜欢征服男人——比如：把这个优秀的大侄子踩在脚下。
他知道的：谢欢喜欢傅北尧。
很喜欢很喜欢。
这让他很不爽很不爽。
他看过谢欢写过的日记：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大哥了……”
“大哥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可他有未婚妻。虽然只是长辈子口头上约定的，但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在懵懂的年纪里。
那个女孩子的心里装进了别人。
而他，只是她讨厌的学渣……
同样陪她长大，他的待遇一直就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