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
朵朵正在自助区吃东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朵朵……”
她转头看,立刻惊喜地叫出声:“咦,宇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玉阿姨打电话过来,让我和奶奶过来吃喜酒的……”那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对她露着真诚的笑容:“那个,这里太高级了,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真的是太太太大了,东西也太太太好吃了……”
朵朵点点头:“那就多吃一点。咦,宇奶奶呢?”
“刚还在呢,走,我带你去找她,奶奶说有好东西要给你……”
小宇拉着她往外面跑,后面文姐追着:“小小姐,你去哪呀?”
朵朵没停下来。
两个孩子很快就出了宴会中心,来到了楼梯口,果然看到宇奶奶躲在那里吃蛋糕,看到朵朵可开心了,把最后一块塞进嘴里,立刻把朵朵抱了起来。
“哎哟,我的朵朵啊,宇奶奶要想死你了……”
“宇奶奶,朵朵也想你呀……”
宇奶奶很快提了一个要求,“朵朵,你乖呀,这个小妹妹,你认得吗?”
宇奶奶拿着一张照片问她。
“是冉冉,我认得!”
“朵朵乖,去悄悄地把她叫来。宇奶奶找她有点事。别让人看到。”
朵朵已经和冉冉道过歉了,是傅渊促成的,让两个孩子冰释了前嫌。就事发当天。
这几天,朵朵经常和冉冉打视频电视聊天,是以,朵朵去一叫,冉冉就过来了。
可走进到楼梯间,两个小孩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傅北临有悄悄跟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抓住了朵朵和冉冉。他吓坏了,连忙转身就跑,正要呼救时,就被打晕。
过了一会儿,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倒在楼梯间,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立刻跑进了宴会中心,惊恐地大叫起来:
“小叔叔,大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
另一头。
一个保镖正在向他们的老板汇报:“老板,傅渊把庞玉的那点事全查出来了,刚刚他当众宣布,和庞玉的订婚不作数……”
他老板愣了愣,然后古怪地笑了笑:“傅渊果然是傅渊,我以为把那些事全抹干净了,他还能调查到。是有点本事……”
“他这么厉害,会不会已经查到我们了?”保镖起了担忧。
“查不到,他的目标是宗源。可惜啊,他弄错方向了……”老板在嘲笑,语气显得很兴奋:
“傅渊,挺行呀,你既毁我一颗棋子,那今天,我就让你永失所爱。那两孩子,顺利带出来了吧……”
“是,依计划正在进行!”
保镖回答道。
“嗯,好戏要开场了……”老板搓着手心,双眼放光道:“真是让人无比期待啊……”
*
这边,宴会厅上,面对打来的恐吓电话,傅渊面色阴沉了下来:“你是谁?你想要怎样?”
“我想和你玩一个有趣的生死游戏。我给你一定的时间,只要你能找到这两个孩子,她们就能活蹦乱跳地回去。反之,你们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发一次丧了……”
那人笑得阴森且可怖。
谢欢已然花容失色:到底是谁在搞她们,竟拿两个孩子开刀,到底有没有人性呀?
傅渊则沉思问道:“你要让我们怎么找?总得给一些线索,还有时限是多少?”
“别急啊!线索会有的。等着……”
那边挂了。
嘟嘟之声传了过来。
这时,傅耀祖和傅珩敲门走了进来。
面对今天宴会这几个主角,傅耀眼一脸严厉地问道:“说,庞玉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傅渊淡淡回答道:“庞玉把我耍了。她就是贪官黄坤包养的情妇之一。被人收买了,带了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过来,想借机赖上我……”
“什么时候查到的?”
傅耀祖阴着脸继续问道。
“就这几天。”
“那为什么不来和我说明?为了彰显我傅家对这两桩婚事的重视,我,傅耀祖,把和我们傅家交好的政要和商界友人,全请了过来。你却在宴会上玩这么一出,这是要让傅家的颜面丢光殆尽吗?”
傅耀祖怒啊,上去就打了一记耳光——这死小子,真的太能不顾家族脸面了。
傅渊没躲,生生受了,嘴里溢出了血水。
谢欢吓得身子直打战。
老爷子平常看着很是慈爱,实际上呢,专制惯了,谁敢忤逆,他下手绝不留情。
如果以后,她的事东窗事发了,她不敢想象,母亲在傅家得有多难,而自己也不知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傅北尧见状,连忙抚了抚她的双肩,以示“有他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傅渊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水,淡淡道:“爸,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把孩子救回来才是最最重要的……朵朵的确是我的孩子,我报警,就是要让庞玉把孩子的母亲找回来。”
傅珩暗暗摇了摇头,五弟办事真的是太过胡闹。
他只能连忙安抚父亲:“爸,虽然事情有点难看,但好歹是把事情查清楚了。如此公开,有坏处也有好处……您别生气,当务之急是找孩子……”
傅耀眼指着傅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即拂袖而去。
他得去善后。
好歹长孙总归是订婚了,但面子总归是丢了。
这时,钱芝走了进来,拧着眉头,来到谢欢身边,问道:“找到文姐了,被打晕了。把朵朵诱出去的人,是一个小孩。八九岁……这是北临的画像……”
没错,北临虽小,却有惊人的画画天赋。
画的素描几乎可以一比一还原。
钱芝把素描递给了谢欢。
刚想接,却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异香——来自母亲的香水,是她一贯用的那一味香,平常时候闻着觉得挺幽香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觉得特别恶心。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转身扶墙,就是阵干呕,整个人天旋地转的,感觉随时随地都能倒下去。
傅北尧忙把人扶住,一脸担忧道:“小欢,怎么了?这是吃坏肚子了吗?”
谢欢回答不上来,肚腹不断地痉挛着,恨不得把胃都给吐出来。
钱芝走上前,惊疑地打量着,心头被一种恐惧笼罩住了,这模样,她最是清楚不过了,是……
“小欢?你这是怀孕了?”
问话的是傅珩。
他也看出苗头了,自己有两任妻子,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发妻怀傅珩时没什么反应,但是钱芝怀的那两胎都这样,吐到那真是天翻地覆。
傅渊的目光一深,暗暗射出惊喜之色,唇角不由自主就翘了翘。
傅北尧的眼睛顿时发直了:
又……又怀上了?
该死的傅渊。
他想瞪向傅渊,但碍于父亲在,不能表现出来。
钱芝打了一个激灵:
不好,又是孽种。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谢欢也惊呆了:
怀……孕?
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