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汗流浃背,二人正抵死相缠。
如果这会儿有人闯进来,那真是太难看了。
现在的谢欢,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甚至有可能看不清身上之人是谁。
当初,傅渊就是这样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直到药性散去,他才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当时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视线。
这会儿,她似欲要叫。
他连忙吻住了她的唇,可她还是发出了唔唔之声,如丝如媚,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害他险些失控。
门外,有人在咕哝:“里头是什么声音?是有人从里头锁上了?我们团里谁在偷情?”
“靠,在单位休息室里搞事情?连开房的钱都省了,谁这么廉价?氛围感都不要的吗?”
“进去看看谁和谁在搞?”
有人兴奋地想去围观。
于是,砰砰的撞门声又响了起来。
门内,傅渊的背脊梁绷得紧紧的。
就这时,门外,阿棠跑了进来,叫来:“姑娘们,你们老师在楼下,让你们下去开个会。马上,一个都不能落。迟到就扣一天工资……赶紧跑起来……gogogo……”
舞者们都没见过这人,但一听要扣工资,一个个飞快地跑了下去。
阿棠吁出一口气,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先生,我到了。我们的人,全在附近候着了。”
“嗯。”
傅渊松了一口气,暗哑地答应着。
“等我一会儿。对了,把傅北尧叫来,让他给谢欢准备一身衣裳。”
阿棠一怔,隐约能听到一阵娇喘声,脸上不觉一烫,忙后往退了两步……给傅北尧发消息,心下则在暗暗叹息:
竟让人家未婚夫准备衣裳。
先生,您这是故意要气死您的大侄子吗?
*
又过了二十分钟。
傅渊才释放。
谢欢浑身是汗,四肢无力,看向傅渊时,视线变清楚了,心下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变得极度复杂。
她把脸转了过去。
“没事了,药性已经过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个人身上都汗津津的,粘得厉害:“就是这里没洗手间,回去再洗了。将就一下。”
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渊睇着:“生气了?”
他勾了勾唇角:“又不是没做过。就是时间不对。要是换在晚上,就不用这么赶时间了。会更舒服点。”
谢欢真想打他一顿,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他的态度竟还这么的游戏。
也对,他生性凉薄。孩子的事,他怎么可能放心上?
挣扎着,她要起来,漂亮的香肩露了出来,发现浑身绵软无力,头还晕晕的。
他忙叫道:“你干什么?”
“起来,找孩子去。”
傅渊轻一叹,把她按了下去:“省省吧,你被他们喂了缠香……我当初吃了缠香,直到第二天都双腿发软。你就别折腾自己了……孩子我会去找。”
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裳套上。
没一会儿,他就变得衣冠楚楚的,顿时没了床上时才会有的放浪形骸。
“你的衣服,扣子都被人扯坏了。没法穿,你等一下,我有让人送衣裳过来。”他坐在床沿上,目光带着宠溺。
“那个打晕我的人,你有让人去找吗?”
谢欢轻轻问道。
“被你缠住了,分身乏术。”
他看了看腕表:半个多小时。要跑估计早跑了。
“我记得长相,可以素描出来……应该对查找有帮助。”
谢欢左右望着,想找可以画画的工具。
“躺好,休息,这事不急……”
傅渊又把她按了下去。
“怎么不急。很急好不好。那边的桌子上有A4纸,你看看有没有笔……”
眼倒是真尖。
傅渊去取了一张纸,夹在一块面板上,又找到一支笔,扶她坐起,看着她用披风捂着半露半掩的酥胸,在纸上唰唰唰画了起来。
手很是无力,抖得厉害,但是三两下,她还是把五官画了出来。
“就他。画得有七八分像,如果能用电脑合成,我能把原型相对完整地勾勒出来……但素描,只能这样了,画得有点无力……”
她示意他看。
傅渊看着,低下头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画得不错。我家小欢最棒了……”
从小到大,他很少夸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看他,心乱如麻。
就这时门外,传来了傅北尧的声音:“谢欢人呢?”
“在里面……”阿棠回答。
砰砰砰,有人敲门:
“谢欢。”
还在拧门把。
语气当中夹着薄怒。
谢欢听出来了,是大哥。
她吓得面色一白,当即就躲进了披风里头。
傅渊面色一幽,这反应,还真像被捉了奸,吓着了。
他无奈,起身走了过去,把门打开,面色发沉的傅北尧一个拳头就打了过来,嘴里直直骂道,“傅渊,你他妈在干什么?”
“她被人下药了。”
傅渊避过拳头,从傅北尧手上拿过衣服,与他保持距离,并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身后的画面。
“出去。别让她难堪。”
这话,从他嘴里冒出来,落到傅北尧耳朵里,还真是奇奇怪怪的。
见他不动,傅渊又叫了一声:“阿棠,把他架出去。”
阿棠最是听话,立刻过来请。
傅北尧压着心头乱窜的邪火,转身出去。
傅渊砰的一下又把门给锁上了,来到床边,看全缩到了披风底下的她,低低说道:“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不要,我自己来。”
她闷闷道,伸出了一截玉也似的皓臂。
“你全身没力气,怎么穿?我给你穿好,然后,你等在这里,我能把孩子找回来的,相信我……”
他把她拉进了怀,从披风底下剥出那张神情很是郁闷的小脸,认真道:“谢欢,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再也别想嫁给外头那个人了……”
这个男人强势起来,她根本就没办法抗拒,但现实是残酷的:“傅渊,我和你的事,以后再说……衣服给我……”
“不给,我给你穿。”
唉,他总是这样地以自我为中心,他想怎样,就必须怎样,根本不容拒绝。
下一秒,揭开披风,他帮她把衣服穿上。
她实在没力气和他争。
只能脸红地再次做了一次他的“洋娃娃”。
见她终于乖了,他很满意:“乖,在这里等着,我去找……”
谢欢始终不吭声。
傅渊转身出去了,看了一眼站在排练室正中央、面无表情的傅北尧,淡淡落下一句:“帮我照看好她。”
越过他时又道了一句:“她是我的。肚子里的也是。”
在他俩订婚后,他回过头来抢。
还这么得洋洋得意。
真他妈——太浑蛋了。
傅渊噔噔噔出去了,把纸交代给阿棠:“查这个人。”
“是。”
适时,手机响了,是桑商打来的:
“傅渊,我查到和谢欢通电话的人了,快过抓人……我发你共享实时位置,快呀,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