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您不是,您已经…”
随着我爷爷一起走出来的还有龙傲天和汤婆。
“不器,来,坐,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爷爷笑呵呵的过来拉住我的手,将已经机械掉的我按坐在椅子上。
“我的确气数已尽了,是张敬之张道长让我一缕残魂能游荡到今天,这些日子以来,也是他收留我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看着你最后成长起来的样子,”我爷爷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老泪纵横,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终于是不负众望,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我糊里糊涂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我也高兴坏了,我都不敢想我还能再见到我爷爷。
“爷爷,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我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啜泣的望着我爷爷。
爷爷慈祥的摸摸我的头,他别过头悄悄抹了一把眼泪,扭回头对我说道:“你总要学会长大的,有些事总要试着独自去面对,我也不能护你一辈子啊!”
爷爷说的有些语重心长,又有些无奈的悲凉。
我擦擦眼泪,收住悲伤,让爷爷看到我坚强的一面。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还是我来告诉你小子吧!”张老道说,
“几百年来,我们正一派和你们茅山派,还有龙先生所在的天山派,三方共同镇守着天山顶上的一尊万僵天棺!”
“我们祖上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池,日子也风平浪静,不曾想,就在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天棺突然被盗,引起了天下万僵出现,”
“而且,万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弥漫开来,先是你爷爷的茅山派,后是我天一派,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
“为了弥补过失,我们三家做了一个局,要将万僵重新收服,必须得有四个魂器出现,而这四个魂器必须得是血肉之躯,”
“而你,就是这四个天选之子之一,你位居东方,属性是青龙。”
“和你同一年出生的还有其他三位,他们和你差不多,也是经历了生死劫,经过了重重考验,当下要做的是,要将你们四个聚在一起。”
“只有四家联合起来,齐聚你们四人之力,才能将天棺打开,将万僵收复进去!”
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我的出生的确是被人设计出生的,目的就是要联合其他三人,共同对付从天棺里面出来的万僵。
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分身乏术也做不到和这个万年僵尸对抗啊!
我是他们推出去的筹码,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赢了,我们的命才是我们自己的,如果我们输了这场战斗,只能说点背,开局不好。
我看了我爷爷一眼,我知道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也不想他的孙子会被人当做一颗棋子,说不定将来还是一颗弃子。
所以他才不惜逆天而行,替我定了三门婚事,又豁出去了自己的命,目的就是要保我一时是一时。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定性了,任谁也拜脱不了,就连他大名鼎鼎的天机老人也无可奈何。
所以只能以烟魂的形式跟随我到如今,就是怕我在试探途中不堪一击,早早的就被淘汰掉!
既来之则安之,我逃避也没用,与其止步不前,还不如杀他条血路出来!
想到这,我会心的对我爷爷一笑,说:“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比之前不知道要强多少呢,而且我也没有动用过茅山术法,您的教诲我都铭记在心呢!”
“好孩子,那你是准备好了?”我爷爷问我。
我点点头说:“准备好了,等我联合了那三家,将万僵重新装棺之后,我带着您的灵柩我们回云家村住,我也学着您开一家问卦馆,替人天相问卦,占卜阴阳。”
我爷爷说:“好孩子,好孩子,你一定会成功的,就凭你这股劲,也能成功,不过,你毕竟初出茅庐,不知道江湖险恶,我现在这种情况,许多情况下不能出面帮你,你今天就拜张敬之张道长为师,他和我同出一宗,当你师父再合适不过。”
既然是我爷爷的意思,那我就跪下给张老道磕了三头,张老道笑呵呵的搀我起来,“好徒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师父了,你不但肩负匡扶茅山重任,也负责匡扶我正一派大任,以后正一派只能比茅山派强,不能比茅山派弱了知不知道!”
我爷爷一听不干了,“我说有你这样教徒弟的吗,不器现在是你徒弟不假,但是他身体里流淌的是我云三爻的血夜,要说强还得是茅山派强!”
“不能不能!”
“怎么不能?”
两个老头好像忘了初衷,在那吵的不可开胶了。
龙傲天一向冷傲孤高,也不理会俩老头,拉着我出了张老道的道观。
“我带你去选个坐骑,以后你靠俩只脚肯定不行。”
说着,龙傲天让我闭上眼睛,我就听到耳边风声大作,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龙傲天告诉我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置身在一个奇珍异兽的买卖市场里,笼子里各色我叫不出名的动物。
我被眼前绚丽的场景惊呆了,走不动路很正常。
龙傲天则不然,他目视前方,只管低头走路,一路带着我去了前面一家店里。
进去直接喊了掌柜的,叫掌柜的拿出他这里最好的异兽。
龙傲天说,选这个凭自己直觉,第一眼看上的就是我的坐骑。
我看着掌柜的摆放在柜台上各色小兽。
有面目狰狞的凶兽,也有慈眉善目的喜兽,第一眼我都没什么兴趣。
最后一只被链子拴着的三足金乌,进入了我的视野,这只通体墨色的大。鸟,压根就不鸟我,我拿一根棍子拨弄它的羽毛,它还吵我凶。
一对坚硬的喙,两只闪着寒星的眼睛,怒目看着我。
那意思是,你别选我,愚蠢的人类!
盯着它的眼睛,我猛的一怔,我好像刚才读懂了它心里想的。
这可怪神奇的!
我一指这只三足金乌,说道:“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