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律师,那个萧老师脾气就这么古怪,她可能是仗着自己长得和明星很像,所以,总是爱答不理的……”
那漂亮姑娘故意损了一句。
她叫乔爱,和他们住同一条弄堂,本地人,在外工作,最近回来探亲,看到了他,被他的无敌帅气给迷倒了。
几次想和他搭讪,人家就是不理。
今天晨跑遇上,她想请他帮忙打官司——公司的官司,他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结果正聊得起劲,萧白一过来,他的注意力就被勾了去。
她母亲说:“萧白虽然才搬来半年多,而且破了相,可就是有很多男人追,你说她是狐狸精吧,她可斯文规矩了,说话还温温柔柔的;你说她不狐媚吧,特招男人喜欢,连我们这些老姐姐老哥哥,都爱和她说话。”
瞧,现在连这个新邻居都被迷信心眼了。
嫉妒心令她恼火,脱口就说道:“我听说,萧老师被一个是叫‘归老’的老男人包养了,那个工作室就是那老男人给开的,渊律师,我劝你和这种女人离远一些……”
还没说完,她就被一道寒光逼得闭了嘴,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说的……是真的,您别不信……”
天呐,那眼神怎如此可怕。
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啊。
“乔小姐,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你这种女人,才可怕吧!”傅渊讥讽了一句:“你的案子,我不接,还有,以后,别找机会和我搭讪,我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讥讽完,掉头就走。
乔爱涨红了脸,气得浑身发颤。
她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美女,在大城市拥有让人引以为傲的工作,收入更是一年高达六七十万。他就是一个刚出道的律师,收入再好,也好不过她……她看上他,他还不给面子,真真是岂有此理。
可这样的男人,绝对是潜力股,她想占为己有,还是想再争取一下的。
其实,主要原因还在那个萧白身上。
跑完步,洗了澡,乔爱主动跑上门,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家,于是,她就跑去了萧白的工作室。
*
谢欢正在备课,有人进来了,门口传来“欢迎光临”声,抬头一看,是早上那个漂亮姑娘进来了。
“有事?”
谢欢温声问。
这人是邻居。
之前见过的。
“萧老师,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渊律师是我男朋友,希望你以后不要不知羞耻地跑到他家蹭饭,还在别人家待到半夜才出来。女孩子要懂得洁身自爱。知三当三,对得起你寒窗苦读十几年吗?”
那语气是极度不善的。
没办法,她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每晚到午夜时分才跑出来,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聊足球,聊得眉飞色舞的。偏她看不懂足球,而且,渊律师根本不给机会。
谢欢则拧眉。
男朋友?
老渊真的还和她在交往?
真假与否,诈一诈就知道了。
她立刻诧然地说道:“人家渊律师有妻有儿有女的,怎么就有女朋友了?难不成你是他养的小三?”
面前这姑娘,看上去很干练,不像是愿意当小三的,闻言,对方立刻炸了:“
“什么小三,你胡说什么?”
呵呵。
果然如此。
“可我有在他家看到全家福了,他的孩子们很快就要过来了,你自认他是你男朋友,不是小三是什么?”
乔爱顿时愣住了,她连渊律师家的家门都没进过,哪知道他有妻有儿有女,听得惊讶极了,原来是个已婚人士。
“既然知道他有家庭,你还登堂入室,和人家鬼混到半夜?萧白,你为人师表,拜托要点脸吧……”
她继续损,反过来抹黑她。
谢欢笑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清则自清,浊则自浊,我怕什么?我又不喜欢人家。看你这样子是想追求人家吧!人家没把你当回事,就故意跑来找我麻烦。何必,男人喜欢你,你不追他都会喜欢;男人不喜欢你,你追了他也不会喜欢。眼缘很重要……”
乔爱本以为这个姑娘温温软软,很好欺负的,结果呢,嘴巴这么厉害。
她气得跑掉了。
谢欢收了笑,捏了捏眉头,心头烦躁,不就一起看个球吗?
怎么就被人看作鬼混了。
好吧,一男一女,一起处到半夜,被人看到,是不大好。
以后不看了。
她暗暗下了决定。
虽然已经知道他和乔爱没关系,但是,既然她没打算和他进一步交往,就不该和他再暧昧不清下去。
……
今晚上有课,谢欢在工作室教了三堂课,一小时一堂,从六点半到十点,完事后,累得趴在那里,直到门口有“欢迎光临”声传进来。
又是律师先生来了。
“工作完了吗?我买了一些夜宵,正好啊,一起去第二场。”
傅渊扬了扬手上的食物。
她神情淡淡:“不看了,累。”
必须硬下心肠,必须保持距离,不能再被他食物骗去了。
傅渊盯着,明显感觉到她在生气,这醋还没吃完呢?
他忍着笑,目光亮晶晶的:“怎么了,我这是哪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一天都不理我了?中午发你微信,你也不回?”
是,她是没回。
谢欢淡淡反问:“我和你很熟吗?熟到你和我发短消息,我就得回?”
这语气好冲啊!
“因为那个乔爱?我就是和她在跑步的时候遇上的。我和她没关系。”
他立刻解释。
这要放以前,算什么?
但现在,他必须好好呵护好他和谢欢的关系——既要谈恋爱,就得甜甜蜜蜜的,不能一直酸溜溜的,吃醋也得有个度。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和我解释什么?”
她去关灯,拎了包出来,冷眼瞪着他,示意他赶紧滚,她要锁门。
锁好门,她在前面走得飞快。他在后面跟。
不紧不慢。
傅渊轻一叹,有点后悔了,不该故意惹她吃醋的——本来只是想刺激一下,结果她反应这么大。
从工作室到家,走了十分钟。
他目送她进屋,拿着刚做的夜宵,想了想,只能回自己家。
唉,原来追求姑娘,竟这么的难。
请原谅他从来没追求过,现在终于尝到了,很不是滋味。
但这一切,全是她给的,再难受,他也得受——想想以前自己总欺负她,总气她,如今,他受的这点算什么?
好好惯着呗。
自己活该的。
*
这一夜,傅渊在床上,看着谢欢以前拍下的视频,忍受着相思。
这一夜,谢欢睡在床上,做起了怪梦。
梦里,傅渊在吻她,和她亲热。
她惊醒后,吓得脸上潮红一片。
疯了。
白天想着和他保持距离,晚上竟做这种春梦?
并还那么真切。
天呐,她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