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谢欢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傅渊对她,绝对是有预谋的。
虽然这几年,她和傅渊没交集,但她知道傅渊住在律师行附近。
可这套大平层,不管是床上用具,还是各种洗漱用品,甚至是冰箱里的食品,都备得很齐全。
重点,傅渊连女性的衣服鞋子睡衣,都让人购置了,且是整整一柜子,一件件没剪标,全是高定。
她本以为这是傅渊之前的女人忘了拿走。
楚助却很郑重地说明道:“谢小姐,这里的衣服全是根据谢小姐您的尺码订的。”
也就是说:傅渊一早就猜准了,顾深一出事,她就会来找他。
而他一直在等她主动送上门。
太可怕了!
他竟什么都算计到了!
这样的人,她怎么斗得过?
想通这些,谢欢顿觉很慌。
感觉自己这是羊入虎口,已无处可逃。
又或者,她不用逃,而是直接征服他?
貌似她没那个魅力吧!
*
傅渊忙了一天工作。
下班时,秦朝阳打电过话说:“约一个?去看小姑娘们跳舞。”
“不约。”
“不约,你干嘛去?天天加班,你无不无聊?”
“回家养猫去。”
“你养猫,养什么猫?”
养了一只宠物猫。
看着很乖很可爱,实际上脾气很大。
他没答。
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
他原以为,会有一盏灯,让他感受不一样的回家体验。
结果呢?
一如既往的黑。
打开所有灯,他四下一环顾,皱眉,心头莫名冒上一阵不安:
小猫跑了吗?
这么不乖?
拿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主卧而去,却发现小猫在床上,睡得像婴儿。
暗暗吁出一口气,他走过去审视。
唇角上翘。
小东西这么能睡?
包包手机都扔在沙发上,连衣服都没脱,睡姿却是别样的好看,就这样看着看着,他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想要她的想法,在脑子里野蛮生长。
如今,她是他的,住着他的屋,睡着他床,他可以为所欲为。
扯下领带,他低下身子,无所顾忌地咬住了她的香唇,踢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那份柔软,那份香甜,令他发了狂。
*
谢欢在迷迷糊糊中,被一股力量拉着仰躺,然后,就像被鬼压床一般,唇上,脖子上,被狠狠地啃着。
睁开迷蒙的眼睛,她看清了身上之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傅渊已经开始了。
一番颠鸾倒凤,她体力脱虚,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咕咕咕。
肚子一直在叫。
实在有点煞风景。
她闭着眼,却已累得不想动。
“睁眼看我!”
他又用起了这种命令的语气。
她只能睁眼:“干嘛?”
“没吃饭?肚子怎么一直在叫?”
他以手指刮着她的脸颊。
“中饭没顾上,晚饭——忘了。”
傅渊拧眉:“你不是会做饭吗?”
谢欢盯着这张冷酷邪气的脸,想到的是曾经那个时而邪性、时而温善的少年郎,当年,她给他做过,而他还记得:
“自从当了演员,就一直是助理帮我料理三餐。”
“明天起,给我把厨艺拾起来。我要吃你做的饭菜。”
傅渊霸道地宣告着,随即下了床。
未着寸缕。
宽肩窄腰,肌肉精健,充满力量感。
谢欢莫名脸红。
她竟把他的身子看了一个遍。
身在娱乐圈,她见识了太多美少年,也曾在拍摄现场,见过不少美少年脱衣露肉,拍暧昧戏份。
没一人的身材比他更健美。
傅渊常上新闻。
身边的腐女们,只要一见到他上热搜,都会好奇,脱了衣服,他的身材会有多棒?
唉!
她好像是享受到了。
视觉上,超赞。
体验感,超烂。
咦,她在想什么呀?
在她浮想联翩时,傅渊冲完洗出去了。
大约是回自己房间了。
她起床,整理干净,继续睡。
一个小时后。
他走了进来,叫了一声:“谢欢,起来,吃东西。”
昏昏欲睡的谢欢只能爬起出来,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摆着三件夜宵的盒子。
那是徐家私房菜的盒子。
他们那里没外卖,只能到店取。
他这是让人去刚买的?
好久没吃他们家的食物了——主要是她得控制卡路里的摄入。
但现在,面对美食,空空的肚子对它完全没抵抗力。
吃,必须好好吃。
“以后,该吃吃,不准把自己饿着。没半点体力,一个来回就动不了了,没见过这么没用的。”
他没吃,靠在那里语气懒懒的,很是嫌弃。
谢欢差点喷了,无奈叫道:“傅渊,你……一天到底要几次,才算是够了?”
男人斜视一眼:“等你吃饱,换我吃,到底怎么才算够,你自己数着……”
谢欢顿时食物不香了。
他,还是人吗?
如此纵欲,就不怕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