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涓涓出现的很是时候。
所有亲戚的怒气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甚至在后妈这个顶级销冠的煽动下,一看到齐涓涓就争相冲上去加订几盒口服液。
她见气氛不对把亲戚们引到院子里排队登记。
剩下我们一家剑拔弩张。
我一把剑,面对他们三把弩。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举报害涓涓直播间被封,厂家的货源就不用断,爸爸的药也就不会断。”
哥哥一上来就朝我泼了一盆脏水并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爸你还不明白吗?这都是他们一家三口自导自演的把戏。”
我最后一次试图唤醒爸爸。
爸爸确诊那天我听到了周平在走廊上缠着后妈准备给齐涓涓的彩礼。
“涓涓条件比咱好得多,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喜欢的美女主播,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后妈知道我爸再没有任何积蓄,兜里已无油水可捞
俩人琢磨着怎么利用爸爸的癌症捞一笔。
“涓涓卖的口服液不是能抗癌抗衰吗?咱就卖给那些冤大头亲戚们,把卖保健品的钱当成彩礼给到涓涓手里,他们自己花钱买的,咱们也不用还了。”
当晚我就把听到的所有告诉了爸爸,他给了我一巴掌:
“这种故事都编得出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意料之中,我说的话他从来都不信。
最后我给了他张银行卡,里头有十万块,是我的所有积蓄,还是想给他去住院治疗,且换来一个承诺:不会卖外婆留给我妈的房子。
现在所有的前因后果全串上了,爸爸还是沉默着抽着他的烟。
一根完毕,又想接着点第二个根,被我一把抢走。
“被这玩意儿毒害得还不够吗?死到临头也要接着抽。”
我以为等待着我的还是习以为常的巴掌,没想到爸爸一反常态的平静。
“你走吧,这房子你妈死前划入了你名下我卖不了,从此我没你这个女儿。”
我一直以为房子在爸爸名下,没想到妈妈早就交代将房子过户给我。
后妈似乎很惊讶,房子归属这个秘密被爸爸就这么说出来了。
“十万块钱,就当我这辈子欠你的,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说完转头就把钱送给了齐涓涓订购口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