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芯钰在房间内才吃到一半,房门就被叩响。
“进来。”南宫芯钰扬声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芯钰。”薛羽皓进来,温和的跟南宫芯钰打着招呼,“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糕点,御厨才做出来的。”
“好棒!”南宫芯钰眼睛一亮,自然对象不是薛羽皓,而是他拿来的点心。
毫不客气的伸手捏起一块儿,放进嘴里陶醉的咀嚼着,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来,炤,你也吃。”南宫芯钰一点都不避嫌,直接拿了一块儿送到南宫炤的嘴里。
“自己在这里吃的痛快也不想想老王爷的心情。”易颀容永远是那个泼冷水破坏气氛的人。
本来看到她一脸的幸福,他心情很好,但是,她竟然拿着糕点毫不避讳的去喂另外一个男人,立刻让他心情急转直下。
她就一点都不避讳吗?
难道不知道身为一个女子应该跟男人保持距离吗?
还这么亲密的喂食,她、她、她太过分了!
“我想他的心情,谁来想我的心情?”南宫芯钰喝口茶水,斜睨着易颀容,“你来这里找茬的吗?”
“芯钰,他只是关心你。”薛羽皓随意的坐下,几年时间的相处,四个人早就是十分的熟稔。
“这样的关心我可消受不起。”南宫芯钰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薛羽皓,并不理会那个黑着一张脸的易颀容,“你怎么又跑来了?朝里没事做吗?”
“还不是担心你。”薛羽皓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刮了一下南宫芯钰的鼻尖,这个早就成了他们之间的习惯动作。
“切。”南宫芯钰无聊的靠在椅背上,“我有什么好担心。”
“那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吃的好喝的好,当然无需担心。”易颀容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讥讽着。
对于易颀容那刻薄的话,南宫芯钰非但不恼还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邪肆的挑眉:“易将军,你还少说了一样,我有绝色美人陪伴左右,非美不能入我眼!”
“你……无耻!”易颀容刚刚才平静一点的情绪,立刻被南宫芯钰的这句话给挑起火来,整个人就跟溅了水的油锅似的炸了。
起身,伸手用力的指点着南宫芯钰,愤愤怒吼:“你无药可救!”
“我很好,不需要谁来救!”南宫芯钰的闲适跟易颀容的火爆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伸手一指易颀容的后方,“易将军,门在那里,不送!”
“哼。”易颀容冷哼一声,重重的拂袖而去。
“唉……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没有一会儿不吵架得。”薛羽皓无奈的摇头。
“是他总是看我不顺眼。”南宫芯钰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儿美味的糕点,细细的咀嚼着,品味着糕点在嘴里化开的甜蜜幸福感。
“他也是关心你。”薛羽皓诚恳的规劝着,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僵。
“这种关心,谢谢了。我要不起。”南宫芯钰无聊的吃着东西,“更何况他有不是什么美男,等变美了再来跟我说,也不我看在他长相的份上还会听他唠叨两句。”
薛羽皓无语的盯着南宫芯钰,易颀容还不叫美男子吗?
一身亮银铠甲穿在身上,内罩红袍,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
要是将军府说一声,易颀容要选妻,那姑娘家还不能一直排满大街小巷啊。
就这样的还不是美男子?
薛羽皓刚想反驳,一侧首,看到了南宫芯钰身旁的南宫炤,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当然跟南宫炤比,易颀容还是差了一些。
毕竟长成南宫炤这样祸国殃民的容貌,是少数中的少数。
天天对着这么一张脸,南宫芯钰的胃口不被吊高才怪。
“芯钰,过几天宫中设宴,你一定要来。”薛羽皓放弃了为易颀容容貌平反的机会,在南宫炤面前还是不要谈论长相问题了。
任谁见到南宫炤,都会自惭形秽的。
“要是什么宴会?”南宫芯钰兴趣缺缺的问道,宫中又没有什么她喜欢玩的。
“才子佳人宴。”薛羽皓笑着眨眼,“可是会有很多才子佳人来,都是美人啊。”
“哦?真的?”一听到美人两个字,南宫芯钰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时候?”
“七日后。到时你一定要来,我会吩咐御厨准备你爱吃的东西。”薛羽皓笑着起身,“我去看看易颀容,被你气走还不知道又去哪里发泄了。”
“那个家伙,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校场练武场。”南宫芯钰随意的摆摆手。
薛羽皓离开,南宫炤自然是行礼相送,毕竟人家也是太子殿下,礼数可不能废。
到了外面,薛羽皓要走,南宫延德自然是送了出去。
“老王爷,芯钰心里难受,您就多迁就一些吧。”薛羽皓担忧的叹息一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芯钰她一向脆弱,这道坎过不去也是正常。”
听到薛羽皓的话,南宫延德只是深深的叹息一声,苍老的面容上布满疲惫。
“有劳太子殿下了。”南宫延德努力的想要提起精神,不过十年的时间丝毫没有磨灭的心底伤痕,依旧让他憔悴不堪。
“老王爷留步。”薛羽皓含笑离开,留下南宫延德站在门口,微愣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踱回府里。
南宫芯钰的房间内,碗筷已经被收拾干净,桌上有沏好的香茗,精致小吃。
南宫芯钰正慢条斯理的喝茶,南宫炤已经开始做着他的分析:“才子佳人宴是为了给太子挑王妃吗?”
“皇上最近两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换新皇,早安排好了,以防日后手忙脚乱。”大不敬的话,在这个房间中肆无忌惮的响起。
对于南宫芯钰来说根本就不知道不敬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自然耳濡目染之下,南宫炤也学了个八九成。
“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能有什么好事。”南宫芯钰剥了橘子塞了一半到南宫炤的手里,“筵无好筵会无好会。”
“那小姐的意思呢?”南宫炤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南宫芯钰。
“当然是要去。有人耍猴戏,我们不去看,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南宫芯钰嗤笑一声,将美味多汁的橘瓣儿塞进嘴里,含笑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