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三天,谢欢没睡好,傅渊回来后,她就开始闷头闷脑补觉,就像睡不饱的小懒猫。
傅渊下午在忙,晚上叫谢欢起来吃饭。
她起来吃了点,吃完缩在沙发看电视,傅渊则坐在边上处理积压的事务,很快,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还是傅渊把她抱上的楼。
他看着有点担心,平常时候,谢欢都挺好动的,一拍电视,有时候可以二十四小时连轴拍。像她现在这样,估计很少见。
他在和霍冕打电话时,陈姐听到了,笑道:“担心什么呢,怀孕的女人嗜睡很正常。再加上这几天她没睡好。放心,没事的。”
傅渊从来不知道女人怀孕要经历怎样一个过程,趁她睡着,就在书房里头细细研究了一下。
比如:女人怀孕期间需要注意的事,还有该买些什么东西备孕,怎么照看孕妇,他细细地全看了。
重点:怎么在怀孕期间同房——看了好几遍。
是有点头疼:
初期同房,会容易导致流产。如果带入了什么病毒,还有可能致令胚胎感染,生下病孩。
怪严重的。
直到快天亮,他才上楼,小心地上床,看着她,没敢抱她,怕吵到她。
反正,就这样看着她,躺在他床上,从头到尾,是属于他的,他就高兴。
后来,他睡了,还做起了美梦。
梦到谢欢给自己生了双胞胎,一男一女,活泼可爱的,他一手一个,笑得嘴都歪了。
这种感觉真好。
他有家了。
梦里头,两小只在身边嬉闹,而他懒懒躺在床上晒着太阳,几只蝴蝶在脸上淘气地飞来飞去,他挥了挥手,它飞走了,很快又飞回来了。
有人扑哧在笑。
银铃似的笑声,清脆好听,惊散了美梦。
他醒了,看到谢欢拿了根羽毛笔,正在他脸上顽皮地刷着,那痒痒的感觉全是她闹的。
“醒了,快12点了,我睡懒觉,你怎么也跟着睡,你的那些麻烦事全都处理完了吗?”
温软的声音,好听极了。
画面是如此的不真实。
傅渊看着她,觉得她有点反常——几天前,她因为冉冉的事,痛不欲生,现在呢,她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能笑出来了。
她笑的时候格外好看,水盈盈的大眼睛都会发光。
他伸出手,把她拉过来,细细地看:她神情舒展,心情极好,神采飞扬的样子,像极了恋爱中的姑娘。
满心满眼的是他。
她喜欢他。
之前,他是听她说,现在,他能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喜欢,不再作掩饰,这种赤裸裸的情感表达,令他沉醉。
“亲一下。”
他深深地睇着。
她立刻乖乖亲了一下。
在脸上。
他点了点唇:“这里。”
她笑着又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
他还是不满意:“不够有诚意。”
“怎样才算有诚意?”
“我要舌吻。”
他脸不红气不喘。
“不要。你现在需要克制。这万一勾出火来,我还得负责救火。”
她笑着点点他的下巴,目光闪了闪:“傅渊,我听说男人很容易在妻子怀孕期间出去偷吃……你的需求那么大,如果你敢出去偷吃,我和你……就结束。”
这话,有点煞风景,但是她心里实在是有点担忧。
感觉这个人看到她,就想做那事。
而她才怀了一个多月,还有八个多月呢。
傅渊眸目光一幽,伸手按住她的后脑,还是深吻了,像是在惩罚,舌间的力量,让她娇喘连连,双颊沸腾。
“呜呜呜,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你干嘛?”
“罚你。”
“我说错什么了?”
“对我不信任。”
他又用青髭蹭她脸,蹭得她直躲,嘴里直叫“疼,钢刷似的……”
他改握住她的手,用下巴蹭她的手,故意的呢:“你的身体要是不行,你的手,我也喜欢……要不,来一次?”
她脸红,想拒绝的,但拒绝不了。
有人说,婚姻当中,性是必需品。
夫妻恩爱,性生活和谐,不容易发生出轨事件。
性不满足,一次两次没啥事,长久压抑,一定对外发展。
就像吃饭,你在家吃没吃饱,肯定会出去点外卖。
后来的半小时,她的手,酸死了,身上难受——什么是欲求不满,她也感受到了。以后再也不听他话了。
哼,他倒是高兴得很,一直称她是:心灵手巧。
那些肉麻的话,经他嘴说出来,超不正经,惹得她想咬死他:“你是不是在外头常说这种话?”
他斜眼:“除了你,谁能让我这么费心?从小到大,能伤到我的是我妈,能气到我的就只有你。现在到手了,必须好好色色你……”
坏蛋。
她掐他脸。
他躺平,不反抗:“来吧来吧,你想欺负就欺负吧!让你欺负过瘾。你要是想霸王硬上弓呢,我也一定把箭给你备好,让你欺负到称心如意……”
这话说得,还真真是字字不色,字字蔫坏。
这样的傅渊,和正经的他,邪性的他,疏冷的他,都不一样,她知道的,以后,她会看到他的更多面。
不再是雾里看花,而会真正地、一点一点地融入对方生命里。
嗯,她喜欢这样的小日子。
等把冉冉找回来,她不管他有多不想听,都得告诉他:傅渊,你当爸爸了,喜欢这个女儿吗?
他一定一定会很惊喜的。
冉冉也一定高兴死。
她期待这样的画面。
其实,她应该跟着傅北尧一起去缅北找孩子的,可眼下形势微妙,她一动,傅渊就会大动干戈。
她当然可以告诉傅渊她去缅北的目的,但他介意傅北尧,肯定不会放行。说不定,他会亲自去,但肯定不许她涉险。
毕竟那是虎狼之地。
而傅渊一旦动,暗中盯着他的人,就会有所察觉,冉冉反而可能会迎来另一波危机。倒不由相信北尧哥。他常常出任务,悄悄行动,救出的概率会更大。
“又在发什么呆?谢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傅渊发觉她唇角带笑,目光闪闪的,有点神神秘秘的。
就这时,门外头,陈姐敲起了门,叫道:“小渊,小欢,起床了,都中午了,再睡下去,小欢肚子里那个要营养不良了……”
家里有个长辈,就会被叨叨叨,但这种叨叨叨却是人生于世另一种弥足珍贵的情感——亲情。
二个人连忙起了床。
谢欢刷牙出来时,就听陈姐在对傅渊悄悄说:“小渊,要不,我让人另外准备一间卧室吧……小欢怀着孕,你和她睡一起,你要忍不住,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你再喜欢,也得克制……”
“陈姐,你想太多了,我比任何人都珍爱她的身体,放心吧,我会护着她的……”
傅渊挺无奈。
陈姐却哼哼几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想要了,还能管得住自己的欲望,你当我没有过男人是不是?反正,必须分房睡。你给我好好忍一忍。”
傅渊:“不要,绝对不要。”
“不要也得要。”
“陈姐,拜托你了,别管我们夫妻私生活了好不好?我有分寸的……又不是没思想的禽兽……”
“你难道不是禽兽,连追都没追人家,直接把人家拐来骗上床,还好意思说?”陈姐又怼了一句。
傅渊:“……”
对着镜子,谢欢低低在笑:
这个男人在外头能舌战群儒,却斗不过一个陈姐——这种家庭氛围,挺有意思的。
嗯,她好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