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一声令下,从门外赶来两个侍卫将牢门锁打开后,将秦菫拖了出去。
我眼怔怔的看着秦菫与素影一同被这几个侍卫拖到牢门的车笼中,却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声音。
“皇上您不能就这样杀七王!”我看到东方诸侯站在身后,面上甚是忧虑的看着秦则。
“东方诸侯,你怎么来了?”秦则转身子,看着东方诸侯的双眼,反问道。
“是哀家请他来的,哀家恳请皇上三思。”怡太后双眸之中掠过一丝怜悯,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清娆,哀家曾因小公主顾忌你的周全,你竟然屡次触犯后宫的律法,该当何罪!”
“母后,是朕将尧贵妃带到这里来的,莫要怪罪她。”
“皇上,林清娆不但不听从服从后宫的管制,竟然屡次让身边的侍女赵国东方诸侯,想要与秦菫再见一面。”
我的心中一惊,究竟是谁走露了风声?
我便斜视了东方诸侯一眼,继而跪落在地说:“母后冤枉了清娆,清娆曾找过东方大官人打探过秦菫的情况没见过他。”
“尧贵妃,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这是什么?”
我看到,怡太后从宽大的锦丝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看上去很眼熟,仿佛与秦则手中的相同。
怡太后面色不红不白的全部念了出来,听得周围人纷纷在议论,略有几分窃窃私语的还在偷笑着。
“尧贵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封信,清娆并没见过,不知是谁暗中造假来诬陷清娆?”
我看着秦则走到怡太后身后,将她手中的书信接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
“这,这太令人恶心了,是谁妖言惑众写了这样一封信?”秦则手中抖散着书信,认真反问道。
“这是东方诸侯交给哀家的,是秦菫为尧贵妃而书写的,只是将军顾念皇上的颜面一直没敢拿出来担心众人取笑这等龌蹉之事,可如今哀家看不过去了。”
“母后为何看不过去?”
“尧贵妃不但屡次害的皇上险些遇难,并且这牢狱岂能是她一个女子家说来就来的?”
“哀家担心秦菫与她之间的事情前朝传散的沸沸扬扬的,皇上该如何抬起头来?”
秦则沉思了半晌,怡太后却对着东方诸候斜视了一眼,立即便走来几个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
他们先是走到我的身后,接着将我的身子搀扶了起来。
“哀家可以放过尧妃一次,可必须要责罚她滚回锦绣宫,在门前跪上个一天一夜再进门。”
“恳请母后三思,爱妃她才刚刚诞下小公主不久,身子还很虚弱,现在将她送回锦绣宫这与打入冷宫有什么分别?”
“小公主自然不需她费心,哀家早已将秦馨抱去了景仁宫。”
秦则无奈的看向怡太后,邪魅的双眸略带质疑的转在我的身中。
我的蛾眉一蹙,额头上顿时涌上了汗水。
我深深的叹息着,这是哪里来的书信,怎么回事秦菫写给我的?
秦则便跟在怡太后的身后,一路向前走去。
看来,这一次秦菫一事真的促动了秦则,不然刚刚怡太后要将我送回到颐香宫之时,秦则便不会沉默的没有一丝反应。
我的心中一阵失落,朝着头顶的天空望去。
炽热的阳光照着我的额头,我用尽全力而支撑这疲惫的身子,眼怔怔的看着秦则一步一步的离我远去。
待到皇上与怡太后都退去之时,这几个身着黑衫的男子才护送我回到锦绣宫。
我走进庭院,便听到一阵嘲讽。
当我的双眸朝着这些女子的面上打量之时,这些人有连忙都退了下去。
我便独自跪落在庭院的中央,睁大美眸直视着从前的房间。
好久没回来这里了,我甚是怀疑这一双手还能否绣出绝美的图案来。
我从午时一直跪落到傍晚,此刻,夜色正浓,漫天繁星照亮了整座园子。
我看着眼前的房间里点燃了灯火,众人正在梳洗就寝,可我依旧还拖着疲倦的身子跪在门前。
“吱嘎!”只听门声响起,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年级略大的女子。
我便抬头怔怔看着她想我走来,面上甚是高傲自满。
我不屑的看着她,一丝也没有胆怯。
“今日听闻内务府的侍卫说要将尧贵妃送回这里来,本官见过贵妃。”
“你是锦绣宫的掌制官?”
“正是!”
我撑着一口气,泯了泯苍白干涩的唇角,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子的五官。
锦绣宫是一个好地方,可这里的女子心肠为何都这么狠毒?
一双大大的双眸之中略带这奸诈与高傲,给人看了一种不好相处的模样。
我便将视线转移到别处,依旧倔强的跪落在门前。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要受尽苦头的,不论是什么身份。”
“掌执有话直说,清娆不懂这里的规矩。”
“不懂规矩?”
这个掌执露出了一副凶狠的眉眼,继而向我身后转了一圈,回到我的身前将我这尖尖的下巴用手抬起。
她凶狠的双眼与我这一双美眸相对之时又多了几分凌厉说:“不懂规矩就要罚,重重的罚!”
“罚你三天三夜不准站身子,若是你还能挺得过去便就回到房间,本官定当一视同仁。”
“为何要我跪在这三天三夜,太后分明只罚了我一夜!”
“你既来到锦绣宫,从此以后就要服从本官,本官要你怎么样你绝对不可反抗,否则了话就是死罪一条!”
我看着这个年纪很大女子这一副凶狠的嘴脸,倒是也懒得和她再说什么,跪在这里也好,我倒是要看看我在被害死前谁会来这里救我!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又算又麻的膝盖依旧支撑在地面。
我看着这个掌执阴声冷笑而进门,昂着头的样子甚是傲气凌人。
我跪落在庭院,看着前方的房间中的灯火再次熄灭。
我便看了看夜色,此时已经深夜。
众人都在房间中安睡,只有查房的掌执官人打着一盏灯笼行走在门前。
她无视了我的存在,直接便踏进房间。
我的心中一阵愤恨,酥酥麻麻的全身甚是想要到落在地。
可,我一想到我受尽冤屈之时,便强撑住了身子,下定决心查清楚那封信的来历。
从深夜到凌晨我一眼都未合上,双腿酸痛到失去知觉。
我感觉到双眼前一阵发晕,便晃了晃双眸,强撑着一口气站起了身子。
“是谁要你起来的?没有本官的允许你竟然私自站起身来?”我感觉到身后抽来一鞭子在我的背部,我这娇嫩白皙的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着。
“掌执,清娆只是一直觉得头晕,便站起身来,现在就跪下。”
“你少和我装,你身为贵妃被送回锦绣宫就如同自尽了前途一般,你就这么平静么?”
“清娆不是平静,只是无可奈何!”
幸运的是,身后没有再次击来辫子,我边摇了摇牙强忍剧痛而跪下了身。
掌执再次来到我的身前,将我这娇小的身躯扶了起来。
我看到,此刻她那本凶狠的脸色变得和蔼许多,眼神由凌厉转变的淡然。
“尧贵妃,本官今日一早看到皇上传来的圣旨,要本官好生对待您,苦刑从此免了。”
“谢掌执开恩!”我痛苦的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勉强说着。
她走在我的身前,将我带到一间破旧的房间前。
她单手推开房门,侧身站在门外,请我走进门。
我便迈进了门槛,走进这间破旧的屋子,四处竟是一丝丝被蜘蛛缠绕的线网,看了令人全身发麻。
我便走出门,看着这个掌执官人的眼眸说:“为何要我住关进这里来?”
“尧贵妃嫌弃这里不好?”
“...”我沉默的听着这个女子阴奉阳违的样子,心中一阵愤恨。
可,我总不能在这里与她撕破脸,大吵大嚷,便攥紧了拳头强忍下心中的不敢走了进门。
这里只有一张破旧的软塌,从上面的破旧的被子便可以看出这里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房间之中有一种旧物发霉的味道,令人闻见后甚是恶心。
我便转换身子,看着掌执阴笑的站在门外,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样子。
正当我觉得愤恨之时,刚好感觉身后身后有人轻声咳了一声。
我便转过身子,竟然被一盆凉透的冰水险些浇上来。
我连忙向后躲闪着这个年纪很大女子手中颤抖的水盆,目光隐忍的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你竟然也有这么一日,从前在后宫谁人不知尧贵妃娇宠万千,如今也有与我同样的下场。”
我的蛾眉一蹙,这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这人莫非认识我?
我便慌忙的转身走向门前,与此同时掌执竟然将房间的殿门牢牢关了上。
我的心中一惊,这竟然又是一场阴谋!
我不屑的冷视着身后发狂的女子,想要害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有意的接近着她那发霉发黑的身躯,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我便直接走上前将这女子两边的墨发掀开,一看便是令我惊骇得惊叫出声。