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她曾见过他,和有妇之夫私会过。
眯眸回想,大约十二年前吧!
傅耀祖带着朱瑛参加某慈善拍卖会,谢欢是慈善会上的志愿者,她曾看到这个人和朱瑛拥抱在一起,在无人的休息间。
朱瑛在哭,哭得花枝乱颤。
那人在安慰,还帮忙擦泪,眼底尽是疼惜和不舍。
细细看这相貌,的确是同一个人。
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闭合的环。
可她却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呆了半天,谢欢抓起手机,立刻给傅渊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明天,我想陪你去见一见你妈。”
傅渊一怔:“怎么突然想着要见我妈?”
谢欢紧跟着接上一句:“重点是,我需要你配合演一出戏……对了,带上你信任的人……必须是绝对信任的人。”
“说来听听。”
“具体明天见面再说。”
傅渊挂断时,脸上堆出了深深的玩味:难道他老婆也发现什么了?
*
第二天清早,谢欢吃早餐的时候,对白照亭说:“爸,我想去一趟南市见一见傅渊的妈朱瑛。之前,她跳楼摔伤了脚,我一直没去看望,现在想去一趟!”
白照亭在照顾两个外孙女吃饭,听着眼神一深,扫了一眼:“朱瑛憎恶你,你现在去不是讨骂吗?”
他让人调查过,整个傅家,除了傅北尧,待谢欢还算不错,其他人都坏得很。
就连傅渊,以前也常欺负谢欢。
也不知谢欢是哪根筋搭错,打小喜欢上这样一个坏男人。
谢欢点点头,笑得奇特:“是去讨骂的,具体为了什么您别问,只求您时间到了,帮忙打个电话……具体什么时候打,我会给您信号……”
整得神神秘秘的。
白照亭直皱眉头,这丫头唱的这是哪一出?
但想着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从来没好好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如今孩子难得想让他帮忙,哪能不应的道理。
“行。”
他答应了。
*
早上八点,傅渊打来了电话说:“我到了,接你一起回南市。”
昨晚上,他在北市开了一家酒店睡,吃好早点就过来了,本想进去见见女儿的,但保安不让进。
白照亭没有让司机送女儿。
他知道的,傅渊肯定会来接。
唉,这两个孩子的心粘在一起,家长管是没有用的。
这让他很是郁闷,但他到底是没怎么干涉。
早上八点十分。
谢欢穿戴好,跑出院子,就看到帅帅酷酷的男人守在大门口,靠在车子上正在张望。
这站姿,一身黑,禁欲男神,行走的荷尔蒙,帅得不要不要。
看到她过来,他过来伸出手,扬眉欣赏老婆美美的妆容——这神采熠熠的样子,真是好看。
“早。”
“早。”
“亲一个。”
傅渊直接就凑过了亲了一下。
这人呀,真是越来越腻歪了。
边上,阿棠看着摇了摇头——陷入爱情的傅律,和普通男人差不了多少。
谢欢笑着勾住他脖子,撒了一个娇,整张脸笑开了花,
阿棠又暗暗一叹:陷入爱情的小花,美得不行,怪不得能把傅律迷得神魂颠倒的。
身后,有人按了一下喇叭。
谢欢转头,看到大堂哥降下车窗,取笑:“你们俩堵在家门口亲亲抱抱的,撒狗粮给谁吃呢?”
谢欢不好意思了,叫了一声:“堂哥……”
“啧啧啧,瞧瞧这如漆似胶的样子,还真是让我这个哥哥羡慕,恨不得也马上寻一个去……”
白镜涵笑着指指傅渊:“好好照顾我妹子,要是让她伤着了,我唯你是问。”
白芷也探出了头:“傅渊,你要是负我妹妹,我找人阉了你。”
这姑娘开口,就是如此的生猛。
“知道了知道了。她是我心肝宝贝,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疼她……”
这肉麻的话,还真是说来就来。
两个人让了让,放他们的车先过。
白芷缩了缩脖子,望着反光镜中的人,轻轻一叹。
白镜涵瞄了一眼:“怎么,还没放下?”
“放下了。就是一时不知道要去哪再找一个让我入眼的男人……十几年的喜欢,最后成了妹夫,唉……”
白芷趴在车窗上,唏嘘着,还是有点意难平啊!
白镜涵摸摸妹妹的头:“我家芷儿心那么好,一定能遇上一个比傅渊更好的男人的。”
白芷觉得,那太难找了。
傅渊已经是千万里挑一了。
*
另一头,
傅渊坐到车上,把挡板升起,就把谢欢搂进了怀——思念成灾啊,这个词,以前他会觉得是一种夸张手法,现在,他觉得就是他的心境。
谢欢本能地搂住他,这么贴着才安心。
“都安排好了吗?”
“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看你怎么唱戏了……”
他低头亲她额头。
“白镜涵和白芷对你好吗?”
“当然。白家人是我见过的和睦的。我很喜欢他们……”
并且以生为白家人为荣。
傅渊抱紧她,所以,他一定要老丈人认可他,否则,丈夫和父亲不对付,她夹在中间太难做人。
而今天,于他的婚姻圆不圆满是很关键的。
“现在,说说看,你要唱什么戏?”
他对此,非常感兴趣。
*
从北市回到南市,正好吃午饭。
待吃得差不多,傅渊接到了电话,说朱瑛莫名其妙昏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谢欢靠着傅渊问:
“通知了吧!”
“嗯,当然,就等好戏开场。”
*
朱瑛所住的别墅,在浣纱西院32号。
夫妻二人走进房间时,朱瑛躺在床上,人已经醒了。
“夫人,五少和谢欢小姐来了!”
朱瑛本来在喝水,整个人显得很平和,一看到谢欢就来气,情绪赫然变了,脸色一下发沉,有气无力地直叫道:“谁让她过来的,让她滚出去……”
傅渊牵着谢欢,语带关切地接话道:“妈,欢欢听说你昏过去了,特意过来看您的……您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晕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需要。我不想见到她。你让她滚。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至于摔断腿,把她给我赶出去……”
朱瑛以前就讨厌谢欢,现在更讨厌了。
若不是因为不许儿子娶这个小贱人,她也不至于因为一时气极,跳了楼,现在她寸步难行,这全是这小贱人的错。
她见儿子不动,气得厉害,转头指着保姆,恶狠狠尖叫道:“龚姐,把这个小贱人给我赶走……马上,刻不容缓。”
字字句句,皆透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