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度眼眸微抬,猛地一脚踹出去。
这一脚的力量,足足将张明宇踹飞了十几米远。
“野狗,聒噪。”
众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
说动手就动手?
张明宇趴在地上,满口血沫子,疼得惨叫,站都站不起来。
“放肆,你这小子敢打我儿子!”
张云国气的整个人都蹦起来了,非常失态的咆哮道:“保镖,保镖呢?把他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十几名保镖冲了过来,气势汹汹,手中攥着甩棍。
但赵君度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反而看向林轻容,“母亲在哪个房间?”
林轻容一愣,本能道,“二楼,最西边那个房间。”
这时,保镖全部围了上来,甩棍狠狠的朝他头上砸去。
林轻容花容失色,“君度,小心!”
赵君度神情淡然,手掌轻轻攥紧。
谁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听一阵骨裂的声响起,那些冲上来的保镖全部倒在地上。
哀鸿遍野,惨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呆了。
这是,变戏法吗?
根本就没看到,任何动作啊!
林轻容伸手掩住嘴巴,满眼桃花。
自己的意中人,果然是个盖世英雄。
赵君度走入房间,望着昏迷不醒的赵玉兰,心如刀割般难受。
他虎目中有泪水涌出,声音嘶哑道:“母亲,君度不孝。”
在西境之地,他是战力可怕、智珠在握的赵无敌。
但回到家中,他只是一个迫切想要尽孝的儿子。
这一刻,赵君度对天发誓,
不管母亲是被何人所害,不管有谁参与到此事中——
都得死!
“母亲,马上会有神医来给你治疗。”
赵君度附在赵玉兰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而后伸手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今天,谁也别想走!”
张云国见状,愤怒的一吼,“刘堂主,帮我把这小子废了,张某事后必有重谢!”
刘堂主叫刘虎,是江北市最大地下势力下属一个堂口的堂主。
他练过八年散打,徒手干翻十几人不是问题。
听到张云国的话后,他咧嘴一笑,整了整衣衫,走了出来。
“张董这话可就见外了,为张董出力,是我刘虎的荣幸。”
而后,他看向赵君度,狞笑道:“小子,你很能打啊,现在磕头求饶,我只废你两条腿!若不然的话,命都难保!”
赵君度充耳不闻,身影孤傲的朝着别墅外走去。
“你是聋子吗?”
刘虎神情狰狞,拦在了赵君度的身前。
他最恨的是,有人无视他。
“跪下!!!”
赵君度开口。
他此时,就如同一尊君临的帝王,周身上下充斥着无比伦比的可怕杀气。
那一双眼神,深邃冰冷,仿佛连通地狱一般。
刘虎手上也有几条人命,可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煞气。
在他的感觉中,面前并非一人,而是百万铁骑。
金戈铁马,杀气冲天。
刘虎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这一幕,震撼全场。
刘虎是真正见过血的!
可他,却朝着赵君度这废物,跪下了?
赵君度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摄于这股越来越强的威势,刘虎难以抵抗,五体投地般趴伏在地上。
他浑身瑟瑟发抖,瞳孔中尽是恐惧。
“咔嚓、咔嚓!”
赵君度如履平地般,踩着刘虎的身体走过。
一步、两步。
刘虎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双腿,赫然已经扭曲!
先前刘虎扬言,要废掉赵君度双腿,然而赵君度却如同一尊帝王般高傲的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顺带废掉了他的双腿。
张云国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小子,你给我等着!”
赵君度狼视鹰顾般回头,眸光冷冽,杀意沸腾。
张云国只感觉寒意透彻入骨,一时间居然放不出半句狠话。
赵君度的背影,异常冷傲。
全场,竟无一人敢拦。
林轻容连忙跟了出去,先他一步拉开车门。
赵君度将赵玉兰小心翼翼放在了后座上。
往日母亲慈爱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
“君度,先去我家,我一定会请最好的专家来给妈治疗。”
林轻容有些心疼,赵君度才刚回来,家族就遭此变故,心底一定不好受吧?
这当头一棒的打击,没几个人能承受。
这时,徐慧赶来。
她狠狠瞪了赵君度一眼,而后坐上了副驾驶。
“轻容,不用忙活,我已经请医生来了。”
赵君度正说着,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接通,“宁罡,到江北了?”
宁罡?
徐慧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半圣之手的名字,好像就叫宁罡吧?”
前面开车的林轻容忽然说道。
赵君度点头,“不错,是他。”
徐慧一惊,随即刻薄的讥笑道:“赵君度,你怕是疯了吧?”
她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人医院,当然清楚宁罡在医学界代表着什么地位。
半圣之手宁罡,悬壶救世,鬼门十三针出神入化。
号称,活死人肉白骨。
无数中医大师视若神明般的存在。
“在上京,哪怕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佬想求他出手,都得付出不菲的代价,不仅如此,还得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徐慧脸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浓郁,“上次我花一百万,想请他徒弟来坐诊几天,都被拒绝了,你说你要请半圣之手,呵呵,你有多少钱够花的?”
“一分钱,都不用。”
赵君度神情淡然。
当年在西境之地,他跟宁罡有过命交情。
旁人请宁罡,无论人情还是金钱,都得到位。
自己,只需一句话。
“赵君度,你要点脸行吗?”
徐慧气坏了,火冒三丈。
“妈,你说话不要这么冲!”
林轻容很着急,可徐慧毕竟是自己母亲。
于是她只能低声道,“君度,你别跟我妈犟嘴,她就这脾气!”
赵君度点头,不欲争辩,阖上了双目。
数年戎马,洗尽铅华,使他心智坚定如山岳。
一些讽刺之言,根本不会入耳。
当年在印国首都,坑杀十万敌军战俘之时,所受到的辱骂,比这还要难听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