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家的反应来看,这个说法应该是真的。
否则,老祖宗早逼着傅渊把孩子带回来了。
另外就是,那个热搜已被撤下。
谢欢没有去细问,但难受了好几天的心,因为这个消息,舒展了不少。
可伴着订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临近,她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
在老宅的第八天午后。
谢欢躲在房间,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傅渊打电话,有人敲门。
她忙去开门,惊讶叫道:“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浅色裤装的南歌,时尚,干练,整个人散发着飒飒之气。
“是你母亲——傅夫人打我电话,让我过来,说是要马上给你订婚了,让我和你研究一下,对外的宣发怎么做?”
谢欢一袭婉约长裙,披着波浪长发,整个一乖乖甜甜软软的形象,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花瓶的代言。
南歌看得出来,谢欢脸上没有半点要订婚的喜悦,眉目之间皆是焦虑。
“阿欢,你真的要订婚吗?傅渊不是说,要帮你把婚事处理掉吗?怎么闹到现在都要对外官宣了?”
谢欢长吸一口气,把她拥了进去,合上门,闷闷道:
“他已经七天不理我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傅渊自从上大学,很少回老宅。现在,我都见不着他面……”
而今晚上,涂傅谢三家会在傅家吃顿家宴,算是正式的家长见面宴,联络联络感情,商讨怎么对外公开。
不光谢欢得官宣,涂谢两家也会因此有进一步的商业合作。
今天的家宴,既关乎联姻,更关乎商业合作。
南歌愣了愣:“可我刚刚有看到他呀,他现在就在老宅,好像是去见什么老祖宗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这个时间点,加上不是节假日,他应该在外头忙对?怎么有空回来?
南歌来到窗前,往外看。
传说傅家如何如何有钱。
之前只是听说,如今总算是领略到了。
放眼望,这整个风景如画的别墅区全是他们傅家的,草木扶疏,花团锦簇,什么游泳馆,羽毛球馆,散打馆,图书馆,医疗中心,应有尽有,堪比一个小社区。
而这仅仅是傅家的九牛一毛。
这种有钱,真的是让人望而兴叹。
结果,这一望,竟正好望到某人,她忙叫了出来:“你看,他出来了,往西边去了。”
谢欢连忙跑到窗前往外探看。
黑衬衣,黑西裤,身姿挺拔的傅渊,正沿着绿树成荫的车道往西边的别墅走去。
迎着阳光,宽肩窄腰的他,走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霸气。
“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他找来?”
南歌看到谢欢表情很复杂,肯定是在纠结,毕竟七天前他才闹出有私生女的绯闻。但她非常清楚,没有这个男人帮衬,谢欢肯定没办法处理掉这门婚事。
“不用,我……我给他打电话……”
她去床头柜上取来了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出了傅渊的手机号。
这个号码,还是读书时的号码。
非常的熟悉。
可她的号码,早没了。
人生第一部手机,是傅渊给买的,她和大哥北尧一人一部。
当时傅渊说过,都是侄子侄女,不能厚此薄彼。
他们三个人的号码是“连号”的,他尾号1001,北尧是1002,她尾号1003。
一咬牙,拨了出去,可都嘟没了,就是没人接。
谢欢心头一紧,他这是铁了心不想管她的闲事了吗?
又打了一遍,还是没有接。
第三遍,依旧没人接。
被他压在身下细细品尝时,他说她味道好极了,她只觉得满心尽是羞耻,
被他遗弃时,她只觉悲凉,唉,如果她有能力逃脱出去,就不用再去委屈求了。
“怎么?不接?”
南歌看得分明。
“嗯。”
谢欢涩涩一笑:
“可能……已经厌弃我了?”
南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年轻,可能会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既然不愿意,那就别答应。
可南歌懂的,谢欢的婚事关联着难以想象的利害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根本帮不了她。
这就是无权无势之人的无奈吧!
就在这个时候,捏在谢欢手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眼睛一亮:
傅渊打过来了。
谢欢急忙接通。
那边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找我?”
“嗯。”
她发现自己咬这个字时,声音是急颤的。
“什么事?”
“能见面谈吗?”
“十分钟后,我来找你。”
挂了。
十分钟后。
有人敲门,南歌开的门,面前是一张又野又欲又冷又酷的脸孔,头发还是半湿的,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薄荷香。
身上已换了一件藏青斜细纹的衬衣,没系领带,应该是刚刚冲了澡、洗了头过来的。
唉!
这个混蛋,真的是太太太有男性魅力,怪不得有那么多女生为他前赴后继,都想征服他。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古来如此。
现在呢,在富贵圈里头,这句话还是可以通用一下的。
傅渊淡淡瞄了一眼南歌,瞟向另一头,谢欢穿着一身极淑女的长裙,温温婉婉的模样,绝对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正局促不安地在盯着自己。
“小叔。”
谢欢柔柔唤了一句。
“到我这边来。”
他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等在门口。
谢欢连忙跟了过去。
从他身边掠过,她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薄荷香——这个人最是喜欢这个味道,以前是这个味道,现在还是如此。
吧嗒。
门合上,且上了锁。
她的心,因为这一声锁门,而惊了一下,转头时看到他正目光深深地盯着自己。
他摸了摸边上那只单人牛皮黑沙发,没灰尘,才坐下了——这边的房间,每隔几天都会有佣人打扫的。
因为没人住,床上没摆床上用品,只用罩子罩着。
傅渊睇着,双腿交叠,看了看腕表:“你有十分钟时间,我下午有事,马上得走。”
西窗的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男人脸上,阳光,令他那深邃的五官变得不可捉摸——这个男人,她从来没读懂过。
“小叔,再几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你之前说过的,会帮我的。”她轻轻询问着:“现在还作数吗?”
傅渊的眼神是阴晦的:“怎么,怕我不管你死活了?”
的确。
“南歌来是要对外官宣我订婚日期的,真要官宣吗?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今晚上的家宴一办,这婚事,怕是再难反悔了吧!所以我心里实在有点着急……”
她眼巴巴望着。
“过来。”
他淡淡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思很明显。
谢欢不敢犹豫,立刻乖乖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掐住了她的细腰肢,手掌抚了抚她的小肚子,眼神似越来越炙热。
她则暗暗惊心,手心冒出细汗:他这是想要她的意思?
“身上干净了吗?”
这一问,其意图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