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骨纹,上一次我们知道的拥有十二道骨纹的魔族,我相信在座的一些人都应该有印象——南宫隐。”
众人听云昌宗说完这个名字,所有老一辈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而许多年轻人则一脸的迷茫。
云昌宗看见众人的反应说道:“年轻人们可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在这里给你们讲述这段历史,你们只需要知道,十二道骨纹现世意味着我们的敌人拥有了以一己之力挑战任何六大世家的实力。”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直站在云昌宗身后的白衣中年男子问道。
“云彰,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云昌宗对着自己的儿子反问到。
“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着其骨翼折断,元气大伤的时候组织兵力将其除掉,一旦其恢复实力,我们神界就将陷入被动。”云彰回答道。
“那你说,现在这个人身边会有多少魔界高手贴身保护?”云昌宗摇摇头,“此时此刻我们能想到的,他紫罗胤也一定想到了,估计现在思神山就是个铁桶,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他积蓄力量?”
“金木川,你有什么想法?”云昌宗突然转头问向金木川。
金木川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小侄觉得,此刻神界应该反攻除了思神山的其他地方,特别是之前被魔界夺走的几个边境重镇要全力出击。”
云彰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之前我们一直也在找机会反攻,可是边界重镇他们派了重兵防守,而且那些城镇距离天宣城十分遥远,即使夺回了城镇,他们以思神山为距点做反扑,这么远的路程我们也来不及支援啊。”
“云兄勿急,听我细细道来。”金木川解释道:“魔界为了夺回这个人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但是难免会顾此失彼。
“之前他们的伤门和影门大部分力量同时出现在天宣城做佯攻损失十分惨重,我想这符合紫罗胤的行事作风,为了大局牺牲一部分的人。
“现在的思神山一定是重兵把守,但是魔族的兵力何来?他们应当无法从伤门和影门抽调多少才对,我推测思神山大部分应该是原本戍卫边境城镇的兵力,但是被紫罗胤紧急的调了过去。
“这就说明,此刻就是夺回几个边境重镇的最好时机。一旦他们用思神山作为据点反扑,我们就留下小股部队牵制,剩下的主力便可直奔思神山打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到底是边境重镇还是思神山,紫罗胤必须再次做一个取舍,而他又是最懂得看准时机就舍弃的人,他一定会做出选择的。这就是我的分析了。”
听完金木川的分析,整个议事厅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金木川所说方法的可行性,即使是之前和金木川争吵的金彦此刻也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也觉得金木川所言十分有道理。
就这样诡异的安静了许久,云昌宗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我这就修书一封,将木川的方案传到星云宫去。”
叫的是木川而不是金木川。金木川心中一喜。
“不用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玹背着巨剑走了进来,他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对着云昌宗说:“传大军师令,即刻起金家,云家以及古家三家联合作战,全力夺回思神山!”
“什么?现在去思神山不是找死嘛?”
“鸫是不是疯了,这是送死吧,还不如金木川的方案呢。”
“天才果然不一样,但是这么决策总要有道理吧?”
……
众人议论纷纷,金木川也愣在了原地,他想不通鸫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个时候去攻打思神山。
他想要得到一个解释,但是这个解释只有云昌宗问才会得到。
云昌宗看着玹手中的令牌,沉思了片刻问道:“那个人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玹指了指在空中悬浮发着光的骨翼说:“云家主,你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事情,这十二道骨纹是长在翅膀上的。”
长在翅膀上的。
云昌宗愣了一下,思索着这句话,然后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骨翼,又突然站起直奔骨翼而去,动作之快,空气中甚至出现了其身形的残影。
屋内的其他人尽皆不解的看着云昌宗,这时云彰开口问道:“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云昌宗没有回答云彰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玹,努力的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这……这片大陆真的可以存在这种人吗?”
玹回答说:“在此之前,我也觉得没有,但是现在,事实已经在你的眼前了。”
“不,即使亲眼所见,我还是觉得不相信。”云昌宗定定的看着玹:“鸫,他相信?”
“如果他不相信,就不会同时派三大世家去夺回这个人了。”
“云老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按捺不住开口发问。
“家主,大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其他人也忍不住问道。
云昌宗看了一圈身边的众人,叹了口气说道:“魔族能修出来翅膀吗?”
魔族能修出来翅膀吗?
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回答,不能。
那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呢?
终于有人惊讶的叫到:“神魔混血?”
云昌宗点头道:“是啊,神魔混血,这些年不是没有神魔混血的先例,可是没有一个神魔混血可以同时修出翅膀和骨纹,骨纹出现在翅膀上的,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起来,我们好像犯了一个大错。”
场中的众人惊呆了。
对啊,魔族骨纹有长在额头的,有长在胳膊的,有长在腿上的,但是这长在翅膀上的还是第一次见,因为魔族根本就修不出翅膀!
如果说魔族修出十二道骨纹是艰难但尚且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话,那么魔族修出了翅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而既有翅膀,又修出十二道骨纹的……这……谁信啊?
可是眼前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