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他们都死了!”
沈圣凌见那路人如此害怕,当即出声安慰。那人哆哆嗦嗦,抓住沈圣凌的衣襟道:“死人才可怕啊,他们活着我就不怕了!”
沈圣凌笑道:“那你出去吧,按你所说这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呢,万一是个厉害的,你岂不是要死了?”
那人却是个好奇的,“我不走,我要看老六媳妇怎么样了!”
“咦?你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惦记人家媳妇干什么?”沈圣凌扭过头道。
“啊,我!”那人低下头,半晌才喃喃道:“我叫铁柱,其实我跟小六媳妇是青梅竹马!”
随即,他又解释道:“你别误会,自从她嫁给了小六,我就断了和她结婚的心思,我只想看看她,看着她过得好,我也就心安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个痴情种。难怪这么容易就碰到来了他,想必因为今天老六媳妇没开门,这人已经在这里盘桓了许久了吧。
爱情,爱情!
这东西,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沈圣凌的心中忽然荡起来一丝涟漪,自她离去,千年以降,沈圣凌再没动过其他的心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离去,那份伤痛,沈圣凌到现在也心有余悸。
“我没事了,我们去屋里看看吧!”
铁柱见沈圣凌迟疑,以为沈圣凌在等着他,于是鼓起勇气,率先往屋里走去。
随即一声尖叫传了出来。
沈圣凌快步跟上,却见屋里床上躺着一具女尸,尸体已经干瘪,就仿佛人已经死去了许久一般。
“小玉,昨天你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铁柱接受不了,背靠着门槛坐下,忍不住开始大声啼哭。
“小玉她中了邪法,被人吸干了阴气!”沈圣凌上前,取来一件被单,遮盖在小玉的身上。
斯人已逝,没必要让她再以这般狼狈的样子见人。
铁柱忽然擦干眼泪,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沈圣凌怕他想不开,于是问道:“铁柱,你干什么去?”
“我去棺材铺,定制三口棺材,然后再通知小六回来,小玉走了,我要给他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铁柱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个,不应该是小六做的么?”
沈圣凌疑惑道。
“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她在下面好好的,谁做又有什么关系?她过的好了,我也心安!”
铁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他过的好了,我也心安!”
这句话,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沈圣凌的心间。
“听我的话,等我走了,你再找一个,你过的好了,我也心安,否则我在下面也要始终挂着你!”
那个暴雨之夜,沈圣凌最钟情的那个她也是这般说话。
可是,沈圣凌在她之后,再也没有动情找过旁人。
这些年,她在下面,过的好么?
沈圣凌喃喃自语,不知不觉间,泪湿双颊。
就在这时,沈圣凌忽然听到远处一声惊呼,“有人晕倒了,快来人啊!”
糟糕,是铁柱!
沈圣凌忽然想起,这里是秽气爆发之地,他是修炼之身,些许秽气,不会影响到自己,可是铁柱不过是一介凡人,在这里呼吸了秽气,定然对身体有损。
迈步冲出门外,铁柱果然已经倒在了地上,有几个乡民围在他身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家都闪开,这人我可以救,还有马上通知六扇门,让他们带着防毒面具过来,小六一家人都死了,他们的尸体有毒,让六扇门先来把尸体处理掉。还有,大家不要靠近小六家的院子,免得和铁柱一样!”
沈圣凌一边吩咐,一边来到了铁柱的跟前。
众人见沈圣凌是个陌生人,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黑狗,不由得都有有所迟疑。
沈圣凌知道众人的想法,于是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给铁柱喂了下去。
这药丸还是罗士信给他,原本是要给叶家姐妹的,只不过沈圣凌另有打算,没有使用罢了。如今给铁柱服用,却是非常对症。
片刻之后,铁柱醒来,大家这才对沈圣凌有了些许信任。
沈圣凌道:“铁柱,小六媳妇几个人身上有秽气,你告诉乡亲们不要靠近,否则会像你一样晕过去。”
“还有,通知六扇门的捕头,让他们带着防毒面具进去,有防毒面具,秽气不会染身,我还要追查杀人凶手,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吧!”
铁柱此时已经对沈圣凌有了信任,当即答应了下来。沈圣凌站起身,围着小六家的院子走了一圈,然后认准了一个放心,快步追了下去。
众人眼中,只看到沈圣凌转了转,然后身子一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得对沈圣凌磕头膜拜。
沈圣凌一路疾驰,很快又回到了商都。
老和尚修行邪门功法,一旦施法便会留下印记,这种印记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沈圣凌去。
“这秽气一路进入到了这个小区,看来这凶手又在祸害别人了!”
沈圣凌嘀咕一声,迈步进入小区,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斜靠在路边的石凳上,气息孱弱。
“这又是凶手的手笔!”
沈圣凌怒火上升,随手一粒药丸出手,然后快速的往前奔去。
药丸精准的打入老太太的口中,无论她是否下咽,都可以解得了她身上的秽气之毒。
“有高手!”
楼上的房间内,老和尚随着霍纬冰进入到卧室,迫不及待的想要宽衣解带。
论相貌,霍纬冰可是比他在下面小镇上遇到的小六媳妇漂亮多了,这老和尚又如何忍耐的住。
眼看着霍纬冰脱去外衣,正要去解内衣的纽扣,老和尚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行走江湖多年,老和尚对于自己的直觉一向自信。
这种心悸的感觉说明,附近有高手足够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美色虽好,可是跟性命比较起来,还是保命要紧。
老和尚低吟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忽然双掌连环拍出,隔空将房间的玻璃打碎,跟着双手抖了抖自己的衣物,然后身形一纵,飘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