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你不能再这样了。”
她急忙把人推开。
拼尽全力。
这人差点就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真要破了,到时她要怎么解释?
傅渊的眼神是凶残的。
就像一匹饿了七天七夜的狼,终于遇上了食物,恨不得立刻把食物一口吞下。
“谢欢,我们还有约定……现在反悔了是不是?成我侄媳了,就不能被我再睡了是不是?”
“是。”
她应出一个字。
脖子突然就被他狠狠掐住了。
声音被掐断。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狰狞。
想吃人。
五官是扭曲的。
这样的他,实在让人害怕。
“既然那个男人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了——我第一次睡你的时候,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他妈没被人碰过,现在呢,变成我和北尧一起睡了你……你耍我好玩吗?”
不。
她没耍。
她没有。
窒息感袭来。
她瞪大着眼珠子,看着他愤怒的眼神,心痛如割,感觉自己要被他掐死了:
“傅渊,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可他就是不肯松开。
“我不管,你是我女人……”
傅渊在她耳边咬出一句任性的话,一字一顿道:“不管以后你是谁的老婆,我只要想做,你就得陪我,直到我腻了为止……”
疯了。
他这是想做男小三吗?
更疯的是:他又强吻了下来。
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一边不容她抗拒地吻着。
她根本就躲不开,只有被他疯狂地侵占,唇舌之间全是他,心里的恐慌,更是漫天袭来。
“傅渊……”
她拼命拍他。
他不肯松开,直接就把她抱起,进书房,把她按在沙发上。
在她急喘呼气的时候,他开始剥她衣服。
她大骇,叫道:“不要。”
“必须要。我要,你就得给。这是交易。”
他在态度永远这么的强硬。
“交易”两字更是深深刺痛了她。
从小的情分,仅此而已。
“别撕我衣服。傅渊,你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我妈让我过去,我必须马上过去。你别撕。你撕了,你让我怎么办?到时,我穿什么出去?”
她又急又乱地求着。
眼泪被逼了出来,整个人快崩溃了。
从昨晚开始,她就活在恐惧当中,可她忍耐着,直到这一刻,她的坏情绪全被逼出来了。
她失控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很烫手。
沾到了傅渊手上。
他感受到了,看着手上的水渍,又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她,突然觉得没劲了,往边上一坐,扯掉了领扣,大口地喘气,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
“今晚上你到我家来。”
已经冷静下来。
可他依旧不肯放过她。
“否则我现在就弄。”
他要挟着。
谢欢点头,抹掉眼泪:“好。”
到时再好好和他聊一下。
现在,他俩都情绪不稳,也不合适长时间聊天。
他又斜了一眼,站起,去扯了几张纸,居然细细地给她抹起了眼泪,闷声道:“刚刚……我有点急,掐疼你了。别哭了……”
话里透出了一种“哄”的味道。
谢欢抚了抚喉咙,不说话,是很痛。
眼泪却被他哄出来了。
“我看看!”
他挪开她的手,看到脖子上有掐痕,红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没事了。”
她推开。
这种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令他很不爽。
“不许嫁给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
谢欢轻轻一笑,泪珠再次落下,觉得他真是荒唐:“傅渊,就算我不嫁给北尧哥,以后,我总还是要嫁人的。你呢,你现在也有女儿了,庞玉很需要你照顾……”
“别跟我提庞玉。”他的脸黑了:“这个女人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自私吗?
冷酷吗?
无情吗?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没有半点怜惜。
“她是你孩子的妈?”
她艰涩地提醒。
“那个孩子又不是我想要的。”
他又叫了一声,抹了一把脸。
那天,他遭人暗算,至今都查不出来,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神秘失踪的女人一直没出现找他麻烦。
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没料到,该来的终是会来。
谢欢沉默了一下,心里很难过。
有些事,不是他们各自愿意的,却不得不面对这苦果。
手机又响了,是母亲打来的,肯定是来催促的。
“我走了。我妈打来的。”
她转身走。
傅渊看着,伸出手,他就把人拉回来,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但然后呢,她还是得走,以后,她有主了,他怎么把人留下。
抓过一个抱枕,他抱着,想象抱的是她。
可没她软,没她香,也不能纡解来自他身上的疼痛。
涨得难受。
砰。
他把枕头扔了。
屁个侄媳妇。
那是他的女人。
她就被傅北尧睡了一次,他睡过她很多次了,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呢!
他突然坐起,目光幽幽。
这几天是她的受孕期。
自己这么努力,她真有的可能会怀上!
如果没怀。
那就多做几次,直到她怀上为止。
*
前脚走出傅渊有别墅。
后脚,谢欢的手机又响了。
她以为妈妈又来催,一看,背上生寒。
又是一个陌生的数字奇怪的号码。
是那个神秘人。
他又想干什么?
她深吸气,点开,放边,低低问道:“谁?”
“我。”
那个被处理过的声音敲击着心脏。
紧张感顿时漫上心头。
随即一阵得意的笑传了过来。
“昨晚那场戏,有趣吗?傅渊是不是要发疯了吧!对了,刚刚他把你喊进去干什么来了?冲你发火了吧!啧啧啧,他真是个混账东西,你说是不是?居然睡了谁都搞不清楚,还在这么委屈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左右张望,自己这是被监视了吗?老宅竟这么不安全?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以后,傅北尧就是你女儿的父亲,你,必须嫁给他,风风光光大婚,否则,你的孩子,永远都回不来……”
说轻,那边挂了。
一阵风过。
明明很暖,可她却在瑟瑟发抖。
这绝对是一种报复行为。
那人要造成一种错乱,折磨傅渊,折磨傅北尧,而她就是那个工具人。
不行,她不能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