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冕到印九霄,到其他四个漂亮的小鲜肉,谢欢一个一个都和他们跳了舞,漂亮的小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端方的笑容。
没错,她和任何人都相处融洽,站在任何优秀的男生身边,都会让人觉得她是那种应该被娶回家珍藏的贤妻良母。
傅渊很不爽,面色瞬间铁青,转身去了洗手间。
谢欢有在暗中观察他。
看到他离开,她告了一个罪,悄悄掩到自助餐区域,而后从另一道门追了过去,见他进了洗手间,她一咬牙,也进去了。
却没勇气进男厕,而是进了女厕。
等了一两分钟出来,正好遇见傅渊。
“小叔。”
谢欢立乖乖打了一个招呼。
傅渊冷冷看了一眼,忽然就明白了,今天她这么反常地跳舞,是为了什么?
她在刺激他。
呵。
谁给她的自信?
让她以为他会因此生气?
好吧!
他是生气了,所以开口说的话夹枪带棒的:“大侄女今天倒是会抢风头,跑到别人的宴会上当交际花就这么开心?”
谢欢盯着他看:“小叔今天不也艳福无边?”
他和好几个女人跳了舞,跳得满面春风的,不像现在,阴沉到发黑。
傅渊哼了一声,掉头要走。
谢欢见状,忙去拦,来到一条走廊,急声叫道:“小叔……傅渊,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为什么要躲你?”傅渊立刻不阴不阳反问过来,眼神更是狠厉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躲?”
谢欢神色一僵,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这才咬唇说道:
“傅渊,我瞒了你那件事,是我不对。那天,你那么帮我,我却没对你作任何交代就走了,是我不懂事。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真知道错了。”
她柔柔软软道着歉。
长得明眸皓齿,说得娇软嗲气,眼神带着无辜,无辜中透着祈求——一个女人天生的武器,有时候真的是与生俱来克男人的。
一个对视,就能把男人攻陷。
谢欢的屏幕角色特别的吸引人,为什么,就是因为她长着一双勾人的眼珠子,演各种表情时都能让观众有代入感。
特别是她在求人时,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能让屏幕外的男男女女觉得,那个男人要是不原谅她,都不是人。
傅渊也感受到了,忍不住恶狠狠盯了一眼,随即一把扣住她的手,就闪进了斜对面一间休息间,关门时就把她按在了门板上:
“道歉是吧,行,先交代,那个孩子,你和谁生的?”
唉,他怎么就非要弄清楚这事呢?
谢欢背上一僵,心头发紧:“就是……就是醉酒后的产物,我……真不记得那人长相了。发现出事,我就跑了,哪顾得上看?”
当时,她的确是跑了。
这不算撒谎。
“记不得,还生下来?”
傅渊掐着她的细腰,一脸的不信,“既然是孽种,你应该把它打发得远远的,为什么为了一个孽种,这么多年受你妈的摆布?谢欢,你是不是另外瞒着我什么事?”
眼神咄咄,让人不可逼视。
谢欢被逼得心跳又鼓鼓跳了起来。
“这个孽种的父亲,是不是我认得的人?”
是不是傅北尧……
他想问,没敢问出口。
傅渊记得多年前,傅北尧在部队,谢欢曾经去探望过,这两个人还出去玩过几天。
那几天,若发生过什么,也正常。
傅北尧的酒量不高,谢欢不怎么喝酒,两个人若是喝得了小酒,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事后,傅北尧断片了,谢欢不好提,正好她又喜欢傅北尧,生下来,理所应当。
大嫂为什么没把孩子送人?
那是傅家的孩子,她不敢乱送啊!
这逻辑绝对是通的。
谢欢愣了一下,眼神复杂了一下:“我说了,我没敢看清。生下来是意外,已经大到不能流产,会伤我身子。”
傅渊又定了定看了一会儿,眼神眯紧,她非要咬死这一点,他也没办法。
或者真是他多想了。
那天,在蓝二夫人嘴里确认了这件事之后,傅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在听说她是被强奸的,他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而她的避而逃之,则令他愤怒到了极点。
拉黑她。
退案子。
是他在宣泄情绪。
他要让她明白:他,傅渊,只有他玩别人,别人来玩他,就得付出代价。
可这会儿,看着水灵水灵的她,在自己面前娇娇嗲嗲的,他的气,好像聚不起来了,就连她生过孩子这事,他也不想追究了。
既是被强迫。
他如何再追究?
语气一下就缓和了。
“刚刚轮番着和那些臭男人跳舞这个馊主意,谁给你出的?”
“是……霍医生。”
她立刻把霍冕给卖了:
“是你不愿理我,霍医生说,让我刺激刺激你。你……吃醋了?”
悄悄地,她把手臂挂到了他脖子上。
吃醋,通常是因为喜欢。
他不可能吃醋吧!
“你觉得我会吃醋吗?”傅渊嗤笑,果然是霍冕那老小子在使坏:“说,干嘛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的。首先道歉。然后表示感谢。傅渊,为了帮我,不惜得罪涂家,你这份恩情,你说,我要怎么还?”
她必须表示感恩。
傅渊面无表情地对视着:“我还没玩腻,凭什么要把你让出去给涂勒?”
玩腻?
这个字眼真是刺耳。
“可你都把我拉黑了,还怎么玩?我以为你这是不想玩了!傅渊,你还要和我继续吗?”
谢欢试探着问。
傅渊本来还想把她晾一阵子的,可她太笨,如果他不放水,她根本没法子接近自己。
所以,还是算了吧!
冷着她,折磨的好像是自己。
他心里很烦躁,却不得不屈从自己的内心,忽然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掐着她腰的手,开始不安分。
冷气袭来时,她轻喘着,看着他把自己抱起,吻,疯狂落下。
*
初妍发现傅渊不见,出来找,有人说他跑洗手间过来了。
她笑着喊了几声:“傅律,傅律,我有一个朋友,要见你!你在吗?”
有个男士刚从洗手间出来:“里头没人了。”
初妍身边陪着一个助理,指着那道门:“那里好像有声音。有客人进去休息了吗?傅律会不会在里头?”
初妍忙去开门,发现门反锁着,便敲了敲门:
“傅律,傅律?你在吗?”
没人应。
她贴着耳朵听了听,里头好像是有动静。
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反锁门?
“嗯,我在里面。”
傅渊竟应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