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御天手指敲打着扶手,一下一下的,看上去很有规律,仿佛早有预谋。
姒玳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场精心为她设置的鸿门宴,变着法要把她套出来。
可是以她这种性格的人怎会轻易服输,就算他们不放过她,她也要为自己想条后路。
“就算胭脂的味道和我的有点相似,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我的,教中有那么多女人,你们怎么不去查她们?”她不敢对着御天讲,所以把怒火转向了和她平级的人。
“除了你谁还用得起那么骚包的胭脂?”李子鉴又忍不住讽了她一句。
“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姒玳气的差点说不出话。
李子鉴倒觉得无所谓,他已经忍这个女人很久了,若是再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便更无法无天了。
“来人,把她带出去,赐给此人万刑之法,陷害同门,罪不可赦,今后如有再犯,必将十倍惩之。”
“教主!”姒玳大叫一声,脸上花容失色。
“脱下去。”御天没有丝毫反应。
见事情解决,与此事关联不大的人便悉数散去,有的对婼璃心怀不满的悄悄参了婼璃一本,说她当年私自逃教也是大罪,按理也应该……
御天:“我刚才说的话全然当成耳旁风了,既然如此不中听,那我也不需要你们听了,带下去吧。”
暗卫一出现,携起一旁惊讶之人就带出殿外处置。
婼璃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下意识闯进唐千秋怀里,唐千秋十分满意。
他安抚婼璃的同时也再次在心里评价了一番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魔教教主。
不愧是一家之主啊,做事果然雷厉风行。
“多谢教主还我娘子清白。”
奇迹般的这次婼璃没有反驳他的称呼,而是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不作声响。
“她如此怕我,想必是忘了以前的事,可要让我为她恢复记忆?”
“若如此,那便太好了,千秋先行谢过教主!”
说完御天把目光落到婼璃身上,婼璃胆子小不敢看他。唐千秋主动把她放开,让她行至御天面前,方便御天给她施法。
手指一挥,一群零碎光晕就在婼璃头上散开,等御天撤回手时,婼璃就直直晕了过去。
唐千秋急忙上前接住她,然后向御天投以不解的目光:“教主,婼璃这是……”
“无妨,此为正常反应,你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几天便可。”
“多谢教主,教主大恩,唐千秋无以为报。”他半跪在地上谢恩,此前他以为魔教教主冷酷无情,现在他才知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婼璃当年的背叛他也不在意,甚至还为她疗伤,这个恩情,他是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你唐家也为我做了不少事,这是你应得的……”御天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大殿最深处。
唐千秋见他走了便抱着婼璃走出门外。
望着怀中的婼璃,他的心情无限美好,手指还不老实的往婼璃脸上刮了一刮。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婼璃竟会在中途醒来,看他的眼神也变成了几年前无比熟悉的眼神,只是他还来不及惊喜,手里的婼璃就一拳打在了他鼻梁上。
“婼璃,你!”唐千秋捂住鼻子痛叫连连。
“唐千秋长胆子了啊,敢在老娘脸上乱摸?”婼璃凶巴巴的跳下来,揪住他的耳朵,疼得唐千秋在原地打转。
“太好了婼璃,你终于……”话来没说完婼璃又踢了他一脚。
“要是我还不醒怕是要被你这个死人占尽便宜啊!”
唐千秋忍着疼痛强颜欢笑:“咱们是夫妻,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占谁不一样吗?”
“找死!”婼璃揪起他的衣领又想打他。
“哎,等等娘子,你何时醒的?刚看你一直都昏迷着……”
婼璃抱着双臂没好气的道:“教主帮我恢复记忆时就醒了,后来只是装晕的。”
唐千秋咦了一声:“为何要装晕?”
“自然是没有颜面见教主了。”
“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叛逃出教,教主不计前嫌,还出面救治我,我实在无颜面再去面对他了。”
“原来如此,既然无法面对就随我回家吧。”
虽然心里听着很不是滋味,但是现在除了家她也无处可去。
再者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在等着他,几年未见,他们应是很想她吧……
如果当年她多加思索拆穿了姒玳的诡计,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在想什么呢?”唐千秋见她又露出一副迷茫之像,被间接传染了。
婼璃告诉她她还有些担心琉璃门的事,毕竟现在琉璃门归于唐门门下,相当于是异了主。虽然是权宜之计,却难保会有不服的。
唐千秋说这简单,让她们认祖归宗不就好了,毕竟琉璃门的创始人就和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说的轻巧,琉璃门起初建立就是为了抗衡魔教,哪知兜兜转转,还是被收入门下,当真是命运弄人。”婼璃不禁感叹。
“别想那么多了,先随我回家再说。”唐千秋朝她伸出手。
婼璃这次没有再拒绝他,而是执起这只温暖的手,漫步在阳光下,仿佛又回到当初那无忧无虑的悠闲日子。
回到家后,唐恬见了她就躲,因为今天唐千秋带她出去时她是万分不肯的,如今顶着这副怪异的表情回来,定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恬儿。”婼璃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唐恬顿了一下,然后转头一声不吭的扑入她怀里,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娘。
母子相拥,画面甚是感人,连唐千秋都差点忍不住流泪。
婼璃转过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晚膳,老娘都要饿死了。”
然后又转过身无比温柔的对唐恬道:“恬儿,不哭,娘都回来了,你都是一个男子汉了,不能哭。”
“娘,我没哭,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接的上气。”一看那满脸笑容就不像是哭过的,反而异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