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眼前的一幕让我流鼻血。
袁筱莉惊恐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碎镜子,脸上全是惊恐,她那光滑的脊背上还带着水珠,两条笔直白皙的双腿,平坦的小腹,匀称高耸的**,被我尽收眼底。
我哪见过这个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还是袁筱莉先反应过来,“啊”的大叫了一声,连忙拿了浴巾遮住身体重要部位。
但是浴巾太小了,那两条玉腿怎么也遮不住,“你,你还看,还不滚出去!”
“哦,对,对不起,对不起!”
我反应过来,急忙从浴室退了出来,带上浴室门,站在门口局促的搓着双手,语无伦次,又有点结巴的跟她解释:“我,我是听见浴室里有惊叫声,怕,怕你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才…”
“没事,镜子突然从墙上掉了下来,下了我一跳。”
袁筱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几分钟之后,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开门从浴室出来。
“帮我拿下吹风机,在你右手边的柜子上。”
我手忙脚乱的拿了吹风机递了过去,“除了镜子掉落,你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其他东西?”
袁筱莉侧着头,拢着头发,茫然的说道:“没有啊,你不用找借口了,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刚才的事情不是有意的。”
正人君子我不敢说,不是有意的是肯定的!
袁筱莉浴室里的镜子是面巨大的落地镜,我刚才看了,镜子是用涨管固定的,如果没有外力作用,镜子很难自己从墙上掉下来。
我二次又去了浴室,看着浴室里的布置。
她们家的房子是偏北朝向,不是正南正北,而袁筱莉房间里的浴室正好在房子的尖角煞上。
镜子能召阴,也能化煞。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镜子边缘的碎片,上面雕刻的花纹是一连串的“卍“字,装来应该就是化煞用的。
不是黄婉莹没去浴室,而是被化煞镜给逼出来了,刚才我看到袁筱莉浴室里灯光一暗,应该就是黄婉莹的气场被化煞镜给破坏了,也是那个时候,镜子才从墙上掉下来。
“这面镜子是我爸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质量不可能这么差的。”
袁筱莉也从地上捡起一块碎镜子看着。
她以为我在看镜子的质量,这傻女孩,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不知道。
我让她把镜子碎片扔了,免得割破手,拉着她从浴室里退出来。
黄婉莹还在袁筱莉房间里,她今天晚上是铁了心的想要了袁筱莉的命。
“去床上躺着,盖好被子。”
袁筱莉娇羞的脸一红,“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能不能让我缓一晚上,有个适应期?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只是,这件事有点局促。”
我那叫一个无语啊!
“你房间里不干净,我叫你去床上盖好被子,是怕你被惊吓到,蒙上被子带上耳机听音乐,能缓解人的紧张感。”
袁筱莉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她房间里不干净,我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秒,她就去到了床上,拿了一床薄锦被蒙上了头。
我本打算把手里的五帝钱给她防身的,这丫头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只好走过去掀开被角把五帝钱给她,“如果感觉有危险靠近,用这个使劲的砸过去。”
黄婉莹刚死不久,戾气没那么大,刚才又被镜子反击了一下,她现在应该是处于受伤的状态。
我拉了袁筱莉的化妆凳坐下,从斗里掏出来一张符,拿在手里一边叠成黄符小三角,眼睛看向房间的一个角落,说道:“我们谈谈?”
角落里的黑影,发出一声凄苦又不忿的冷笑,“谈什么?谈你身为道士却不顾道义助纣为虐?谈你为了这小贱人的色相要将我赶尽诛绝?”
“我没有想伤害你,是你在执迷不悟,对于你来说,袁家处处是陷阱,袁筱莉浴室里一面镜子就能将你打成重伤,你以为你能从这里出的去么?”
“难道,我的惨死我就不追究了么?难道我死了还要做到心甘情愿,笑意相迎?”
黄婉莹变得情绪激昂,袁筱莉房间里的灯开始忽闪。
我捏紧了手里的黄符小三角,只要她敢朝袁筱莉挪动一步,我就用黄符小三角收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害你的的人不是袁筱莉,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找冤亲债主找错了?”黄婉莹不屑的轻笑一声,“呵,你无非就是不想我动这个小贱人,少在这跟我胡扯!”
我见她冥顽不灵,便放出了无脸鬼,本来这无脸鬼是我用来对峙袁天成的,没想到这会儿却帮上了袁筱莉。
“云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无脸鬼被我收了几天,心性倒是磨平了不少,见到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
“你跟她讲讲那天发生的事。”我指了指角落里的黄婉莹。
无脸鬼说道:“那天我的确接了个单子,但是要拿下的人不是你,你只是被卷进了这件事情当中,其实,是无意中的替死鬼!”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对黄婉莹说道:“你听到了吗?没人害你,我算过了,你阳数以尽,这都是你的命!”
“命?”黄婉莹发出一阵仰天大笑,随着她笑声彼此起伏,屋里的风光忽明忽暗。
“我不信命,我只知道我的死和她有关,今天你就是将我打的魂飞魄散,我也要用她的命抵我的命!”
突然,房间里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一股凉嗖嗖的劲风飞速的从我身后掠了过去,朝着床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暗叫一声不好,在黑暗里,我猛的把手里的黄符小三角给掷了出去,虽然打偏了,好在是打到了,黄婉莹速度一滞,我赶在她前头护住了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袁筱莉。
我急忙又掏出一张收魂符,手起符落,将黄婉莹收了进去。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等灯重新亮起,我发现我隔着被子压在袁筱莉身上。
无脸鬼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了。
逃走就逃走吧,他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大用了。
我急忙从床上下来,心跳有点加速,脸也涨的通红,正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呢,黄婉莹掀开被子探出头来,“我刚才听到很杂乱的声音,想探出头来看看,但又不敢,不器哥哥你没事吧?”
我都忘了,我刚才用了结界将她和外界屏蔽了,她只能听到一点点动静而已。
我挠挠后脑勺,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没事,都解决了,你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