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强行让自己稳定下来,将针刺进小家伙身上的穴位当中。
尽管宁曦已经将自己最好的方法用出来了,小家伙的情况还是没有完全好转。
他的状态很虚弱,脸色惨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柔弱的就像是一根随时都会变成透明的羽毛。
宁逸阳趴在床边担心的看着封思诺,小手紧紧的攥着床单,也是紧张不已。
宁曦温柔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轻声对他安慰着,“儿子别怕,妈妈一定会把你治好,你先乖乖睡一觉,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药。”
封思诺乖巧的点头,他的确很困,很想睡觉。
封墨擎心疼的握着儿子的小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宁逸阳撇着小嘴巴,已经红了一圈小眼眶。
宁曦摸了一把宁逸阳的脑袋,对他嘱咐道,“妈咪要去给弟弟找药,你在家里好好陪着他,如果有异样情况就赶紧叫你的爹地。”
宁逸阳乖巧的点头,隐忍着想要哭出来的情绪。
虽然以前看到封墨擎发病他也会很心疼,可并不像现在这么难过。
现在躺在床上痛苦的可是他的亲弟弟。
宁曦安慰好两个孩子之后,便离开了卧室,封墨擎紧随其后。
往前走了没几步,宁曦就停下了脚步。
她的脸庞此刻看起来格外冰冷,眼眸当中涌动着坚定与决然之色。
“封墨擎,你在家里看好两个孩子,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情。”
封墨擎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我和你一起去。”
男人知道宁曦要去做什么,她要去D组织索要药引。
那并不是一般的组织,也不会轻易交出他们所看中的药引,封墨擎不会让宁曦陷入到任何可能的危险当中。
宁曦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楼下走去。
封墨擎知道她争取了自己的跟随,两个人便一同出发,前往D组织的基地。
这是一栋隐匿在山间的豪华别墅,偏欧式格调的建筑,看起来有几分神秘与庄重。
一进入到别墅的范围,组织的掌管者就收到了消息。
宁曦与封墨擎,是两个大人物。
出面接待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紫色的贵族服饰,手指上佩戴的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坦桑石戒指价值随着手指的移动,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泽。
他并不是D组织真正的掌权者,而是二把手,易焱。
易焱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等待着宁曦与封墨擎。
他指尖夹着一根雪茄,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向这边靠近。
宁曦和封墨擎进入书房,男人立刻露出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封先生、宁小姐,请坐。”
封墨擎没有过多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易先生,我来找你是为了换取你们组织所珍藏的药引。”
听到这话,易焱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
“封先生,您难道不知道药引对我们组织的重要性吗?”
易焱再次露出笑容,只是眼眸当中并没有半点笑意。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易焱对于封墨擎依旧态度恭敬。
他们组织虽然庞大,所涉及的势力也广泛,却还是不敢与封墨擎直接抗衡。
他当然也知道宁曦对药引感兴趣的事情,他们之前联系过,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商量出结果。
封墨擎说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决断,“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满足,药引,我拿定了。”
易焱脸上的笑容已然全部收敛,态度同样强硬,“药引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无论提出什么条件都不行。”
宁曦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直接一脚踢在易焱胸口,同时从腿间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让易逐冥出来,我们直接与他谈。”
易逐冥就是D组织真正的主人,易家的老爷子。
易逐冥作为组织的二把手,当然也是一身的好本事,怎么可能甘愿被宁曦威胁?
他迅速出手,还没等拳头落在宁曦身上,就被封墨擎抓住了。
男人面容阴冷的吓人,眼眸当中的阴鸷之色更加浓重,“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易逐冥眉心蹙起,冷声说道,“来人!”
话音落下,数十个黑衣保镖迅速从外面涌入,将沙发上的几个人团团包围起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道浑然有力的声音,“老大来了,通通退后!”
那些黑衣保镖迅速后退,紧接着,一个头发已经半白,周身带着威严之气的长者出现。
他就是D组织的首领,易逐冥。
看到宁曦和封墨擎,易逐冥露出笑容,对他们压了压手,“年轻人不要火气这么大,有什么话好好说。”
宁曦将匕首烧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这位长者。
易逐冥也在打量着宁曦,看到他身侧的封墨擎,眼眸当中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他对宁曦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道上的人都叫我诡姐。”
听到诡姐这两个字,易逐冥露出惊愕之色。
诡姐是宁曦在国外道上的称号,因为她行踪不定,计谋与手段都十分诡秘,久而久之,道上的人便给了她这样一个尊呼。
短暂的震惊过后,易逐冥再次露出笑容,态度也比刚刚更加恭敬。
“原来是诡小姐,只是不知道您和封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宁曦直接说道,“我来拿药引,我之前和你们组织联系过,不知道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沙发上的易焱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宁曦就是国外鼎鼎大名的诡姐。
易逐冥露出犹豫之色,有些为难的说道,“除了药引之外,你们想要什么都行,我们组织里只有这么一个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引,还要用来救治我的一个好兄弟,实在是没有办法忍痛割爱。”
宁曦一声冷笑,“我出五个亿,还可以将我手下最强悍的一支精英部队为你所用。”
易逐冥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