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老血尸背着小血尸从洞里探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两眼,飞快的朝山上跑去。
汤婆手里的捆尸绳像条灵蛇一般,带着清脆的鞭哨声就朝血尸飞去。
老血尸躲过了,小血没有躲过,汤婆手里的捆尸绳绕着小血尸的脖子,猛的一带,小血尸就从老血尸背上飞了出去。
老血尸回转身打算去救,我手里的桃木剑就到了,老血尸好像很惧怕张老道这把桃木剑,尽管我没有张老道出剑的那种气势,但是老血尸还是落荒而逃。
让它跑了,有点可惜,但是还不错,起码小血尸被我们逮住了。
估计等了很久也不见血母子出来的张老道,听到这边有动静,飞快的又跑了回来,见到我们擒获了小血尸,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捉了小的就不怕老的不来!”
张老道乐的手舞足蹈,对着呲牙裂嘴的小血尸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奶奶的,害得老子跟踪了你们半个月,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了!”
小血尸生气起来,颜色变得更加红艳,张老道把小血尸高高拎过头顶,扭头问我:“你说这东西吃了麒麟血竭?”
我点点头。
“这事儿好办,它吃了麒麟血竭,你吃了它,麒麟血竭的药效不会消失,而且你还能采阴补阳。”
这东西能吃?
早就过了保质期了吧?
我看着他手里的小东西,不确定的看了看汤婆。
汤婆也赞同张老道的话,“老哥说的没错,血尸是墓里的产物,本来就和你至阴的体质相同,它的确能助你快速的好起来。”
虽然我觉得这东西恶心的不行,但是为了保住小命儿,我还是决定吃了它。
张老道问我喜欢吃烧烤味的还是清蒸味的?
问的我又是一阵干呕。
“怎么样都行,别是囫囵的就行。”
“那就烧烤味的吧!”
张老道甩出一道符咒,贴在了小血尸的脑门上,小血尸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老道直接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冒烟的木柴,把小血尸穿了,直接架在火上烤。
还真特么是烧烤!
小血尸像烤鸡一样被张老道烤的外焦里嫩,不过小血尸眼珠爆突,呲牙裂嘴的模样,真的让我难以下口。
最后还是汤婆将小血尸研磨成粉,用水兑了让我喝,我几乎是捏着鼻子喝进嘴里的。
我敢承认,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张老道用柏树油做了几个火把,把古墓照的通亮,我这才看清楚了这里面布局。
这里应该是个周代帝王的墓,我们所在的主墓室,也是血尸出棺墓室。
这间墓尸里并列放着三口青石棺材,中间的那口比较大,也是三口之中最豪华的。
应该就是墓主人的棺材了,某个商朝帝王的石棺。
血尸的石棺在墓主石棺的左边,血尸应该是皇帝的某个嫔妃。
皇帝死的时候,这个有孕在身的嫔妃被选择了为帝王殉葬。
只是血尸棺被放置在了血尸地上,子母成煞,最终破棺而出!
血尸棺的盖子不见了,应该是被小血尸拿来当成了推着到处跑的玩具,我第一次见到小血尸的时候,就奇怪那个棺材有点小。
棺材里还有很多像是蛇蜕一样的东西,薄薄的,有些透明,应该是血尸母子褪下来的皮。
左边那口完好无损,张老道也不去管它,把火把交给汤婆,动手把中间那口石棺的盖子给推开了。
“这口棺材是有龙气的,虽然是口棺材,但是一般鬼物还是不敢打它的注意的,你进去,不叫你不许出来,我会每天准时准点给你送吃的过来!”
我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怎么又要睡棺材?
“不想进去也行,等那死掉的阿飘慢慢把你的阳气耗尽,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口真的棺材,到时候你就可以长眠于地下了。”
得!
我还是进去吧!
听到禅红莲我就头疼!
“那我得在这里面待多长久啊?”
张老道说:“说不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这个得看那横死的阿飘和那个血尸对你纠缠多久了!”
几天还行,几个月,勉强也能接受,几年…
我进去以后,张老道把石棺盖子重新盖上,石棺里顿时窒息起来。
“喂,给留条缝行不行?”
张老道没有搭理我,石棺严丝合缝又盖上了。
就在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闷死的时候,石棺底部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原来张老道和汤婆挖了一条地道一直延伸到石棺底下,张老道又用凿子在石棺底部凿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平时吃的就是通过这个洞送进来的。
麒麟血竭发挥药效很快,没过多久我被剥皮的地方就开始结痂,身上其他的伤口也好了七七八八。
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麒麟血竭不但药效独一无二,辟邪的功能也是相当的独到。
按理说像一般体质的人,吃了麒麟血竭一般鬼物就近不了身了。
但我不是一般人,禅红莲也不是一般的鬼。
我只是伤好的快,禅红莲的事情依然没能彻底解决了。
而且,现在又加了一个大血尸!
我吃了它儿子,这血尸不肯善罢甘休,每天都会进到古墓里围着石棺转上几圈。
还是张老道有先见之明,把石棺盖的严严实实,一点不给这东西留得手的机会。
禅红莲的鬼魂每天都在石棺上敲三下,“呵呵呵”的笑着,阴森森的依然说我是她孩子的爹。
我就郁闷了,我怎么就成了她孩子的爹了?就算喜当爹也没有这种当法啊!
张老道如约每天准时给我送来吃的,不忙的时候会留下陪我聊会天,讲些外面发生的事情。
开始还好,周代帝王棺很大,我可以躺着,坐着,稍微弯点腰也能站起来。
张老道怕我长时间憋出毛病来,给我拿了几本正一派的道法书叫我看。
后来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我饿的不行了,他才过来,扔给我几个冷馒头,又匆匆的走了。
今天依然如此,禅红莲和血尸轮番来过之后,我读了几页道法书,感觉都过了晚上九点了,张老道还没来。
我中午饭都没吃,这会儿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张老道的声音才从地道里幽幽的传来。
“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