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天带着玉怜香来到一处酒楼,将寒凌剑放在桌子上,喊道:“小二。”
“哎!来了!”小二急忙跑过来,看到林青天和玉怜香衣着华丽,想必不是普通之人,也不敢怠慢。
“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肉,全部都上来。”说着,林青天从怀里掏出银子,扔给小二:“一定要最好的。”
舟车劳顿,二人一路没怎么吃饭,一直饥肠辘辘的。小二接过银子,顿时喜笑开颜,急忙跑去准备酒菜。
而周围的客人们,纷纷向这边看来,自然不是看林青天,而是林青天对面坐着的绝美女子。
“老王,那是不是玉家的千金大小姐?”
“是啊,就是她。可惜了这么好的模样,没了玉家,生活都困难吧?”
“这么说,咱们岂不是有机会了?”
“对啊……”
听到周围议论纷纷,林青天的眉头紧锁,刚想发怒,却让玉怜香用眼神拦了下来。
玉家已经没了,林青天刚刚上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闹事。
“玉姑娘。”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相貌堂堂的公子哥从二楼姗姗而来,走到林青天和玉怜香的桌前,惊喜地说道:“真的是你。”
“你是何人?”玉怜香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迷茫。
男子直接忽略一旁的林青天,和玉怜香套起了近乎:“您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苟家的苟洋,早就听闻玉小姐的大名,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闻名不如一见,玉小姐的美貌,实在是让苟某惊艳。”
林青天的脸上露出不快之色,这个苟洋到底是个什么人?直接无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套近乎。
似乎看出了林青天的不快,玉怜香礼貌一笑,急忙说道:“苟公子,若是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听到玉怜香的话,苟洋略微有些尴尬。不过,依然死皮赖脸地说道:“今日能在这里见到玉小姐,实在是荣幸,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如苟某在这里设宴,玉小姐随我上去喝两杯。”
这个苟家在成州也算是有名的家族了,财力雄厚,经商赚了不少钱。
可是即便如此,也没办法与玉家相提并论,甚至不足玉家的九牛一毛。玉家的影响力,甚至连官府都要给面子,而苟家,也仅仅只是有钱罢了。
“这不合适吧?”林青天微微抬头,看着苟洋,淡淡地说道:“苟公子,怜香是我未过门的夫人,让我的夫人去陪你喝酒,你算什么东西?”
瞬间,气氛紧张起来。林青天向来都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有人打他女人的主意,他怎么可能容忍?
苟洋看着林青天,一时间有些摸不透这小子到底是何人,客气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听好了,老子姓林,名青天。”林青天冷笑着回应道。
姓林?
苟洋思考了一下,这成州没有姓林的大家族和大官儿啊?
“兄台有些面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苟洋没有着急发火,反而继续试探。
“明县。”林青天缓缓吐出两个字。
明县?苟洋先是微微一怔,有些错愕,旋即发出嘲讽的笑声。
他还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一个小县城来的。
瞬间,苟洋就有了底气,挑衅地看着林青天说道:“一个穷乡僻壤来的土包子,也敢说玉小姐是你未过门的夫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明县确实是穷乡僻壤,官府穷,百姓更穷。相比起成州的繁华,明县远远不及。
玉怜香的柳眉微蹙,朱唇轻启,厉声呵斥:“苟洋,注意言辞。”
苟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玉家已经没了,玉怜香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家族的千金,到了现在,还敢指手画脚的,真是可笑至极。
“玉小姐,玉家已经灭了,你那死去的妈,和失踪的爹,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没有人管你了。”苟洋眯起眼睛,沉声道:“小爷让你陪着喝酒,是给你玉怜香面子,别不识好歹。”
“为了一个土包子顶撞本少,玉怜香,你就不怕你心爱的男人,走不出成州吗?”
说着,苟洋把目光转向了林青天,带着几分轻视。
“你什么意思?”林青天笑了笑,饶有兴致地问道:“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
苟洋冷冷地说道:“像你这种人,小爷我随随便便就能踩死,别说杀了你,就算灭你全家都不是问题。”
狂!太狂了!
林青天想起吴霸说的话,这成州的治安极好,忍不住有些想笑。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出言不逊,要杀了自己。
“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杀了我。”林青天盯着苟洋,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敢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吗?外乡的土包子!”苟洋缓缓开口挑衅道。
有钱,就可以买凶杀人。苟洋相信,只要给知府送一些银两,就可以轻易的杀了林青天。
林青天淡然一笑,吐出两个字:“刑厅。”
“刑……刑厅?”苟洋吓了一跳,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林青天缓缓起身,盯着苟洋,微微开口:“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前任明县县令,现任成州推官。”
官?苟洋的脸色大变,虽然推官不是什么大官,但是毕竟是官,代表着朝廷,管理着刑厅。
都说民不与官斗,尽管苟家有钱,但是也不想得罪官员。
“你是新上任的推官?”苟洋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开口问道。
林青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苟洋。
推官掌刑名,算是当地司法初级机构的官员,惹到这样的人物,苟洋算是踢到铁板了。
“你刚才恐吓朝廷命官,知道这是什么罪吗?”林青天平静地问道。
苟洋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指了指林青天,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说完,便狼狈的离开了酒楼,他已经待不下去了。酒楼里传来其他客人嘲讽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