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神武门也遭到了攻击。秋公公和冬公公看到迎面走来的内厂杀手,心中同时一紧。
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眼神中透出一丝丝狠辣!
“内厂,十言!”男子对着秋公公和冬公公一抱拳,笑着说道:“相识是缘。两位,请吧!”
顿时,秋公公和冬公公便感受到了压迫感。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秋公公拍了拍额头,和冬公公一起拔出刀,眼神冷漠地看着十言。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你们内厂居然还在。”秋公公笑了笑,冷冷地说道:“当初真应该斩草除根,将你们内厂的余孽一网打尽。”
这番话,宛如刀子一般,刺在十言的心头。
身为内厂四大高手之一。
十言的实力乃是内厂之首,内厂的变故,让他彻底失去了原本该属于他的权利。
现在皇上答应将内厂放出来办事,这是他唯一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他能杀了眼前这两个死太监,就能帮助内厂重回巅峰。
十言知道,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必须要把握住。
“正是有你们这群阉贼的存在,我们内厂才会沦落至此。”
十言缓缓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刃,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今天,现在终于有机会,把你们的血放干净了!”
内厂对东西二厂的恨,比锦衣卫还要深。
锦衣卫只是失去了权利,而内厂因为东西二厂,失去的不止是权利,还有自由。
内厂沦为皇上的秘密部队后,每天只能秘密训练,他们不能见人。因为在外界,内厂已经解散了。
每天训练杀人技巧,东西二厂在外界吃喝玩乐。可内厂却在忍受着,他们无法忍受的痛!
这就是内厂恨东西二厂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把我们的血放干净?少说大话了臭小子。”秋公公眯起眼睛,挑衅地说道:“我与你们内厂也有些怨恨,既然如此,今天就一并算清。”
“正有此意!”十言冷笑着回应道。
话音刚落,内厂的杀手与西厂的番子们厮杀在一起。
十言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以一己之力,战秋冬两位公公……
乾清宫内,雷宇看着皇上,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忽然,一位西厂的番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着雷宇,单膝跪地道:“公公,不好了。午门、东华门、西华门,还有神武门。四个大门,分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午门的梅公公和兰公公,已经被锦衣卫指挥使李纯阳给抓起来了。”
听到这里,雷宇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纯阳?锦衣卫什么时候进宫的?
而皇上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雷宇,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可能!”雷宇急眼了,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怒吼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有南镇抚司的力量。”
“就算锦衣卫进宫,凭南镇抚司的力量,如何与我们抗衡?”
那名西厂番子看到雷宇大发雷霆,仿佛吓坏了,急忙如实答道:“回公公,只有午门是锦衣卫的人,其他三门是别的势力。”
别的势力?
雷宇懵了,这宫内除了锦衣卫和御林军,还有别的势力可以和西厂抗衡?
这不对劲啊!
“什么势力?”雷宇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内厂。”那名番子答道。
内厂?
听到这个名字,雷宇的眼睛瞬间瞪大。
内厂不是解散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雷宇毕竟是聪明人,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扭头看着皇上,沉声道:“皇上,你真是让奴才大吃一惊啊!”
这时,一身红袍的张芝,缓缓走进乾清宫,笑吟吟地看着雷宇。旋即,对着坐在地上的文博说道:“文大人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来办吧!”
现在内厂厂公,是首辅张芝。
看到这一幕,雷宇瞬间傻了。张芝控制着内厂,自己怎么不知道?
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
一切,都在皇上的控制之中。
文博见状,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是啊!这里毕竟是紫禁城,皇上的地盘。
雷宇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里闹事。
“皇上啊皇上,奴才真是小看你了。”雷宇咬着牙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把内厂藏起来了,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皇上没有回答他的话,其实他把内厂藏起来了,并没有什么用意。
只是想让自己多一支神秘队伍罢了,在关键的时候,内厂可以派上用场。
本来没打算用内厂办事,毕竟有锦衣卫、东西二厂和御林军在,内厂这个隐藏部门,作用并不大。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支不起眼的隐藏队伍,在关键的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其实当初,皇上最信任的还是布忠和雷宇二人。这两人身为内臣,伺候皇上,伺候太后和皇后,看起来尽忠尽职。
所以才会有宦官当道的情况发生。
后来皇上直接把锦衣卫打入冷宫,将大权送给东西二厂。锦衣卫差点成为了东西二厂的附庸。
可是不得不说,这一次,皇上看走眼了。
东西二厂贪污,皇上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看来,身居高位,哪有不贪?
所以,有些事皇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再无视西厂的行为了。
皇族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毁在一群宦官的手里?
所以这一次,皇上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手里还有筹码!”雷宇疯狂地喊道:“我的手上还有太子!”
听到这里,皇上忍不住笑了,旋即,缓缓地说道:“我们皇族流的,是不屈的鲜血。”
“我的爷爷战死沙场,我的父亲御驾亲征,死在国门。我们王朝的公主没和过亲,我们的土地没有被分割过。”
“为了百姓和江山,我的爷爷和父亲都可以死,甚至我都可以死。那么我的儿子为什么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