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相当肯定的:
“这几天,我隐约闻到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我之前好像闻到过,刚刚我又闻到了。谢欢身上的。”
傅渊既然把他叫来家里,就没打算瞒。
“嗯,睡过了。”
还翘了翘唇角。
很得意。
且很满意。
霍冕啧啧了两下:“禽兽!从小看到大的大侄女,你都下得去手,你的良心不觉得痛吗?”
缝的动作免不得重了一点。
傅渊嘶了一下:“轻点。疼呢。真当我是铁打的呀?”
“忍着。英雄救美时一定很嘚瑟……”霍冕熟练地缝着:“这是发生啥事了?居然能还把手伤成这样?”
“盛河那王八蛋……”傅渊哼哼了一声,“回头一定收拾了他……”
又是盛家那小子。
“没报警?”
“谢欢是艺人。闹大不好。”
明白。
不想让谢欢名誉受损。
能让他这么忍耐,也只有她了。
“回头要是让狗仔知道,谢欢被她小叔睡了,还用金屋藏起来了,那她才叫名誉受损。‘乱伦’的名声一套上,肯定会有黑子借机打压她!”
霍冕的话真是太刺耳了。
傅渊直接踢了一脚过去:“乱什么伦?她和我没血缘关系。”
“是没有,但是你们傅家最讲究那些规矩礼法,过个年,还得三拜九叩搞一堆仪式的。
“你和她,名义上已经定死了。虽然你能暗戳戳睡她,但你肯定娶不了她。”
霍冕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铿锵有力:
“亲母女变亲妯娌,这辈份全乱套了。
“试想一下:你俩生出来的小孩,管你哥是叫大伯呢,还是叫外公?你的大侄子,是管你叫姐夫呢,还是管谢欢叫婶娘?”
真真是没一句好听。
傅渊面色阴阴的:“有必要想这么远吗?我只顾眼前。”
“不想这么远就是纯属耍流氓……”
霍冕又横了一眼:
“也是,人家不喜欢你,你呢就只是想玩玩她过过瘾是吧……那我必须再骂你一句‘禽兽’了。
“要玩就玩别的女人,玩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你的心得有多黑?”
霍冕的嘴,很毒啊,一句一句都在戳人心窝子。
是的,霍冕也知道,谢欢不喜欢傅渊。
谢欢对傅渊只有害怕。
以前的她喜欢的是傅北尧,现在的她喜欢顾深。
傅渊的脸色,因为霍冕的话,越来越黑,越来越不爽。
霍冕看着,轻轻一叹,不刺痛他了!
他说这些,是希望他认清楚现实,别陷得太深,将来不好收场。
十分钟后,霍冕处理完傅渊的伤,出来给谢欢开了一点药,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小叔,你的手,还好吗?”
待医生一走,谢欢立刻关切地问了一句。
傅渊面无表情,来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里全是琢磨之色:
“不是在和陈导他们聚餐吗?怎么跑去了盛河的包间?说,你去干什么了?”
他又开始逼问。
谢欢缩了缩脖子。
希望他别问的。
但他就是问了。
她眼光是闪烁的,心下七上八下的:“他说……他说如果我不去找他,顾深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然后,我就想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只能先撒个谎了。
但愿傅渊不会去找那浑蛋求证。
“为了顾深,你就敢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傅渊狠狠磨了磨牙,冷冷哼了几下:“那天在天都会所,如果我不及时闯进去,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给了他,但求给顾深来一个息事宁人?”
“没有,我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给那浑蛋……”她立刻大叫,语气是如此的坚定:“绝无可能。”
傅渊的目光深深地嗤了一声,一脸不信道:“是吗?但你为了救顾深,爬上了我的床,让我睡了,这里头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