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了眼来电地址显示,就接了起来,与我想象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让弟弟过来说话。
弟弟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姐姐,你回来吧,我想你了,我不该玩烟卡,对不起我错了。”
他哭的抽抽涕涕,他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确有点不太好受。
可是只要想起上一世我被杀死时弟弟的眼神,我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可我现在也救不了。
我没说话,只是嘱托他要好好学习,不要再调皮捣蛋。
我是真的发自肺腑,尽管我猜到这通电话是免提。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妈妈眼看我还没有说钱的事。
有些焦急,便夺过手机,“女儿啊,我们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弟弟还要继续读书,你看……”
回答她的只有我冷漠的声音,“我该还的都还给你们了,我没钱。”
他们眼看要不到钱,便本性败露,开始对我破口大骂,扬言要闹到网上去,看哪个公司还敢要我。
我没有理他们,只是继续着我在国外的生活。
一晃七八年,日子渐渐过去,时光飞逝。
在国外,我遇到了我先生,和他结婚,并且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我向往常一样去接我孩子放学。
却看到几个高年级的凶神恶煞地站在校门口,手里拿着我女儿的画像问他们认不认识这个人。
而其中一个,是我弟弟耀祖。
可这是贵族私立学校,一年学费都七八十万,他怎么会在这个学校里面。
我心中有些后怕,赶紧联系上班主任,要他把我女儿从后门抱出来。
我开车绕过去,就看到我女儿开心的仰起头对着我微笑。
“妈妈,你总算来接我了,我好想你呀,我跟你说我们学校今天组织了比赛,我可开心了。”她眼睛圆圆的,眼神中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我赶紧把她拉过来,看她身上有没有被人殴打的痕迹。
今天早上给他穿好的裙子也依然整整齐齐的穿到身上,我心中长舒一口气,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女儿看着我担心的眼神,贴心的抱着我,“妈妈你怎么啦?不要担心我噢。”
我问她,“如果妈妈给你办转学,你要重新去认识新的朋友,你愿意吗?”
女儿很懂事很听话,重重的点头,“只要待在妈妈身边就好啦!”
我抱起她往车后座的宝宝椅上放,当我绕到学校正门的时候。
我清晰的看到了我弟弟的正脸,他一只眼睛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眼球也有点不正常。
明显修复过,看起来却依然可怖,可最可怖的不是他那张已经变形的脸。
而是挂在他书包后面那张烟卡吊坠。
正是那天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稀有烟卡。
他走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边就坐了上去,里面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在她伸出手招呼弟弟时,我看到了她露出来的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