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张口想说话,却被他寒笑截断:“谢欢,那天我怎么和你说的,帮你可以,但我不会无偿对吗?”
“对。”
“我还说过,愿意就脱,不愿意就滚。我绝不勉强你,是不是?”
谢欢憋屈咬出一个字:“是。”
“所以……陪我睡,是你自愿的,还是我逼你的?”
谢欢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凌迟自己的尊严。
可她只能忍下这份羞辱:“对,是我自愿的。”
“你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
“成年人。”
“作为成年人,你有没有丧失生活自理能力?”
“没有。”
“好,综合上述情况,你既然对你的人生作了理智的选择,那你他妈的,凭什么觉得我是禽兽?”
傅渊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都充满了尖利的控诉:
“你愿意我睡,我愿意帮你办事。有来有往,你情我愿,你委屈什么了?选择权一直在你,不是吗?”
果然是律师。
一个七连问,一问套一问,问得那是理直气壮,字字都能掷地有声,竟问得她哑口无言。
怎么辩?
驳斥他:你就是在逼我。
他会说:“我没有,我是律师,我给人办案子,要求有所回报,一点也不过分!只有父母才会不求回报地帮你,我没有义务非要帮你。”
所以,她辩不了,只能平静点头:
“对,我不委屈,我们只是各取所需。顾深的话,小叔不用在意。还有,刚刚我和顾深真没什么,只是分手拥抱。”
她努力息事宁人。
他不。
“可我说了,我的东西,我不许别人碰。”
下一刻,傅渊双手捏住她的脸,眼神似千年冰封的寒潭:
“记住了吗?要是你再敢让别人碰你,抱你,我不动你,但我会把那个人打残,将他搞得身败名裂……
“如果你在置疑我的能力,你大可以试试,只要你不后悔……”
这种威胁,可怕极了。
谢欢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变态,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他,真的是变得面目全非了。
盯着他看了一眼,她忍不住怼了回去:
“那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又能做到吗?傅渊,现在,你是我男人,我要你不许碰别的女人,你能吗?”
很凶。
她很久没这么凶过了。
傅渊的眼神眯得紧紧的,扯了扯唇角,哼了一声:
“谢欢,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这一点你搞搞清楚。”
她的眼神一点点黯下。
说得一点也没错。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也是!”
她长叹一声,里面藏着太多的失望:
“男人都这样,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干净的,却不要求自己也必须是干净的。”
古往今来,男性都以占有更多的女性为荣。
现在虽然是现代文明了,但男人的这种劣根性是长在骨子里的。
傅渊盯着她在看,眼神幽幽:“去洗澡,别让我闻到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却没有再强制她。
态度也莫名缓和了。
谢欢进去了。
傅渊去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一口干尽,然后坐在沙发上,蹙眉好一会儿,似乎在自我反省。
良久,他才拿出手机,点开谢欢的头像,编了一句:
【如果我说,我没其他女人,你信吗?】
看着这一行字,傅渊嗤之一笑,眼底露出不屑,直接删了。
这种傻逼话,他说不出口。
太蠢了。
既然她愿意相信外头那些疯言疯语,那就让她去信吧!
他风流之名在外,犹来已久,谁会信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傅大律师一直是童男,谁信?
那臭丫头自己,先是傅北尧,然后是顾深,最近又招惹了涂勒,她一个乖乖女都这么花心,他当然必须是个花心鬼,这才是符合事实逻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