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离开时,傅渊不在家,只有楚山在,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准备晚餐。
谢欢睡了一觉。
翻身时疼醒,发现傅渊就坐在床尾,正在拿着什么给她敷脚。
那认真的样子,让她怔怔然好一会儿。
在他转身时,她又忙闭眼,心头砰砰砰乱跳起来。
那种小鹿顶撞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年少的她,在高考前的某一天,和大哥还有小叔一起复习。
大哥困了,回房去躲懒。
她去烧面吃。
回来,看到傅渊也躺在摇摇椅上睡着了,她近距离偷窥,脚下踩到了什么,摔进了他怀里。
他惊醒,抱住她,眼神怪怪地盯着她。
那一刻,他俩的距离无比之近。
她涨红了脸:“面好了,吃面吗?”
他摸摸她的头,带着刚睡醒的暗哑,说:“好好走路,小心摔傻。傻了肯定嫁不出去。到时你爸又要赖我了。”
那摸头的动作,让她回味了好几个晚上。
那一刻,他是不讨厌她的,但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
“谢欢,醒了,吃饭了。”
一只手狠狠捏了她两下,把她捏醒了。
谢欢已经没办法装睡。
傅渊把她抱出去吃晚餐——有厨师专门来做的。
谢欢在里头听到楚山在和一个女人说话,但出来时,这两个人都不在了,面前只有烛光晚餐。
傅渊在讨好女人这一块,应该是无人可及了吧!
瞧瞧这氛围,真是够浪漫的,晚餐也丰富。
所以,总有那么多女人想上他的床,被他捧上一捧,又能拿钱,又能享受优质的生活环境,还能欣赏健美的男性身躯。
就是床上的姓获得感,真不怎么样。
“你都不用出去应酬吗?”
晚餐后,他让她看电视,他在边上做着各种资料。
偶尔,她抬头瞄他一眼,见他完全不受电视干扰地工作,有点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了我的性福着想,看着你比较稳妥,万一你摔残了,想再找比你更适合我的漂亮身体,有点难。”
无耻之徒,想的东西,永远异于正常人。
谢欢瞪他,咬牙道:“我,哪里适合了?”
某人翘了翘唇角,神情很邪:“你的深度刚刚好。”
谢欢大羞,扔了一个抱枕过去。
他接过,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马上求证,让你亲眼见证,什么叫客观事实。”
谢欢不理他,脸烫得厉害。
这时,她的手机有短消息呼入——是涂勒。
那家伙,最近这几天,几乎天天会和她发短消息,聊一些有的没的。
她没办法,只能应付着。
这会儿,她点开一看,涂勒发了一个表情包,【美丽的谢小姐,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明天邀你到我家来吃顿饭?我亲自下厨!】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最近几天不行,我要严格瘦身,在学舞蹈。过几天吧!】
涂勒:【那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吃饭!】
两个人就开始随便聊。
涂勒是很会聊天的,她脸上不由自主就带上了笑容。
傅渊看到了,眉头一拧,凑过来看,发现她居然在和涂勒聊天,还聊得眉飞色舞的,直接就把手机扔了,一把抱起她回主卧。
“喂,你干什么?”
他眼底的表情让她紧张。
吻落下了。
又是那种霸道的吻。
直吻得她喘不上气来。
“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网聊,你把我当空气了,嗯?”
语气是极度不善的。
“可他找我,我总不能不回吧!唔……”
又是一通狂吻。
她以为他又会做。
结果他闷闷说:“等你脚好了,必须补偿我!”
箭都在弦上了,他跳下床,进了洗手间。
谢欢挺意外。
他,这是知道要心疼她了吗?
……
如此这般,她在他家养了四天,脚明显消肿,能下地了,不疼了,当然,还不能乱蹦乱跳,但行动已经自如。
第六天下午,谢欢午觉睡醒,发现傅渊不在家里,她瞧着脚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换了一件衣服,在房间练起了瑜伽,以增加身体的柔韧度。
她的身子很柔软,在瑜伽球上做着各种优美的姿态,让她显得像精灵一般。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傅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懒倚玄关,肆意地欣赏着。
她顿时变得局促了。
“你回来了?”
“回来换件衣服,晚上有应酬。楚山,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楚山在门外,听得这话,立刻关上了门。
傅渊大步欺上前。
谢欢在男人将她抱住时,心就乱了,还没说什么,就被剥夺了说话权。
当她被抱回房间,压到床上,她知道是躲不掉了,趁着换气的时候,她还是说了一句:
“能……戴套吗?我看到你买了。”
男人拧了一下眉头,显然不太愿意。
但还是放开了她!
傅渊从自己这边床头柜内取出一个,却递给了她:
“乖,你帮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