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坐着车,傅渊一直在闭目休息,整个人懒懒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颓废感。
就好像被什么时候给重重打击到了。
谢欢想了想,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庞玉的事,竟让他如此烦躁?
他不吱声,谢欢也不说话,只悄悄给傅北尧发了一条短消息过去:
【北尧哥,我要办点事,这三天,麻烦你照看一下冉冉。我三天后回。我和你的事,等回来,我想再和你聊聊。】
傅北尧:【嗯,你去忙,冉冉我会照看好的。至于我俩的事,不准再有其他想法了。】
霸道感十足。
车子一路出了市区,行驶了一小时,又坐了一小时飞机,再坐了一小时车,来到了一处古镇。
江南水乡,水陌纵横。
春日的气息,在这里显得特别浓郁。
“这里是哪里?我怎觉得有点眼熟。”
谢欢张望着下了车,脸上戴着口罩,以防止有人认出来。
“这里是罗庄古镇。”
傅渊下了车。
“哦,我记起来了,高中的时候,我们来玩过。”
怪不得这么眼熟。
她还记无比清楚,那天,出来玩,傅渊和人打架,把人打伤了,然后,北尧逃跑去搬救兵了,他被拿下,她想去救下,然后就被一起绑了起来。
因为打的是当地的混混,所以,抓住后,傅渊挨了打,受了伤,最后还被关了一天一夜。
那天晚上,傅渊发烧,谢欢好话求尽,才求来一片退烧片。
可他还是冷。
她没办法,就一直抱着他,想让温暖起来,可他一直在瑟瑟发抖,可把她吓着了。
而起因是,混混欺负一个卖馄饨的老太太。
她看不下去,嘴痒多说了两句,那混混就想打她,另外一个看到她漂亮,还出言轻薄,傅渊为护着她,挺身而出,事情就闹大了。
“这里怎么建设得这么好了?”
她惊讶之极。
楚山笑笑,见老板不解释,好心说明道:“是先生联合本地相关部门一起开发的,这里现在已经是旅游打卡地。先生还在这里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让人复古装修,非常有古典美……”
谢欢看到傅渊走在前面,冲自己招手:“就在前面,走,快到了……”
金色的阳照在他身上。
他在发光。
就像当年,他们相拥一晚上醒来,她看到他被晨光照着,平常看着强大的他,被光照得面色发白,甚是无辜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护他。
这会儿的他,则是矜贵无害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似清风,若明月,害人起相思。
假象。
一定是光的作用。
他坏起来有多坏,她知道的。
可她还是追了上去。
走过一座小桥,是一条不宽的弄堂,两边是各种店铺,河边还有小公园,整个环境相当的优美。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别有意境。
他们来到一处大园子,开了门,忽然就让谢欢有了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觉。
江南的古宅,真有这样一种魅力。
“这个宅子买来的时候很破,现在能拿来当度假,偶尔住住挺好……进去吧……”
傅渊忽牵住了她的手。
谢欢看着,想到的是当年,他牵着自己逃跑的样子,可惜,没逃掉,后来还是北尧哥找来了长辈,处理了这里的混混,才把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俩给救了出来。
这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旅行。
害她沉沦。
……
院子很大。
古树葱茏。
花团锦簇。
石径幽幽。
朱门重重。
“这里平常有谁在管理?”
很整齐干净。
“有两对老夫妻在帮忙看院子。”
傅渊拉着她不断地绕着,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小院子,里面竟种了一大片的花,全是月季。
五颜六色,勃然怒发。
花冠还各不一样。
她喜欢月季。
月季的花语是:希望,光荣,幸福,爱情。
粉色寓意着初恋、高贵和优雅。
白色象征纯洁。
红色象征热烈的爱。
黑色代表特立独行。
从小,她就喜欢养月季。
可是继母花粉过敏,她一进门,父亲就把她所有的花全给扔了,为此,她伤心坏了,后来,她在傅家老宅住了一段日子,又养了几株。
离开时,那几盆盆栽被大哥养到了花园里,至今每年都会开出一串串的花朵来。
“这里怎么地栽了这么月季……”她惊喜地叫出来,“而且还修剪得这么好?”
扑过去,她看着这些花,脸上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了欢喜。
“这里有专门的园艺师给养护花草。总共有十几间房间。古镇生意好的时候,这里的房间就是拿来度假用的民宿。就这里这个院子是我住的地方,不外租。”
他看着这些花,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怎么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呢,全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当年她离开老宅时,她那些花,被他栽到了地里,如今长得都很好。
可她一直觉得那是傅北尧栽的。
想到傅北尧,他莫名就来气;想到她昨晚上睡在他家,他更气,害他都出车祸了。
“进屋。”
语气一下不爽了。
不让她赏花了,直接把人拉进了房间。
关上门,他就把她抱起,进了古色暗香的房间。
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
而他在解她衣服。
不应该再这样做的。
她浑身绷紧,阻止道:“傅渊,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怎么,觉得这么做,对不起你北尧哥了?”他的态度越发恶劣,眼神也凶悍起来了:“既然你要忠贞,当初为什么同意让我睡?”
她咬紧牙根,没办法回答:“因为……因为我要救顾深……”
这让傅渊更怒了:“谢欢,你的心头,到底住了多少男人?”
一个。
始终只有你。
可以后,我会把你也赶出去。
他低头想吻她。
她把头转开。
这让他火冒三丈。
她闷闷说道:“傅渊,如果你要强迫我,我肯定争不过你。可你要是敢用强,这一次,我不会原谅你。”
一阵咯咯咬齿声响起:“傅北尧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都不让碰了。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如果你不顺从我,谢欢,我和你的约定作废,回头我就告诉傅北尧,你跟我上了多少次床……我看他还愿不愿意要你。”
坏人。
可恶的大坏蛋。
她怒瞪,这个人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
其实她能料到,他不可能放过她身子的,只是她还想争取一下。希望他是个人。不会让她难做。
可他不是。
“就三天。”
他盯着她,那种眼神是不容拒绝的:“这三天,你让我尽兴而归,三天后,我不再找你。”
如果不答应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