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比试自然是吟诗作对,殿中一时之间妙句不断博来阵阵喝彩声。
不过,这些对于南宫芯钰来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好意思,以前的世界古代诗文背多了,对于这种不是流芳百世的诗句她没有来污染自己耳朵的怪癖。
南宫炤执起酒壶给南宫芯钰斟酒,一起来挡住易颀容望过来的目光,同时轻声提醒一声:“小姐。”
“无妨。炤,我不会醉的。”南宫芯钰轻轻的按住南宫炤的手,起身,“我们去走走吧,这里好无聊。”
“好。”南宫炤放下酒壶,陪着南宫芯钰出门。
大殿中热闹非凡有谁会去注意南宫芯钰的悄声退席呢,当然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士除外。
比如上位的薛羽皓,比如那个正红官员的女人李小姐李思丽都注意到了南宫芯钰的离开,以及,悄然跟出去的易颀容。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南宫芯钰大咧咧的伸了一个懒腰,信步走在院中。
因为所有的人全都在大殿里吟诗作对,想要趁机表现一番。才子自然是希望能够脱颖而出得到朝廷的重视,而佳人自然是希望一眼相中一个好相公,日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小姐没有看中的人吗?”南宫炤好笑的问道。
“唉……一群庸脂俗粉,没有一个入眼的。”南宫芯钰转身轻挑的挑起南宫炤的下巴,“炤,谁让你长的太迷人了,让别人闯不进我的眼里。”
不远处的易颀容恨恨的捏紧了拳头,为何南宫家要派一个男人整天跟着她?
稍远一些的地方,李思丽唇边泛起不屑的笑,果然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咳……”南宫炤尴尬的轻咳一声,“小姐,要不我们去秋月阁?”
无耻奴才,竟然诱导主子!
果然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奴才!
“算了,今天就在皇宫逛逛吧,说不定碰到什么美人跟薛羽皓说一声要回家去也好。”南宫芯钰笑呵呵的说着,悠闲往外走去。
路上碰到一些巡逻的侍卫,也没有阻拦她的,毕竟大家都认识南宫芯钰,从小就出入皇宫,甚得皇帝喜爱,宫中的人对她十分熟悉。
可谓是一路畅通无阻,南宫芯钰无聊的逛着:“炤,好无聊。宫里真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姐,这么多年,宫里你哪里没有去过?”南宫炤无奈的对着无月的夜空翻了一个白眼,就连天牢,她小时候都吵着去过了。
后来被老王爷知道之后,押着到了皇帝陛下那里去请罪,好在皇帝陛下没有深究,只说是小孩子淘气。
“对了,去那里!”南宫芯钰眼睛陡然一亮,拉着南宫炤就往前跑。
“小姐,你要去哪里?”南宫炤被拽得踉踉跄跄,跟着南宫芯钰往前冲着。
“这么无聊的晚上,不去看看风景怎么行?”南宫芯钰回头对着南宫炤灿然一笑,那笑容在灯火下,竟然让无月的夜色都亮了几分。
跟在后面的易颀容心里轻轻的一颤,有一瞬间的恍然失神。
随即,用力的甩甩头,赶忙看向南宫芯钰跑去的方向,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心底暗呼一声糟了,赶忙跟了过去。
“这里的景色最好,直接可以看到半个皇宫的景色。”南宫芯钰直接到了一处阁楼,推门进入。
“小姐,小心。”才刚刚进去,立刻就被南宫炤扑倒,一道亮光顺势滑过南宫芯钰刚才站立的位置,带出一溜的血珠。
嘭的一下,窗户大开,人影矫健的飞跃出去。几个起伏已经消失在宫中,竟然连侍卫都没有惊动。
“小姐,你怎么样?”南宫炤根本就不去追那个人,只关心着南宫芯钰的伤势。
“是哪个白痴?”南宫芯钰一边不停的咒骂一边直吸凉气,“炤,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没有,小姐,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包扎一下的好。”南宫炤扶着南宫芯钰快速的离开阁楼。
在宫中受伤,尤其还是遇到一个不明人士,这样事情能不被人发现最好就不要被发现。
才离开阁楼还没跨过一个院子,刻意避开巡逻侍卫的两人就被人挡住了。
“易将军请让路。”南宫炤不着痕迹的将南宫芯钰挡在身后,特意的去遮住她胳膊上的伤势。
“南宫芯钰,这里是皇宫内院,你不要脸老王爷还要脸面。在大殿上是怎么回事?”易颀容黑着一张脸冷冷的质问着。
“怎么回事,我姐小姐也无需向将军禀报。”南宫炤根本就不等南宫芯钰说话,直接回敬着,“让开!”
“南宫芯钰,你不要太无法无天!”说着易颀容飞快的折下一旁的树枝,猛地挥向南宫炤。
谁都没有想到易颀容竟然会说出手就出手,南宫炤本能的往前招架,他是绝对不会躲开的,因为身后就是南宫芯钰,他怎么可以让她受伤?
哪里想到易颀容那一招根本就是需招,手中树枝一转,猛地抽向了南宫芯钰的胳膊,啪的一声抽了个正着惹得南宫芯钰惊呼出声。
“小姐!”南宫炤气得回身一脚,正踹到呆呆发愣的易颀容的胸口,嘭的一下滚落在地也不理会,急忙查看南宫芯钰的伤势。
“什么人?”就这样的动静要是还招不来侍卫,那就真的是奇怪了。
“易将军!”众侍卫一见易颀容赶忙行礼,趁着低头将眼中的惊讶与疑惑全都遮掩。
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易将军怎么如此狼狈的滚在花丛中?
目光偷偷的一瞄,原来是南宫小姐在啊,那就不奇怪了,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的地方要是没打起来才叫奇怪呢。
“南宫小姐受伤了。”有侍卫惊呼一声,并不是因为南宫芯钰受伤了他们担心,而是怕南宫家唯一的血脉出了事情,老王爷又发飚。
“带她去处理伤势。”易颀容眉头紧皱的起身,将脸扭到一边,似乎是不想再去看南宫芯钰。
“是。”侍卫应声道,“南宫小姐,请。”
“炤,扶着我,好痛。”南宫芯钰大大方方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南宫炤。本来被利刃划伤的手臂,又被易颀容击打在同样的位置,真是伤上加伤。
软软的埋首在南宫炤肩上的南宫芯钰,无声的勾起了唇角,今晚上还真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