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阳此时被五花大绑着,扔在面包车最后排的座位上。
车子似乎行驶在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上。
小家伙头晕的厉害,在一阵晃动之下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的四下查看了一圈,再看到前排座位上有人的时候,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来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宁逸阳在考试结束之后去上厕所,他要蹲的时间比较长,便想着给弟弟发个消息让他多等自己一会儿,却没想到手机信号被屏蔽仪覆盖了,他没办法发出消息。
厕所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宁逸阳觉得封思诺一定会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他,所以就放心的蹲起了厕所。
等到他从厕所出去的时候,小孩子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就在宁逸阳刚走出厕所外门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给打晕了。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反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道自己被人抓走了,小家伙也没有觉得害怕和紧张。
他一定会有办法脱身的。
就算他没有办法,爹地和妈咪也一定会很快把他找到。
前面的几个男人正在交谈着。
小家伙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谈话,想要掌握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小子又白又嫩,肯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那当然!把车开的再快一点,可千万别让他爸妈找到了,这段山路估计要赶几个小时,咱们尽可能的缩短,然后回来找个饭店搓一顿!”
“你赚的钱最多,这顿饭就你请客吧!”
“哈哈哈,没问题,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
还没等宁逸阳等到重要信息的出现,他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他饿了。
这几声肚子叫听起来格外明显,前面的男人立刻停止了交谈。
他们两人回头一看,看到依旧紧闭着眼睛的宁逸阳,却并没有相信他依旧是睡着的状态。
一个耳朵上戴着耳钉的男人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小崽子醒了!”
另外一个男人说道,“找绳子把他捆紧一点,这小崽子诡计多端,可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这话让宁逸阳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诡计多端?
他们能够潜入到考试大楼把自己带走,肯定是早就经过了密谋,而且不是随意拐卖小孩子,目标就是自己一个人。
所以说这些人肯定是爹地和妈咪的仇家派来的。
想到这一点的小家伙并没有觉得委屈,反而想要尽自己的努力,给这个仇家一个狠狠的教训。
前排自/慰的两个男人找出了绳子,对着宁逸阳又是一阵捆绑。
既然被发现自己醒过来了,宁逸阳也就没有继续伪装睁开了眼睛。
他仔细看着这几个男人的样子,好像要将他们的长相仔细的记在心里。
等着吧。
等小爷脱身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戴耳钉的男人恶狠狠的威胁宁逸阳,“小兔崽子,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你要不然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再打断你的手脚!”
宁逸阳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甚至还努力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戴耳钉的男人一声冷哼,随后坐在了小家伙旁边的位置上。
他得看着点这个小兔崽子。
面包车行驶的速度更快,产生的抖动幅度也更大。
这种普通座椅肯定没有豪华轿车上的真皮座椅舒服,宁逸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
这几个人死定了!
宁逸阳在心里唉叹了一口气。
原本考完试他可以回家和爹地妈咪还有弟弟吃大餐的,结果被这几个讨厌的家伙给毁了。
妈咪亲手做的饭菜比五星级饭店大厨做出来的都要好吃,小家伙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这次借着数学竞赛的结束,宁逸阳求宁曦做饭给他吃,他可是期待了整整三天,现在又要多等两天了。
或许用不上两天,今天晚上爹地和妈咪就能把他找到了。
车子继续晃荡的在路上行驶着。
宁逸阳暂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又开始闭起眼睛装睡。
毕竟他是小孩子,爱睡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进入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里。
山上的土路崎岖不平,放眼望去都是绿油油的玉米地,两边偶尔能够看到破烂的平房。
越往里行驶,能够见到的人家越多。
这里的条件是在太过艰苦,这些破旧的房子都是木头和水泥简单修起来的,有些墙壁上甚至有很大的裂痕,随时都可能往下掉着土渣。
几个男人将车子停在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挺大的院子外面。
虽然有院子,但这户人家也依旧很贫穷,外面有一个牛棚,院子里面是散养的鸡鸭,散发着一种臭烘烘的味道。
那个戴耳钉的男人粗暴的拎起宁逸阳。
小家伙只能配合着出声哭闹,“放开我,让我回家,我要找爸爸妈妈!”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喊大闹,这才符合一个小孩子的行为。
男人有些厌烦,直接一声呵斥,“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哭,我现在就割了你舌头!”
听到这话,宁逸阳不敢再哭下去了。
他刚刚不过就是演戏,没有必要因为入戏太深,真的把自己的舌头弄没了。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老汉。
这家里似乎只有老汉一个人,他满脸都是褶子,皮肤看起来黝黑,很显然总是下地干农活。
男人直接把宁逸阳扔给老汉,“把这个小崽子看好了,要是敢让他跑了,你也别活了!”
老汉赶紧抱住宁逸阳,连连的点头答应。
“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的。”
这老汉似乎是刚干完活,脸上和脖子上还有汗水,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宁逸阳皱起鼻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味道。
那两个男人给了老汉一笔钱,又威胁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老汉抱着宁逸阳进了屋,把他放在一个土炕上,然后拿着钱去了另外一间屋子。似乎是藏起来了。
宁逸阳像条小蛆虫一样扭/动着翻了个身,开始打量起这破屋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