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打脸,可他根本没有办法。
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出门后看着宋明飞卧在地上,模样没了气息,心里也是一顿着急。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只发现他的头被打了个窟窿。
血瞬间就沿着脑袋流到了他手上。
陆羽正欲起身与男子辩驳,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住了。
听声音他还以为是个长相绝美的男子,没想到拜他的脸盲所致,眼中的男子也与旁人无二。
他以为他会窥见真容,毕竟那声音真的听起来真的悦耳。
虽然他是站在自己对立方的。
“那在下就不叨扰小公子了,小公子请便。”男子彬彬有礼的给他让了一条道,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他们不会阻拦。
陆羽担忧宋明飞的伤势,久久不肯离去。
男子虽不耐烦,却没直言催他:“小公子如此担心这人,看来他在小公子心中的分量不轻啊。”
他若有所思的说着,陆羽没发现他的话中的异常。
的确不轻,宋明飞于他,就像是水和鱼,若没有宋明飞,他早就死了百次千次。
看到宋明飞的模样,他实在于心不忍,于是便嘱咐男子让他好生照料宋明飞,如果他带回噬心莲时没有看到完整的人,他便立刻毁了噬心莲。
男子答应的很爽快,让人架起宋明飞后,亲自为陆羽带路送他出去。
陆羽惴惴不安的随他离去。
这条路直通大门,可是却像很长似的一直走不完。
原本近在咫尺的出口变得遥不可及。
他不知这是他的幻觉还是本来就处于幻境之中,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明明那么短,为什么他还是在原地徘徊?
反观身旁那人,一脸的淡定悠闲,根本就无心注意周围的异状,一路上就欣赏沿途的风景,好不惬意。
“美吗?”微风拂过,旁人侧头,眼睛泛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
他应当怎么回答,说美吗?可是再美的风景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也无心欣赏。
“以前我弟弟走在这路上时便时时黏着我,让我抽不开身。”男子触景生情,脚步微慢了些,本来是他在前面引路,此刻却颠倒了置。
没了男子的带领,陆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也随着他一同沉默下来。
只是他突然说到他弟弟,这又与他何干?说与他听无异是对牛弹琴,毕竟他又不知道他们的过往,如何给出反应?
“在下还有急事在身,公子不如早些送我出去,我也好尽快取回噬心莲。”他可以等,但宋明飞不可以等。
“好。”
他进的快抽的也快,是个理性之人,如若身份掉转,他或许还与他有交谈的可能。
到了大门,守卫恭敬地叫了一声教主,陆羽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来就是天魔教的掌管者。
他何德何能,能迫使教主亲自出场,他自认没这个本事……
“在下只能送公子到这儿了,祝公子马到成功,圆满归来。”男子给予了他美好的祝愿,陆羽听在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阴森寒冷的地方。
再入灵云山时,众人惊异他这种姿色都能被魔教抓去大于他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最后弟子们料定定是魔教的人看清他的长相后嫌弃于他,便不由分说把他逐回来了,连手都懒得下。
陆羽也无心与他们辩驳,心里只想着赶快赶到药庐,用噬心莲去换宋明飞的命。
路途坎坷,陆神医住的偏远,他翻过了两座山才到达他的住处。
他为了尽快找到噬心莲,逼不得已跑到书房中拿了灵云山的地图,一般来说,没有经过管书人的准许是不允许私自把书拿走的。
可地图近在咫尺,就在那挨近窗口的地方,管书人正在打瞌睡,他便一狠心悄悄从此窗户翻了进去。
拿到书后他立即按书上所示前往药庐。
药庐没有一丝微光,估计里面的人都上山采药去了,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便立刻翻身进入屋子。
可是他没想到窗户之下的不是平地,而是一个药池。
他来不及反应,直直掉了下去,溅了一身水花,衣服全湿透了。
他暗叹倒霉,接着用力从池子里爬起来,继续寻找噬心莲。
一脚踏出,地板一震,蓦地开出一条暗道,他眼疾手快的抓住边沿才不至掉落。
后因手臂脱臼,实在支撑不住,他便双手一滑,喉咙吞咽了一下,坠落黑暗深处。
楼上的案板关上了,室内一片漆黑。
深处传来一道细微的光,他寻着光源望去,是一束类似于火焰的花朵。
魔教教主在他离开时给他提点过一二,若是无法判断是否是噬心莲,便直接用手指去触碰,心痛,便是噬心莲,如若无反应,就是普通的花草。
他怀着好奇的心走进指尖触了那花一下,然后全身突然袭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的心脏猛地一抽,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幸好他在即将昏去之时将手抽回,才没被那奇异的感觉吞噬。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直接拿手去碰,而是拿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把噬心莲装进了袋子。
然后沿着另一道坡,顺利的走到了上面。
只是他没想到,刚一打开暗门,便被上面的人抓了个人赃并获。
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宋明飞的脸,而是一张既年轻却又透露着苍老气息的面容。
此人正是陆明行。
陆明行见他手里拿着噬心莲,心头猛地一颤,然嘴唇气的发抖,手也克制不住想一掌把他拍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少女抽泣的声音,他偏头一看,来人正是陆蓉蓉。
只见她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就像经历了一番厮打似的。
她也不顾陆羽在场,径直扑倒陆明行怀中,哭喊道:“爹!”
“蓉儿,你怎么了?”见女儿无端哭闹,他也无暇去管地上的陆羽,转而把手搭在陆蓉蓉的肩上,好言安慰她道。
“爹,我被人……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