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突然推开。
宁曦和宁逸阳两个人正在汇总着各自的工作,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看一下门口的方向。
这一眼,让他们两个人瞬间愣住,连呼吸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门口站着的这个男人竟然和封墨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宁曦整个人如同被石化了一样,又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又强行的冲进了她的大脑里。
他是封墨擎!
宁曦瞬间红了眼眶,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封墨擎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付祁,AN集团/派来的项目负责人。”
付祁……好陌生的名字……
宁逸阳也整个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付祁,张开的小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受到了强烈刺激的宁曦直接冲了过去,直接抓住了付祁的领子。
女人的眼眸赤红,其中是汹涌澎湃的火光,“你为什么不回来?这两年来你都去哪儿了?”
这两句话直接撞进了封墨擎的心里,让他的一颗心疼的像是在往下滴着血。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他赶紧稳住情绪,伪装成一副冷漠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宁总的待客之道吗?我是来与贵公司谈合作的,不是来打架的。”
宁曦一愣,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冷漠。
“你不是他!”宁曦瞬间放开了手。
封墨擎一挑眉,“我不明白宁总的意思,不过看样子,你应该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闯了进来,对着里面的宁曦说道,“夫人,他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樊哲一脸担心的看着宁曦,怕付祁的出现会影响到宁曦的情绪。
他也是才刚刚得到消息,有一个长得很像封墨擎的人来到了公司。
宁曦看了一眼樊哲,随后目光冷冷地瞪着付祁。
“你给我出去,我们公司是绝对不会和你们公司合作的!”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宁曦觉得胸口很疼,心脏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绞痛,大脑也有些发晕,这种强烈不舒适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
女人紧紧的攥着拳头,她差一点就被面前这个男人击溃了心理防线。
封墨擎看着宁曦眼眸赤红的样子,心里就像是被扎进了一把刀子。
他能够看出宁曦现在的难受与无助,可是他只能忍耐着,不能给心爱的妻子一个拥抱。
还有他可爱的儿子,现在正用一种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封墨擎也没有办法与他相认。
封墨擎表情依旧冷漠,口中还发出了一声冷笑,“贵公司既然是如此态度,不合作也罢。”
男人转身离开,宁曦还在努力平复着心情,却根本没有办法平稳下来。
此时的宁逸阳已经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像是发了疯似的,满足了力气去追赶已经离开的封墨擎。
封墨擎的步伐又大又快,小家伙追了很久都追不上。
男人的到来早就已经使得公司上上下下的无比震惊,这一路上也都有人在议论纷纷。
“天啊,这个人也太像先生了,他该不会真的就是封总吧?”
“他怎么出来了?宁总是什么反应?他们两个人吵架了吗?”
“你们看,小宁总也在后面追呢,我们要不要也跟上去,我真的好想念封总,我忍不住要哭了。”
全公司的员工都无比盼望封墨擎能够回来,他们的先生虽然冷漠有危险,但他是整个行业内最优秀的企业家,也是能够给予员工最好待遇的老板。
在封墨擎即将上车的时候,宁逸阳终于追上了他。
“喂,是什么人让你来找我们公司合作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叫付祁对吧?你为什么要假扮我爹地?”
宁逸阳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他皱着小眉头看着封墨擎,虽然在逼问他,可心里无比的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够反驳自己。
宁逸阳希望听到他说,“逸阳,我不是付祁,我没有别的目的,我是你的爹地。”
可是最终的结果让小家伙无比失望,封墨擎只是对他笑了笑,开口说道,“我是付祁,AN集团的项目负责人,是董事长让我来洽谈生意上的事。”
男人这样的回答让小家伙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一点生机。
沈安阳哦了一声,随后又变成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不管你是谁,以后你都不许再来了,不要让我和妈咪再看见你!”
说完这句话,小家伙就直接转身跑回了公司。
封墨擎的目光忍不住的想要追,随着小家伙的背影可是有担心人多眼杂,只能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车上。
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是太难熬了,封墨擎不能和自己的妻子与儿子相认,还要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继续伤害她们。
封墨擎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混蛋!
男人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很强大了,可是后来接二连三的遇到敌人,让他又重新的认识了自己。
他还不够强,他要变得更加强大,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伤害他家人的敌人存在。
……
自从付祁来过,宁曦就陷入到了一种低落状态。
她身上穿着鲜艳颜色的衣服,可是整个人却像是被泼了墨一样,处在一片黑暗当中。
宁曦坐在椅子上发呆,眼眸当中时不时的就会浮现出水色,却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这样周而复始了几次,宁曦始终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
她的心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又像是从高空坠入到了地狱,这般强大的落差感让她根本没办法承受。
宁逸阳心中也很郁闷,可是看到宁曦如此低落的样子,还是很担心她的情况。
妈咪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现在又开始难过了。
小家伙挪着步子走了,过去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