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以九泠欺上瞒下告终。
作为受害者的九泠被龙王赐给了涔川,说是既然是他们的恩怨,就由涔川自行处理。
众人散场,九泠挣扎着被涔川带了下去。
御卿也被御天押回了天魔教。
随后御卿又想了个法子逃出来。
九泠被涔川囚禁在龙渊,涔川时不时会去看他。
御卿趁着涔川离开的空档耗尽精力把九泠救了出来。
养好伤后,两人密谋着如何对付涔川二人。
御天知道御卿逃走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斩杀了洛阳。
却不知洛阳早已狸猫换太子,从魔教逃了出去。
御卿遍求封印岑御两人的方法,终黄天不负有心人,在求取法子的第二十七日,他们终于寻得了封印之法。
为何是封印而不是消灭,这是有原因的。
涔川为龙,龙身早已修到九重,若是龙身被毁九次,便会涅槃重生。
御天为魔,本就是不死之身,不死不灭,封印便是唯一的法子。
御卿本也是魔,但他从小力量被克制,根本无法修炼成不死之身,所以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东海龙族和魔渊分别下达了对他俩的通缉令,后为方便找人,干脆将通缉令合并,并在人间也颁布了告示,说他两人是江洋大盗,罪大恶极,掳走妃嫔,盗取皇宫财物,若是有人能提供有效线索,请务必汇报,赏金一万两。
御卿见到一张撕一张,上面全是些些无稽之谈,毁他俩清誉的。
他何时盗走过妃嫔,偷走过宝贝?他喜欢的分明是男人,胡编乱造也要有个限度吧?
“简直可恶,这分明就是诬陷我们。”御卿指着墙上的画,怒道。
九泠摸着下巴嘶了一声道:“妃嫔我确实盗过,只是没像他们说的那么可恶。”
御卿惊讶道:“你当真是他们说的那个淫贼?”
九泠摇首:“非也,我只是看那女孩可怜,便把她带了出来。”
御卿:“你把她安置在何处?”
九泠:“我以前住的地方。”
“可有人照料?”
“从前都是她照料我,所以不必担心。”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去茶楼吃茶了。
他们俩都易了容,所以没有仙术的人是看不清他们相貌的。
二人穿着普通商人的衣裳在茶楼里喝茶,听着说书人讲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无外乎就是他俩进宫“盗走”皇家宝贝的事。
御卿无奈的看了九泠一眼,九泠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拿我几年前的事儿来说,不嫌腻吗?”
“几年前这事可有传出风声?”
“这倒未曾听说过。”
“所以你把那姑娘带走后皇宫内的人都没什么反应?”
“这……”九泠拿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慢慢把它放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上,细细思量着什么。
“前些年涔川镇守都城,我盗走那姑娘一是为了与他置气,二是真心想把她救出去,此事没走漏风声难不成与他有关?”
御卿却不这么认为,既然他有心害他,又为何要替他隐瞒此事?
“看来他就是为了今天这一着,我有些担心他会拿灵灵来威胁我。”九泠皱眉道。
“灵灵?”
“嗯,那是我救回来女孩的名字,她那年才十三岁,就被那禽兽皇帝看上,想把她掳进宫去……,我看不惯,就把她救了出来。”
御卿打趣:“没看出来你竟还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烂好人?”
九泠睨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茶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龙吗?”
“敢情是我听错了,那日不知是谁想降雨,淹了灵云山。”
九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这是拐着弯的耻笑他呢。
他一拍桌,愤愤然道:“你当真以为我想降雨,只不过那日见你身上的火烧得紧,情急之下降了雨,后来也只是想捉弄一下你而已,想看看灵云山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稀罕的。”
“不料涔川那么快就察觉天府异动,是我失策了。”九泠说完埋下首继续饮茶,眼中神色隐隐不安。
见九泠不再言语,他便知趣的转移了话题。
“混沌他说的可有道理,取那五个人的魂魄真的可以将他们俩封印?”
九泠停下小酌,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管如何,还是先试一试的好。”
涔川在他心中就是个挥之不去阴影,有他在一天,他的生活必不得安宁,所以不管那五个人是谁,他都势在必得,势要取得他们的魂魄。
御卿点头赞同,从身上翻出一张纸,扑在桌上,仔细观察起来。
上面记的便是这五个人的线索,五个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但唯一的相同点便是都聚集在都城。
这便是他们来都城的原因。
他们仔细对比了下身高样貌,若不出意外,楼下这个说书的年轻人便是他们要找的人之一。
那人声音清脆明朗,说起书来有模有样,让人仿若身临其境,无论怎样的画面,经他一描述,都变得栩栩如生,连九泠如何偷人都事无巨细的描绘出来,说的御卿忍不住直发笑。
只见他那样说着……
“说到这其中一个小贼,那是长的一个贼眉鼠眼,迷离怪相,就连识人无数的大太监张公公都被他的模样个半死,可谓是要多怪有多怪,可是你别看他长这一惊世骇俗的模样,他偷东西的本事还不小,那日皇上正喊灵妃娘娘侍寝,他倒好,在人家快事成的时候闯进去,伸手就把灵飞掳了去,皇上龙颜大怒,即刻派遣禁军去围堵,可这小贼把灵妃扔给墙外的同伙后,便驾轻熟路的从另一条道道跑了出去。”
接着他弯腰喝了一口水后继续道:“你们说这小贼的本事大不大啊?”
“大!”众人齐声道。
御卿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那是九泠一人所为,怎么扯到他身上?
那说书人长着一穷酸秀才的样貌,相貌并不出彩,但是人长的清秀,加上面部表情出彩,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滑稽,比他嘴里描述的那画面还要怪上几分。
御卿在暗处瞅了他两眼,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最后按在桌上一锤定音。
——小子,敢这么辱你爷爷,怕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