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舍大门前。
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张德彪,戴着墨镜,满脸桀骜的扯着嗓门,气焰嚣张的喊道。
而在他身后四周,一众穿着五颜六色的手下,每人手持一棍钢管,冷峻脸上凶煞狰狞不已,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足足有将近百人。
煞气逼人,气势汹汹。
当即吓得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噤若寒蝉,生怕放出一个屁,就能惹祸上身。
“咯吱……”
紧闭着的大铁门,发出动静,缓缓敞开。
在万众瞩目,翘首以盼之下,身姿挺拔,看似弱不禁风的沈圣凌,左手负背,右手放前,坦然自若的走出缘舍,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张德彪等人,嘴角微微上扬,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轻松笑容。
在这一刻,面对这番阵容,还能够气定神闲,不露恐慌,反而还敢云淡风轻一笑,不由让张德彪和他的手下们还有周围旁观者神情一怔。
“艹,笑你麻痹。”
张德彪看到沈圣凌这种态度,勃然大怒,顿时气的脸色一沉,满目寒冷的死死瞪着沈圣凌,猖狂破口大骂:“小子,老子早说过了让你等着,你不是很能打么,今天,老子专门把弟兄们喊来,会会你,就是要看看你到底多能打,嘿嘿。”说完,不怀好意的阴阴一笑。
面对将近一百个打手的围攻。
就算是兵王、格斗高手,想要打赢,恐怕也得付出惨重代价。
更加说在张德彪心里自认为学会一些皮毛功夫的沈圣凌了。
妈的,你不是学梁山好汉,挺身而出,仗义出手,那行,现在老子就让你体会一下英雄落末是什么样的感觉,哼哼。
张德彪心里得意洋洋想到,而后,浓眉大眼睛突然变的凌厉起来,冲着沈圣凌不屑一笑,根本不给沈圣凌开口求饶的机会,大手一挥,声色俱厉的吼道:“给我干废他。”
“杀!”
他的一声令下,身后近百打手,猛一抬头,冷峻严肃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杀伐果断的动了起来。
这就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要去袭击大象。
黑压压一片,蜂拥而上,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视觉冲击感,吓得周围无数百姓无不大惊失色。
“完蛋了,这个少年恐怕要有生命危险了。”
“赶紧打电话报警吧。”
“张德彪可是赵家二爷的头马,你觉着报警有用吗?还是说,你们愿意冒着严重风险得罪赵家。”
“要怪也只能怪叶老三这个憨货,死脑筋,非要守着祖宅,妨碍人家施工。”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终归是一条人命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刹那间,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围绕着救与不救的话题,激烈的争执起来。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最先冲到沈圣凌跟前的两名打手,咧嘴嚣张一笑,对付这种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分分钟轻松搞定,自然没把来之前张德彪的警告放在心上,扬起手中钢管,对准沈圣凌脑袋,凶猛砸下。
炽热骄阳照耀下,通体泛白的钢管闪烁起一阵寒芒。
“去死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兴奋咆哮。
钢管宛如坠落的彗星,划过虚空,笔直地落下,他们自信,就这一棍子下去,必然是头破血流,画面血腥又劲爆。
触目惊心的一幕,瞬间吓得周围老百姓们屏住呼吸,倒抽一口凉气。
“唰!”
千钧一发之际,傲然而立,笑而不语的沈圣凌,终于动了起来,缓慢地抬起自己纤细修长的双手,一左一右,非常精准无比的抓住朝着脑袋砸下的钢管。
突然,画面定格,乱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刻,四周寂静如夜,落针可闻,唯有一张张目瞪口呆的震撼表情,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惊骇程度。
见到钢管被对方稳稳抓住,这两名打手顿时不由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凶神恶煞的咬着牙,想要抽回武器,可任凭他们如何使劲,被沈圣凌握在手中的两支钢管,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惊呼。
“咔!”
“咔!”
两声清脆声音骤然响起,蓦然吸引到这两人注意,就见自己的武器竟然被眼前这个看似软弱无力的小白脸,轻轻一握,从中间应声断裂成两半了。
手断钢管?
所有人瞧见这一幕,瞳孔睁大,大张着嘴巴,满脸尽显不敢相信神色。
对此,制造出一系列震慑人心举动的沈圣凌,却对这些进攻者,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紧接着,他两手拿着变成半截的钢管,化作一名掷标枪运动员,手腕一抖。
“噗呲!”
两根折断成半截的钢管,锋利的一面,直接扎入身前两人肩膀,穿透骨头而过,顷刻间鲜血飙飞,抛洒至半空中。
“啊!”
“啊!”
两道痛不欲生的惨叫骤然出现,这两人瞬间从扎入肩膀的钢管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冲击力,一边嘴里发出惨叫一边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砰砰砰砰……
倒退过程中,由于速度过于猛烈,直接撞翻不少同伴,滚落到两旁。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个时候,展现出不俗实力的沈圣凌,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的在场所有人心惊胆战,就连一脸嚣张的张德彪,都被吓得心尖一颤。
“太长时间没有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呵呵。”
沈圣凌突然开口讲道,深邃眼眸扫视一眼冲过来的无数打手,眼底一抹精光转瞬而逝,下一刻,他身影飘忽不定,宛如风中王者,瞬间冲进被他视为蝼蚁的羊群中,大肆出手,以暴制暴。
这群打手根本难以用肉眼捕捉到沈圣凌的行动。
每次就感觉到耳旁一阵风袭来,接着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砰!”
“砰!”
“轰隆……”
几分钟过后。
缘舍前,一片废墟中,张德彪表情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看着一个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身上挂彩的手下们,发出一阵阵有气无力的痛苦哀嚎。
扑通一声。
他直接吓的双腿一软,面目惊慌的跌坐到地上,肥胖的身体抖动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